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你,没出息就没出息吧。”祝君行搂着姚宴叹息。
姚宴在那几乎灭顶的一瞬欢愉之后,气喘吁吁的扭头看他,见他头顶的桃花瓣边缘竟有几朵染上了黑点,不禁一惊。
“我不过和爹一块出去了一趟,你自己在家都胡思乱想什么东西了?啊,快说。”姚宴坐起来提上裤子放下裙子就推他。
祝君行觉得自己很丢人,哪有脸说,捂着伤口佯装扯着了,躺在锦被上装死。
姚宴气的踹他,“你说不说?”
“没什么好说的。”
“爽完了就不是你了是吧,祝君行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姚宴一下骑到他身上,揪着他的两只耳朵凶巴巴的逼问,“虽然你是病美人,但是老子也不会怜香惜玉,懂吗,嗯?”
祝君行原本糟糕的情绪被姚宴逗的捂脸喷笑,“你是谁老子?比我这个男人说话还粗。”
“呵,别想转移话题。你说吧,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疼。”
许是姚宴揪的太用力了,祝君行嚷了一声。
“就是让你疼,我看啊,你就是侍病生矫。”姚宴趴下去咬他的脸。
“什么乱七八糟的词,下去,你还真咬啊,疼!”
“知道侍宠生娇吗,我就是化用自这个词。”
“胭儿,我很没用,我帮不了你,配不上你。”祝君行躲闪着姚宴的目光,自厌道。
姚宴心头一酸,陡然生气,越发用力的揪住他的耳朵,冷冷道:“你既然知道配不上我,就老老实实的让我欺负,本小姐还就喜欢你这样的,司徒彦能让我这样揪耳朵吗?文翰礼会不纳妾吗?他身边有那样四个丫头就注定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你用自己的短处去对比别人的长处,你是不是傻?”
姚宴越说越气,一把一把的掐他,他身上哪里肉嫩掐哪里,直掐的他猛然翻身一下把姚宴压在下面才摆脱了这“酷刑”。
“你这婆娘,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我的肉也是肉,也疼啊,嘶。”
姚宴被压在锦被上动弹不得,头一歪就咬住了他的手,祝君行连忙放开她,“你,你这个女人!”
“你不许反抗!”姚宴生气的吼他。
祝君行浑身一僵,认命的躺倒被骑。
“你说你配不上我,你问过我了吗,我这样说过你吗?啊,回答我!”姚宴呵斥。
祝君行恼羞不已,瞪着姚宴吼回去,“我自己想的行了吧!”
姚宴咚咚咚的捶了祝君行的脑袋几下,“你这里头装的都是屎吗,白瞎了你这张脸,这身段,行行行,你配不上我,你他妈的就是配不上我,我就是喜欢你这张脸,你伺候的老子舒服,老子就是喜欢你,行不行?!”
姚宴吼完,自己愣了,祝君行呆了。
“嗷呜~?”
团姐儿翻身看过来,攥着小拳头盯着姚宴和祝君行看。
姚宴看一眼自己闺女那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满脸通红,狠狠拧了祝君行一把,“女儿要是学坏了,都是你教的!”
骂完姚宴赶紧从他身上下来,正襟危坐,“想那些都无用,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估摸着,我是把那个王勤受的子孙根踹断了,他一定会报复我,与其等着他的报复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我想从文翰礼那里借两个捕快来守株待兔,你呢,你和爹就去红菇山操持盖房子的事情,家里没男人,就是王勤受的可乘之机。”
祝君行捂着伤口苍白着脸点头。
姚宴往他伤处瞥一眼,心虚的想,刚才我骑他身上是不是给坐裂了?
咳,刚才有点小激动。
“总之,你要是心里还想不通,你记住就行了,我喜欢你的脸和身材。”
讲真的,在古代能遇上这样优质的小狼狗,白养着也行啊。
“疼不疼?”姚宴伸手去解他的绷带,撅着嘴问。
“不疼。”祝君行清清嗓子低声道。
“疼也是你自己活该,自找的。”姚宴撇嘴。
“嗯,是我自找的。”
“这么听话?刚才是谁想不开炸毛?”
“喜欢我的脸和……身材?”祝君行眸色深邃,脸颊绯红的看着姚宴。
“对。”姚宴哼他一鼻子。
“这么巧,我也喜欢你的脸和身子。”祝君行微笑。
姚宴气个半死,指着祝君行的鼻子骂:“肤浅!”
