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心里很烦,说实话,那时候她才刚刚穿越过来而已,那会儿她在京都的柳家挣扎求生,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脱离柳家,趁夜赶路时,就是晚间走了个乡间小道儿,就碰上个中了椿药,倒在路边的妖孽男人。原想着正好挣点盘缠,就问那人,要不要解药,解一次两百两,她的针灸之法传承自前世的爷爷,那位全球著名的中医学者。
柳蔚很有信心,扎上几针,便能解了那男人身上的毒。
可没想到药没解,自己倒是搭进去了,只是春风一度,她第二日醒来,匆匆看了一眼那男人的摸样,就拿光了他身上的钱,只留了十两散碎银子给他,便跑了。
这一跑因为有钱了,叫了马车倒是跑得快,可是两个月后,她就悲剧了。
柳小黎就这么落在她肚子里头了。
柳蔚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小黎的父亲,主要是当初他们连对方姓谁名谁都不知道,那晚纯粹是一场战争,他药性惊人,她反抗不能,最后两人都是筋疲力竭,根本无暇说话,甚至连交谈都仅限于她单方面的嚷嚷他慢一点,再慢一点。
可是现在,那个极有可能就是小黎父亲的人,就在门外,并且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要与他朝夕相处。
柳蔚很焦躁,她只得继续反复叮嘱儿子:“记住,我是你爹,以后不能说漏嘴,还有你今年五岁,不是虚岁,是实岁,实岁五岁,知道吗?”
看娘这般郑重,柳小黎只得乖乖点头。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柳蔚神色一凛:“是谁?”
外面传来女子的声音:“柳先生,是奴婢。”
柳蔚松了口气,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衙门的女婢,她说:“柳先生,大人叫您去前厅,说是您明日就要跟京里来的大人走了,要您今日无论如何要帮帮他。”
明日就走?柳蔚听到这里,脸色已经黑的不行。
那女婢见她面色不好,声音也迟疑了:“柳,柳先生……大人他还说,李庸的认罪状……”
“好了,我现在过去。”柳蔚面色不愉,转头对儿子道:“小黎,你在屋里收拾行李,还有珍珠,一会儿它回来别让它出去了。”
柳小黎不干,他听到了“李庸”两个字:“爹,你要去牢房吗?我也要去,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