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老汉儿的血已经如同蛛网一般在身下弥漫开来。
“他大……”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
当两千魏军急匆匆的赶来时,整个村庄已经是一片狼藉,百姓无助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一个千人将来到了老者的院落中,拨开围在一起的人群,他看到的是两个爬在一起的老人。那老妇人伤心过度,哭到了气绝。
……
深夜,易城的城主府中,倪涛与那刚刚赶回来的千人将共处一室。
“怎么样了?”脸上带着焦急,倪涛轻轻的问道。
“去的晚了!已经被韩人弄得狼狈不堪了。好在百姓伤亡不大,现在已经全部迁至安全的地方。”那千人将拱手回道。
“知道了,下去让将士们休息吧,明日一早,开南门布阵。另外通知后方守军,天亮之前务必赶到易城。”清淡却透露着阴狠的声音从倪涛的口中缓缓传出。
“不是守城了吗?而且周围百姓已经全部迁移,我们大可不必……”
那带着疑惑的声音还未说完,却直接被倪涛打断。
“按照军令去做。”
“是。”
……
第二天的清晨。
韩军主营帐中。公仲侈背手在身后,与翰举静静的听着斥候兵卒的汇报。
“魏军与天不亮就出城布阵,共两万五千余步卒。其他未发现异常。”
“知道了,下去继续监视。”公仲侈缓缓的道。
那兵卒离开之后,翰举的双眼中泛起了丝丝明亮,“依旧是两万五千余步卒。此时出兵布阵当是昨日的计谋起了作用。将军,我们出兵吧。”
“嗯,是时候了。传令全军,进攻。”
“是。”
……
一个时辰之后韩魏两军又一次在易城南门五里外相见。
实际上黎明之前位于易城北面五十里外的一万驻军便已经从北门进了易城,但他们只有三千弓弩手替换下了原本的三千长戈兵。
城外大军所布的也不是一直演练的鹤翼阵,而是成了冲锋进攻的锋矢阵。
俯瞰的锋矢阵就像是从南门射出去的一支利箭,威武霸气。
但作为守军一方,布锋矢阵远不如鹤翼阵与鱼鳞阵,而且在倪涛的安排下,那散开的箭矢头部,全部是弓弩手的方阵,整个阵型简直就是奇葩。
刺骨的寒风中。前来进攻的韩军同样摆出了锋矢阵进攻。只不过韩军的先头方阵是中间是长矛兵,两侧略微靠后,分散开的锋矢是长弓兵方阵。
隆隆的战鼓声再一次响彻易城外的旷野上。随着公仲侈的一声令下,韩军开始全速冲锋。
但与此同时,魏军后方的持戈步卒却开始悄悄的后退。等韩军冲锋的先头方阵进入弓弩的射程之后,魏军头前早就准备好的弓弩兵在一瞬间松开了弓弦。
一万只箭矢齐射出去,铺天盖地的震撼。
但仅仅一波箭雨之后,魏军后方响起了收兵的鸣金声,原本缓缓撤退的步卒开始整齐的往城门奔去。射出一波箭雨的弓弩手也丝毫不恋战,一列列的转身撤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