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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岑宵目瞪口呆。
就这几秒的功夫,黎今的面色已经转为不悦,“这点事都做不到?”
“不,不是……我……”她面部蒸腾,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黎今只是看着她,眼里全无一丝感情,如果这时有人看到他们两人,只看黎今的脸,大概会以为是上司在质疑下属。
罗岑宵一鼓作气:“我来大姨妈了!”
她见黎今并不说话,生怕他不相信,又说:“我没骗你啊,我说真的,我可以给你看。”
好吧,说完脸更红了,看个毛线啊,真给他看了估计黎今会被她气死吧。
黎今闻言,倚靠在床背上的姿势动了动,“走近点。”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往他床前走了两步,跟随着他的指示:“坐下来。”
罗岑宵坐在了黎今的床边。
这下,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随后,他似乎在空气中嗅了下,然后确认:“嗯,我知道了。”
这句话瞬间将罗岑宵变得怔忪,好像回到了六年前。
他的嗅觉特别灵敏,不管是对环境还是对人,她还记得他抱着自己,在怀中深深吸气的模样,她羞赧的笑话他狗鼻子,连例假来了都能闻得出。
她以为自己忘了,却没想到往事只是被藏在记忆深处。
这一刻她才感觉到切肤的痛,浑浑噩噩间就要站起来,往门外走,这里的空气都变得十分稀薄,她快受不了了。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直到男人的声音将她拉回来。
罗岑宵僵硬的回过头,鼻尖带着微微的红,眼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但这看在男人的眼里就是一种无声的拒绝和厌恶。
他冷冷道:“回来。”
他不喜欢重复自己说过的话,罗岑宵很清楚,她也是一时糊涂才会想要走出去。
她知道,这里像个牢笼,既然进来了,她插翅难飞。
罗岑宵艰难的挤出一个笑来:“我只是想去给你端杯水。”
黎今显然没打算理会她的说辞,等她再次回到他身边,他忽然长臂一展,将她拉到床上。
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迥异,更何况罗岑宵完全没有准备,一下子就变成了仰躺的姿势,而黎今那张瞬间就放大出现在她的上方。
他唇齿间的呼吸灼热,让她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身体,想要摆脱这个被动的姿势。
但下一刻,男人微凉的手就探进了她的毛衣,在她软软的腰肢间来回走动。
罗岑宵一阵本能的战栗,冬天.衣服穿得多,动作之间的束缚也多,她弱弱的说:“让我先把大衣脱了吧。”
男人听到这句话,停住。
她会意,然后把大衣和牛仔裤都给脱了。
男人果然是随时都可以来感觉的生物,再不济,有了手感也能让自己嗨起来。
罗岑宵抵着手.枪,心里唾弃的想着。
她并不觉得快乐,反而有种等待结束才能解脱的煎熬。
她的六年前和六年后遇到同一个男人,却是全然不同的体验,彼时的羞涩和欢喜,此刻是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