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上前,轻易挪开那数十斤的石头灶台,果然看到灶台后面,有个暗门,他拉开,往里面看了一眼。
“等一下。”柳蔚捧来蜡烛,递给容棱,不忘叮嘱道:“小心一点,里面不知会否有什么机关。”
“恩。”容棱轻声应下,走下去。
这个地道很狭窄,几乎没什么光线,而且非常紧憋,又矮又窄,能容纳一个成年女子行走,男子走却格外不易。
那凶手骨骼偏小,所以凶手乔装女子才有七八分像,也因为凶手骨骼小,行走这样的地道便没有阻滞,但容棱就不同,他走进去不过一会儿,便行不动了,再进去,能明显感觉手臂和肩膀被压迫得几乎变形。
容棱无法再进,只得出来,说明情况。
柳蔚闻言,自己拿过蜡烛,打算直接下去。
容棱拉住她:“别冲动,你说过,很可能有机关。”
“放心,我的身手,自保没问题。”
容棱沉声道:“里面很窄,若有危险,你施展不开。”
柳蔚叹了口气:“那总不能什么也不做,里面肯定有很多线索,放弃可惜。”
“我派人来。”容棱说着,便往外走。
柳蔚拉住他:“你叫人来,进去乱走也会破坏现场,放心,我没事的。”柳蔚说着,以示安慰,还拍了拍容棱的手背。
容棱看着她纤细的小手,沉默一下,拿过烛台:“我去。”
柳蔚一愣:“你不是进不去?”
“可以。”他说着,已经再次下去地道。
柳蔚想叫住他,可人已经转瞬淹没于黑暗,柳蔚只好蹲在门口,朝里头探头探脑的看。
柳小黎也走到柳蔚旁边,学她一样蹲着,往里头瞅。
过了一会儿,柳蔚突然听到“咚”的一声,接着地面一阵动荡,她惊了一下,急忙抱住儿子,起身稳住。
外面的侍卫们也发现了,但他们得了令,不准进入茅草房,便只得在门口扬声询问:“大人?大人您还好吗?”
柳蔚眼神复杂的盯着地道入口处,对外面唤了一声:“没事。”
外头得了消息,这才松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容棱从地道里出来,他身上全是灰尘,头上还有碎小石块。
从听到那声响,再到感觉到地面震动,柳蔚就猜到,容棱估计在下头干了什么。
最大的可能,就是把地道强行挖开了一些。
柳蔚将小黎放下,低头,便看到男人的手上在流血。
注意到柳蔚的视线,容棱抬起手,随意看了一下,找来一块布,将手掌含糊裹上,便不管了。
柳蔚拧着眉:“什么布都不知道,干净不干净也不知道,你想发炎?”
容棱一愣。
柳蔚走过去,将他的手抓起来,扯开那块脏布料,对小黎摊出手。
小黎赶紧从万能小背包里掏出一卷自制绷带,顺带还有金疮药,递给娘亲,再去水缸里舀了一勺水,一颠一颠的捧过来。
柳蔚撕了一卷自制绷带,沾湿给容棱擦手。
然后再上药,最后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