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顷如约把江玄天约到了一处小宅子里,面对面的和江玄天在一处站着。
“昨儿个那姑娘是谁?”江玄天眯着眼睛问道。
“你以后会知道的。”楼少顷避开他的视线,想要去一旁喝口水润润嗓子。
江玄天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挑着眉似笑非笑道,“为了她连我的鸽子都敢放,你也真是长本事了。”
“你不是已经派人去查她了吗?还问我干什么?”楼少顷拨开他的手,轻巧地避开他上一句话。
“可我想听你说。”江玄天复又捏住了他的下巴。
楼少顷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仍给他。
江玄天果然去伸手接,让那瓷瓶在手里转了半天,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朝花易露散的解药。”
江玄天眉目一凛。
楼少顷见他这模样嗤笑了一声,伸手就要去夺回那瓶子,嘴里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本以为你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呢。”
江玄天却一把握住了楼少顷的手,逼着他离自己更近些,凛冽着眉眼问道:“你哪里得的?”
江玄天确实中过朝花易露散的毒,虽毒性被暂时压制了下去,但并未能完全清除,这东西的解药据说只有万重谷里有,可他派人求取了好多时日也未有结果。
“放手,”楼少顷也变了脸,冷哼一声道:“亏我花了十万两黄金雇了名盗追风影帮你去万重谷取解药……”
“你说你从云兮那里要来十万两黄金是为了给我弄解药?”江玄天挑了一下眉目,又勾起了唇角,不知是笑还是怀疑。
“你不信?”楼少顷斜着眼睛看他。
“信。”江玄天正了正神色,只说了一个字也看不出喜怒。
“啊,对了,”楼少顷就像才想起来一般,接着道:“后来云兮又硬从我这里要回了九千两,我还倒贴了不少钱,你要怎么补偿我?”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楼少顷脸上的笑显得发自肺腑般真诚,映得那张脸更为俊美无双,江玄天动了动喉结,抬手就揽着楼少顷的腰把他压到了桌子上,边扯着他的衣襟,边含笑道:“你想让我怎么补偿?”
“别闹,”楼少顷抬手推他,别过眼道:“本来是想要你那副十二山四季图来着,可你不是给云家送去了吗?”
“没送,给你留着呢。”
“啊?”
云尧果真被架到了约定好的那座小宅,绑架她的那些大汉做足了戏份,竟还扼腕叹道:“那公子也是如玉一般的人,怎么就做起了这般伤天害理的事,要不是家里还有老小等着用钱,我才不替他做这勾当!”
“唉,忍忍吧,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多的就不要妄谈了。”另一人跟着叹道。
云尧听得一愣一愣的,恍惚竟觉得自己是真的被绑架了一般,她被人推搡着进了屋,懵着脸看着叠在桌子上的两个人,然后又愣了愣,突然“啊”的一声就喊了出来。
楼少顷气急败坏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匆匆忙忙地理了理有些不整的衣襟,江玄天却还是那副淡定冷静的样子,他慢悠悠地扣好了领口然后笑着问云尧:“这不是昨天见过的那位姑娘吗?”
还不等云尧回答,外面又呼啦闯进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楼少顷反应灵敏,迅速地拽着江玄天从窗户那里跑了。
要命的是云尧今天为了省事,穿的竟然是男装,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蜂拥而上,团团绕绕地围在云尧身边,有人搭着云尧的肩膀,有人扶着她的脸,有人娇滴滴地喊道:“大爷,今晚让奴家伺候你好不好啊!”
云尧还在懵逼中无法自拔,她不明白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一种状况,云兮听见云尧那一声喊却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却一开门就瞧见云尧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的样状!
“呵,”云兮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她看着云尧冷笑一声道:“你把我引来这儿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么一出戏么,云尧,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不是,姑姑!”云尧在人肉盾墙里正挣扎着伸手,无奈地喊道:“姑姑你听我解释啊!姑姑我可以解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