百八十斤的重量被他抱来抱去,竟是一点儿不嫌费力。
白芷被他重又放回了床上。
司马惊鸿体贴地将锦被盖在她身上,吩咐霜儿让膳房为十九夫人准备膳食。
然后便出去了。
白芷确是有点儿不舒服,发了一夜的烧,身体虚的慌,司马惊鸿走后,她又眯了一觉,醒来时,霜儿已经将膳食端过来。
“王爷呢?偿”
白芷随声问。
“王爷和迟护卫出去了还没回来”霜儿回。
白芷用过餐,身体觉得好了些,便披上霜儿递过来的司马惊鸿的白色狐裘走到院子里去晒太阳。
崇华殿的后园养着两只锦鸡和三只丹顶鹤,其中一只锦鸡,一身光秃秃,正是被司马惊鸿拔了毛的那只。
白芷见了,嘴角一阵发抽,这锦鸡也真是缺心眼,毛都被主人拔光了,还不飞的远远的,又回来干嘛。
“咦?”
白芷忽地一眼瞟到院墙外面有一样东西扑棱棱着落下,像鸟儿又不像鸟。
白芷怔了一下,下一刻,向院外走去。
大门口有两个侍卫在把守,见到她过来,忙喊了声十九夫人。白芷却脚步疾疾地向着刚才那‘鸟’儿落下的地方找了过去。
如果她没看错,那应该是一只可以传递讯息的纸鹤。她很小的时候有一晚和祖父睡在一起,半夜醒来,就见到祖父在和一只纸鹤说话。
她当时就惊奇地爬了起来,问祖父那是什么。
祖父告诉她,那是他一个老朋友来看他了。
她便说,这明明是一只纸鹤,哪有什么老朋友。
祖父笑眯眯地抚摸着她的头,告诉她:在我们生存的世界,有一些人会一些特别的法术,可以把自己的意念通过自己制作的某个物件传递给别人。
她当时不懂,可是刚刚看到的那“鸟”却让她想起了祖父手捏的那只纸鹤。
难道这王府之中,也有人懂得这种法术吗?白芷捡起了那只跌落在院墙外面的白色纸鹤。
这只纸鹤看起来和普通女孩子折着玩的那种纸鹤没什么区别,可是只有见识过的人才知道,一只被施了法术的纸鹤也可以成为传递迅息的工具。
她曾亲眼看见过祖父对着那只纸鹤说了一句:走吧。
那纸鹤便扑棱棱飞走了。
可是眼下手中这只,明显并不成功。
手中的纸鹤忽然被人拿了过去,白芷看到一张很是异域的面庞,那是维亚。
她瞪了白芷一眼,把纸鹤捏在手心转身便走了。
原来是这个女人。
白芷盯视着维亚匆匆离开的背影,想起了司马惊鸿让她为侍妾们查体的那一次,维亚曾用传音入密威胁过她,懂得传音入密这种功夫的人,决不是一个普通人,现在看来更是如此。
“喂,你别血口喷人,这簪子不是我碰掉的!”
远处,忽然传来碧玉的声音,白芷看过去,却见小丫环装扮的碧玉正被大夫人和几个小丫环围住。
一袭碧绿衣裙的大夫人一巴掌狠狠抽在碧玉的脸上。
“小贱货,跟你那主子一个德性,一个狐魅惑主,一个撞坏别人的东西还不承认!来人,把她给我扔到湖里去!”
这段时间,十九夫人颇得王爷的宠爱,已经连续数日睡在王爷的寝殿中,而且听说,十九夫人昨日感染风寒,王爷还衣不解带地伺候着,这可真是把大夫人给气坏了。
别的侍妾被宠幸可都没有进过崇华殿,更没有被王爷衣不解带伺候过,就是这个十九夫人,不知哪来的狐魅伎俩,竟然把王爷迷得团团转。
王爷今天宠幸这个,明天宠幸那个,就是极少到她这第一个被王爷娶进府的女人那里去,得不到王爷的宠幸,她怎么能怀上小世子,一想到这儿,大夫人便分外憋屈。
正好,刚刚被匆匆走过来的碧玉不小心碰了一下,她这积郁的邪火便暴发了。
“我看谁敢!”
白芷身上披着司马惊鸿的白色狐裘缓步走了过去。黑发,玉颜,盈盈中,自带不可侵犯的气质。
可她身上属于司马惊鸿的白色狐裘,却是刺疼了大夫人的眼。
她是王爷第一个娶进门来的女人,虽然没有被封正妃或侧妃,可也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她都没有这种待遇,这个女人却有。
大夫人咬紧了红唇,心里的恨简直如滔滔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