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守城一方可以依托城池极大的减少损失,而攻城的一方则会付出数倍的兵力才可能攻破城池,敌强我弱,按照常理守卫城池不出不给敌人可乘之机,这条路并没有错。
“嗯?是不是这个意思?”游移的目光在二人的脸上扫过,吴铭又问了一次。
这一次张猛登着一双眼睛,神情有些发愣的轻声问道:“末将有些不明白了,韩人来犯我们不守着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办法?”
“那若是我六万大军前去守卫易城与丰俞,秦人趁机进攻河西,赵人也趁火打劫,三面临敌,你们可有好的守法?”
吴铭的这句不假思索而出的问题,倒是一下子让张猛与倪涛都无话可说。
一时间二人都不在言语,在他们的心里,三面对敌是最坏的打算,所以并不打算做出过多的动作牵扯住赵、秦的敏感神经。
当然秦人趁火打劫的事情做的多了,所以当初留在河西的一万五千余人的守军就没有松懈过城防的事。
“我想,我们的情况应该不会那么遭才是!”说出这话,也许连倪涛自己也都觉得没有底气。
毕竟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可能是三面对敌,如果可能是只对付韩国,再者齐国会不会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利用太子做些什么,这些都是没有丝毫保证的事情。
“行军打仗,岂能与如果来论。无论有没有那么遭,我们首先要做好防范,以免事出突然,太过被动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他们这是趁我大魏虚弱之时落井下石,若是我们只守不出,守不守得住不说,即使守住了如果不能消灭掉他们的气焰,那我大魏岂不是要整日惶恐了吗。而且就眼下韩人的情况来看,此战最少还要一个月的时间准备。”此刻吴铭的面孔上已然没有了一丝的表情,那声音,冷冽坚毅。
既然秦人参与进去了,而且在帮助韩国之后还去了赵国,那么自己所忧虑的事情就不得不防。而且就吴铭心中的意思来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任何阻止他的人都必须一棒子打死,绝对不能留下后患。
这是一场由不得任何人改变的复兴魏国的计划。
“张猛、倪涛二人听令。”那双眼睛猛然从地图上移开,落在他们二人身上,目光如炬,“令,张猛领军五千于今夜丑时初(丑时凌晨1.00~2.59之间)出发,务必于卯时初(凌晨5.00~6.59)到达大梁北面赵国边界的方城,白日大军休息调整,组织百姓储备守城用具。夜晚丑时到卯时末的时间里组织大军加固城防。无论是否发生战事,只要没有本将的命令,你们就严守方城,以免赵人偷袭。还有一点,五千兵士带参加过临晋关守卫战的去。”
“末将得令。”一拳重重的砸在胸前的铠甲上,张猛朗声回应。
伸手在几案上取出一支令牌,吴铭紧盯着张猛,一字一顿:“到了之后五千兵士的消息一定不能让赵人察觉,必要时封了城门。若是赵人有了动作即刻派人通知本将。另外眼下天气寒冷,除了巨石滚木等物,你可在城中准备清水,趁夜在北城外浇筑,面积不用太大,只要超出云梯车停放的距离就可,如此夜晚水流会被冻结,等到了中午冰一旦解冻必然与地面的泥土混合,只要下面成了冻土赵人就的云梯就落不稳,若是赵人攻城,你们也可用冷水顺着泼下,总之能托赵军一时是一时,但如果托不住,尽量保持战力,只要人在,城池,本将自有办法收回来,这么说你可明白?”
“末将谨遵将军指令。”
“嗯,下去准备去吧。”
“是。”又是重重的一拳砸在胸口的甲胄上,张猛朗一个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