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和那个猫妖勾肩搭背的跑到一个角落里并肩坐在石凳上，然后就开始讨论做猫的心得。

林嫦倒也没跟上去，只是站在刚好能听见他们对话的不远处，抱着胸靠在路灯杆上。

“你们猫妖算是人类吗？”灰灰好奇的歪着头问，“我在魔族，唔……应该算是魔族吧，我在魔族是神兽。”

“神兽？”猫妖的眼睛瞪圆了，眨了眨大眼睛，“我们猫妖在人类只能算工具吧，不过王告诉我，如果这次任务做的好不一定我们也能成为人类的一员。”

“工具？”

“嗯，就是那种……专门培养用来暗杀啊之类的。”猫妖抬着头，直视着天上的太阳，“加入人类的话猫妖一族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人类的城市生活了，可以工作，缴税，可以在证婚人的见证下结婚领结婚证。”

“这样啊……”灰灰愣愣的，一副呆傻的模样，“我叫灰灰，你叫什么？”

“312号。”猫妖看灰灰的目光带着着羡慕，“你居然有名字……明明你也是魔兽。”

“等你们猫妖入了人类籍就也能有名字啦，我的名字是林嫦给我的呢，虽然不太好听。”灰灰满脸得意的表情，“但是林嫦对我特好，还会亲自给我做饭呢！”

“林嫦？是那个前任魔王吗？就是那个……”312伸手指向一旁的林嫦。

“嗯，前任魔王，史上最伟大的魔王！”

灰灰极其推崇林嫦，脸上满是羡慕，只是他很少使用人类的身体，羡慕这个表情做的简直就像是在哭一样。

“那她居然愿意亲自给你做饭吃。”312叹了一口气，“我的主人平时都不让我们吃饱，因为那样的话，不能培训成杀手也能买给别人当女仆。”

“女仆？你不是公的吗？”灰灰惊讶的站起身。

“不是，我只是觉得男性的身体比较好在地球混。”312并不明白灰灰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而且男人的脸比较好抢。”

“抢脸？”灰灰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不得了的家伙。

“对啊。”312还是一脸迷茫，完全不理解灰灰的惊讶从何而来，“难道你的脸不是抢来的吗？”

她伸出手，用尖利的指甲在脸上扣了扣，眼角的皮肤居然被她掀了起来，再一撕，她的右眼附近的皮肤就全部撕了下来，露出一只竖瞳，还有毛绒绒的底。

“我的这张脸全是在人类那边抢来的，不过我害怕这边的人类太厉害，所以在来之前杀了一个村子的人，挑了几张最漂亮的脸拼起来的。”她看上去有些得意，但片刻后又失落着说道，“但是我的审美跟你好像不一样。”

灰灰顿时感觉有些惊悚，见了鬼似得看着她将那张皮重新贴了回去。

“我们猫妖魔法学不好，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312笑着，露出一嘴尖利的犬齿，“不过普通的人类一条命不值多少钱，所以倒也没啥关系。”

不远处的林嫦摇了摇头，叹息道：“这猫妖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