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刘文德,在听完顾元叹的一席话后,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那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则依然一脸不忿的样子,见到顾元叹走过来,气哼哼道:“你说的好听,如果真能做到的话,那岂不是当世神医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
面对女孩的诘问,顾元叹冷着脸道:“你做不到并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回了一句才跟道:“请让开一下。”
“爷爷~”面对顾元叹的强势、这位女孩朝床对面的刘文德娇哼了一声。
对面正陷入沉思的刘文德回过了神来,朝站在房中的常文赋看了一眼,见到他微微点头后,扭头又朝顾元叹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小伙子,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跟着便站起来让开了身子。
顾元叹老实不客气的坐在了锦凳上,拉过床上气若游丝的男子手腕,闭目感受了起来。
刚刚探手、顾元叹眉头一下紧锁,这个“七爷”身体状况真的糟糕透顶,五脏六腑聚皆移位,而且有大脱血之症,显然曾经受过强烈的撞击。
不过有一点也让他相当疑惑,这个男子气脉不通,但心脉却很强健,如汩汩泉水一般,还在哗哗流淌。打个比方,就好似溪流一般,上源已被截断,下源怎会有水?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一怔,想起那个中年男子好像有内劲。
“一定是了~”想到什么的顾元叹,心里一下跟明镜似得。床上这个男子之所以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不死,一定有人用内劲帮他保命的。
约摸盏茶的功夫,顾元叹缓缓睁开了眼睛,坐在锦凳上皱眉不语。
……
此时房间里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包括这栋别墅里的人,在闻讯之后都赶了过来,只不过碍于常文赋的威严、没有一定身份的人不敢进来而已。
在外间,一位双眼红肿的少妇,双手交握在一起,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不时朝里间看上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朝那位中年贵妇哽咽道:“涵姐,文宾…文宾都那样了,五爷怎么还让那个来历不明的医生治疗呢?”
这位涵姐拍了拍少妇的香肩,安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文赋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让这位小医生治疗,那必定心里有数,咱们先等等看。”
眼看这位少妇一脸黯然的样子,旁边一位跟顾元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一脸不屑道:“要我说五叔这回肯定是看走眼了,这个家伙还没我大呢,就算打从娘胎里给人看病、他又能掌握多少医术?肯定是来蒙事的。”
中年贵妇转头斥道:“小浩,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点规矩?”
不等这位男孩子回嘴,旁边一位长得花容月貌的女孩子帮腔道:“妈,小浩哥说的没错,要我看这就是个江湖郎中,估计就是听到风声后过来骗钱的。”
“要我看也是,遍数苏省乃至全国,有名有姓的医生咱们都认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就是,咱们不能再让他给七爷看了,万一耽误了诊疗怎么办?”
“……”
就在隔间嘈杂声渐渐变大的时候,病床前的顾元叹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