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诵承歪了歪头,看着这个原本如同小学生般一问一答的乖巧女人忽然醒悟过来,脸上因为酒精而蒸腾出的氤氲粉色,“我说事实而已,这么玻璃心做什么。”
没等她再开口,他惋惜:“阎娜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要了你呢?这套路太深,我竟看不懂了。”
虽然他在圈子里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拍走心剧”的架势,但耳闻久未出山的阎娜又重振旗鼓开了经纪公司,签了人,霍诵承还是有些兴趣的。
只是没想到,这人既没有沈夕颜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也没有莫陆的天纵奇才。
就真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花瓶而已,还自带许多黑粉。
要不是她那双眼睛,又黑又亮,仿若蒙着雾的葡萄叫人看过一眼就难以忘记,他根本不会在意她。
“管你什么事啊,”酒壮怂人胆,罗岑宵看着他:“我帮了你的忙你还老是讽刺我,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恩人两个字成功的让霍诵承噎了下,他轻呵一声:“还真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停车!”罗岑宵懒得理他,幸好车子已经开到了小区门口,她拉开车门就往下走。
走了几步才听见有脚步声跟着自己,罗岑宵转过身子,“你跟着我干嘛啊!”
霍诵承用一种“你有病吧”的目光望着她,“老子也住这里。”
是啊……她尴尬的摸了摸脸,幸好微红的脸颊有酒精做掩饰。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跟这灾星住一个小区了呢?
难道是因为她无意中见证了尊贵的有钱花随便花先生在便利商店没钱支付辣条的费用,所以被他怀恨在心?
胡乱思考了一通,身后的脚步声已与她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了。
她按了密码锁,进了家门。
刚按开玄关处的灯,她又被吓了一跳,又一位让她头大的阎王大人正坐在沙发上,听见她的动静,目光朝她这边扫了过来。
她换了鞋,走过去,“你在家啊。”
“我不在家在哪儿,”黎今似乎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皱眉道:“一股臭味。”
哪里臭了?几十年的陈酿,香气扑鼻,饶是她这样不爱喝酒的也忍不住贪多了两杯。
这人真是不识货,竟然把这酒香说成臭味,竖子不可教也。
她悻悻的往后退了退,“我去洗澡。”
这下他倒是没有反对。
她在淋浴器下冲了很久,黎今是个很挑剔的人,说了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她就要洗的干干净净,不能留下一丝让他不愉悦的因素,否则是给自己平添麻烦。
她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在他这边只想默默完成任务,陪他上床,让他满足,就好了。
若是让他爽够了,尽快的厌倦了自己,那就更好。
冲澡后又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手机放在浴缸旁边,忍不住拿起来刷微博。
今夜乘风破浪的指数成功登顶,虽然还未开始录制节目,但她与有荣焉。
只是点开微博——
怎么一下子又多了三百多条私信?还全都是骂她的?
*,心机婊,烂人,绿茶,不守本分,爱作妖,戏多……
“我警告你,敢继续勾引我承,我会要你好看,别以为人肉不到你,贱婢!”来势汹汹的恐吓。
她没闹明白怎么就变成勾引了?
但快她就找到了答案,同时也忽然猜到了霍诵承当时那句“关注你”和让人发凉的微笑的背后含义——
这个心机diao,竟然今天在所有聚餐的工作人员和艺人中,只关注了她一个,官宣的微博也并非从官微那边转发,而是从她这边转的。
霍s承:呵呵,同右//萝卜:让我们并肩同行,勇往直前![感动][喝彩][鼓掌]
乘风破浪官方微博:今夜起航,乘风破浪。霍s承安广如杨迪-七乐队万严宸萝卜
他是要干嘛?
太阴险了,居然用自己强大的粉丝群来阴她!
罗岑宵气得要命,愤愤然放下手机。
如今她低调的要命,拼命的投入作品,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还自己清白,这下好了,惹了个灾星,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
心中唉声叹气的上了床,黎今窝在被子里,闭着眼,也看不出是睡了还是没睡。
她轻轻的关了灯,陷入一片黑暗,这时,那强健的手臂又缠了上来。
……她身子只是微微僵硬了几秒,就慢慢的放松了自己,总是要接受的,不如使自己柔软些,也少受些罪。
男人似乎也很吃这一套,谁不爱柔情似水的女人呢?
这场沉默的性.事来的又快又猛,今天的黎今似乎与往日不同,动作迅疾,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但却一句话也没有,安静的屋内可以听见让人只想捂住耳朵的声音,可是不由她多想,攻势强悍,她只能交出自己,结束后,她浑身发热,像打了一仗硬仗,腿间濡.湿,却一点力气也用不出,只能任由男人拿了纸巾慢慢拭去。
迷糊中似乎有人将她汗湿的额发捋开,很轻,如同鸿毛掠过。
醒来时黎今已不见踪影。
罗岑宵腰酸背痛的起来给自己做了煎蛋土司,热了牛奶,丢失的体力必须依靠食物才能找补回来。
她一口一口的吞咽着,就着娱乐新闻吃早点,全然没发现门已经被推开,站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然后他们走进来,小的那个皮鞋都忘了换,径直的迈步朝她,不可思议的叫她的名字:“宵宵,你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