祝君行大笑,一把把姚宴搂到怀里,“你在骂自己吗?”
姚宴也笑了,搂着他的脖子咬他。
翌日早上起了浓浓的雾气,一丈之内都看不到人脸,等雾气散了姚宴就带着祝大福去了县衙。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守门的捕快直接将姚宴请了进去。
文翰礼戴着乌纱帽,穿着官服正在审一个偷牛的案子,得知姚宴来找他,忙让身边的随从文庆把姚宴往后院领。
后院,四丫头称霸,见姚宴又来了,为首的诗诗简直恨的咬牙切齿。
姚宴笑着和她们打招呼,“我特别爱看你们看我不顺眼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琪琪,给我上茶。”
坐在廊檐下绣花的琪琪一听,俏脸就僵了,强笑道:“表小姐,奴婢今儿可没惹你吧。”
“我啊,我就喜欢让你伺候我,去倒茶。”
“琪琪你别去,让她喝风去吧。”站在琪琪身边喂鸟的茶茶愤怒的道。
“真不去?”姚宴盯着琪琪挑眉。
“来者是客,怎么能不给表小姐上茶呢,您先到屋里坐着歇会儿。”琪琪很快调整过来,恭敬的让姚宴进屋。
“你们四个里头我就瞧着你最有前途,你服侍好了我,我一定在表哥面前说你的好话,谁要是让我不痛快了,我可就要告谁的状了。”
琪琪身子一僵忙道:“奴婢长的最丑,哪有什么前途,不过尽心服侍罢了。”
“你这样说也对,诗诗长的最漂亮,谁让她有我的一分模样呢。”
诗诗一听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谁长的像你,我还比你大一岁呢,不要脸!”
“诗诗!”
就在此时文翰礼抱着一堆文书进来了,听见诗诗的话就是一声怒喝。
“麒麟儿,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她故意激怒我。”诗诗可怜兮兮的捂着脸装哭。
姚宴哈哈大笑,逗弄完了这四个丫头只觉通身舒畅。
“表哥我逗她们玩呢,咱们进屋说正事。”
文翰礼嗔了姚宴一眼,摇摇头,“你呀,就是调皮。”
等他们二人进了屋,琪琪就拍拍诗诗的肩膀道:“别生气了,同人不同命罢了。人家入了贱籍又如何呢,表哥还是那个表哥,她一来咱们就贱了。”
“我不服,以前也就罢了,敬她一声表小姐,可她现在又是什么玩意,还不如我们呢。”诗诗气恼的骂。
“嘘,小点声。”
“琪琪,上茶。”
屋里传来文翰礼有些恼的喊声,琪琪赶紧应声,“来了。”
文翰礼把县志、舆图和良田册子都摆在姚宴跟前,“还是来买地的吧?”
“还是表哥了解我。”
文翰礼看着姚宴有些许落寞的道:“你呀,只有用得上我的时候才来找我。”
“表哥,不管我们家出事之前还是之后,我都不会喜欢你。不是你不好,是我们不合适。”姚宴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文翰礼头顶蔫了吧唧的桃花又继续打击他,“要不是需要借你的光,我还是不想见你,怕让你误会,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只能请你庇护我。表哥,我也不白借你的光,咱们一块做生意吧,我保证,我那个红菇山一定赚钱。你名下有山货铺子或酒楼没有,我可以独家销售给你。”
文翰礼头顶的桃花萎缩成了一团,可怜兮兮的。
姚宴这一刻觉得自己特别残忍啊残忍。
于是姚宴笑着继续挥刀斩桃花,“表哥啊……”
文翰礼的表情快哭了,他忙掩饰的别过头,“表妹,我是你表哥,帮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快别说了,你今天来找我不是要买地吗?”
哦,对,今天还有正经事儿。
姚宴忙道:“我一则是想买红菇山周围的荒地,一则是想从你这里借两个捕快保护我。表哥,我昨天把一个人的子孙根踹断了。”
文翰礼惊的张大嘴,端了茶水进来的琪琪一听也是满脸惊诧。
“表妹是被人轻薄了吗?”文翰礼反应过来就生气的问。
姚宴点头,“表哥,你给我两个捕快使,让他们换上普通衣裳守在我那个小院附近,我要守株待兔,请君入瓮。”
“对了,表哥,王大官人,王勤受这个人你听过吗?他家里有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