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冷冽一声:“打!”
“王爷,救命啊王爷!”侧妃本是瘫软了身体,听见这话之时恨不得贴凌夜腿上。
几个近身侍卫都是凌夜的人,自然把凌夜的话放在心里,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咯,既然要把参与了的人都打了,那侧妃肯定还是打得的,他们杀过那么多的人,还没打过侧妃呢!真有意思。
“王妃说得对,今日敢在我酒水中下-药,明日岂不是要害我性命,王妃仁慈才没取你性命,你还不谢恩?”
凌夜瞧着侧妃的可怜样,叹一口气说完,一锤定音,两位侍卫拖着侧妃就要出门。
“王爷,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您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吃斋念佛,少惹您和王妃生气。”侧妃使劲儿地扒住门槛。
这执着的劲儿倒是叫旁人大吃一惊,这女人到底哪儿来的力气啊!真可怕!
凌夜摆了摆手,知道吓怕了闻兰雨,便也顺着台阶下。两位侍卫看看王妃,见对方没什么意见,这才立马放开连滚带爬的侧妃。
作为瑞王的凌夜颇为无奈,话说自己的近侍也‘吃里扒外’地太快了吧!不过这两个人是有眼见的,可以先打一顿再升个职了。
尽管他们杀鸡儆猴、小惩大诫,但这些仆人还是不能要的了。反正话是说出口了,他们又不是慈善之家,给了他们机会,难免有人欺主人心善。
而荒月拢共只说了三句话,却处处扎人心。
“既然王爷要宽恕你们,我也不会违背王爷的意思。我是王爷明媒正娶从正门进来的,诸君可别把我当什么偏门抬进来的姨太太。”
“如今各位的命都在我的手上,说话做事提量着,可别一不小心丢了命。”
“对主人不忠的奴仆,可是会被乱棍打死的。”
更何况,大婚第二日就见红,现在有点迷信的荒月可不敢轻易尝试了。
凌夜听后,执手笑言:“以后就按王妃的话来,不忠之辈,乱棍打死。”
凌夜摸着荒月的手,骨节分明,十指纤长。
侧妃给带了下去,然后禁足。姨娘们庆幸被侧妃打压得可以,所以没有半点妄想,而如今也不过是拿了钱财出府嫁人。剩下的奴仆给了轻罚,毕竟凌夜也不是那种闲着喜欢被言官们没事儿参一本的人。
把人都分安排好,两人就准备收拾着吃午饭了。
荒月揉着额头,现在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环境质量检测仪,人一多,空气一不好,他就要犯病了。刚刚还能因为要装逼而控制好自己,现在就有些力不从心。
凌夜也看出荒月的不舒服,强行搂着人抱了半晌:“累了那么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吃饭。”
“王爷是厌弃我了?”这才第一天,后面还有无数天呢!
荒月抬头,眼神晦暗不明。
“有些事还不是时候让你知道,等你再长大一点,莫说王府,就是这天下……”凌夜凑到他跟前,鼻尖对着鼻尖,差一点就叫人意乱神迷了。
但荒月还是眼疾手快地叫人闭了嘴。
“你堵我嘴干嘛?想亲我?”
荒月放开手,也不看他,挥了挥手,表示让人赶紧走。
凌夜插科打诨送走了荒月,而后又接到探子传来的消息,说王妃今天在宫内威风得很,气的太后都没话说了。于是又把荒月的话学了一遍。
凌夜还以为太后只是日常看人不顺眼,哪儿知道却是王妃惹人生气了!
凌夜听着倒是捏了把汗,不由心绪不定。若太后是愚妇,或者穆贞执意找死不给太后台阶下,又或者自己晚去一步,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估计穆贞如今就在天牢里待着了!
凌夜拍案,“他到底哪儿来的底气就敢叫板这些人!”
他以为刚刚穆贞的惊艳只是为了给这些人树规矩,但是没想到,这穆贞还真的是个根棉里针!
心腹默默地看他一眼,底气不就是您吗?话说这位王妃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仅两天内就把王爷迷得如此这般,惹了太后还能全身而退,现在又禁足了闻太师家的女儿,这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虽说王妃和这闻太师府有仇也不必这么快得招惹仇家吧?
心腹为自家王爷捏了一把汗。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好奇地问,“王爷对王妃,可是真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来得莫名其妙。
心腹瞅他一眼,直觉得王爷越来越深不可测了,那么多年没碰过一个女人就算了,突然就真的喜欢男人!心腹默默地离远了些。话说自己长得也不差!
凌夜若有所思,直觉得自己这感情可能根植于多年前那惊鸿一瞥,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这样水到渠成。
凌夜赶忙地处理完公务就回去和荒月腻歪,嘴里一口一个长情,要是不应他,指不定怎么折腾荒月。
荒月耐着性子就是不回他,撩啊,看谁忍得住啊!但是让荒月无语的是对方真的忍住了,而且还是互撩成功的情况下。
于是凌夜耐着性子和荒月蹉跎了午饭,但是始终都没有碰荒月。
到最后荒月内心空虚,面上默然:都怪他这副羸弱的身体!
皇宫里,皇帝也知道母后受了委屈,说瑞王府那个丧门星又招惹她,还差点给她扣上给不尊重圣贤的大帽子!
说完丧门星,又抱怨皇后,说皇后不帮她,还处处维护那个丧门星。
于是皇帝又黑着脸去了凤仪宫,皇后素来端庄贤淑,被皇帝指责,也默默流泪,委屈地什么都没说。
皇帝消了气,却没想到第二天就有言官称太后主持中公已久,恐怕人老有心无力,让她好好地颐养天年,别说些侮辱读书人的话。
后宫之事还有谁知道?
皇后被自己警告过了,母后宫内必然没有,瑞王那一家可能知道。那肯定就是瑞王了没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