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亭果然没有再问,道:“这般用功非常好。”又摇头,“我不去看的。”
薛青将手里的伞举高一些,道:“你也要去社学吗?正好一起走吧。”
乐亭笑了摇摇头:“不啊,我在做事。”
原来不是啊,薛青笑着收回伞,街边的人开始走动,按理说她该告辞了。
“我昨天有参加蹴鞠赛.....”她道,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云淡风轻的不把这少年们的玩乐当回事,但还是拿出来炫耀了,薛青呀也有这么肤浅的时候。
乐亭已经道:“你是长乐社还是五陵社?我没去看啊,我在做事,不过我听说不管输的还是赢的踢的都很好。”
薛青笑道:“我长乐社的。”
乐亭唔了声:“恭喜呀。”
薛青微微一笑,路上的人涌涌进进出出车马哒哒,站在路边衣袍袜子上被溅了不少泥水,总这样站着也没意思啊,还是快些去看看知知堂被冲垮了没有吧,临走前报个姓名,会让他很吃惊吧。
薛青抬头道:“乐亭少爷,我...”
“乐亭。”有很大声喊道,打断了薛青的话,她循声看去,见路旁走来两个腰大膀粗的男人,神情带着几分不耐烦。
“好了好了可以走了。”他们道。
乐亭应声是,对薛青笑了笑道:“我要做事了,你快去社学吧。”
薛青哦了声,那两个男人走过来打量她一眼。
“今天不要再晚了...”
“..当人家奴仆的吃闲饭可不行...”
他们一面说道,径直走到猪仔车边,一人背起两个猪笼,猪仔发出吱吱的叫,镂空的猪笼被拎起屎尿洒下,与泥水混杂飞溅,薛青低着头看着地面,看到一个发白的衣袍从这泥水中走过,猪仔吱吱叫声更大,紧接着发白的衣袍再从眼前走过...
“我先走了。”清越的声音道。
薛青抬起头,背着两个猪笼的乐亭对她笑了笑,神情一如先前,勤工俭学吗?也是不容易啊,薛青对他也笑了。
“好,再见啊。”她道。
那两个男人回头看过来,忽的挤眉弄眼。
“嘻嘻,这是同学吗?”
“是哪家少爷啊?”
薛青自从来了郭家之后,穿着打扮就如同郭家的少爷们一般对待,薛母虽然挣钱存私房,但对于郭家提供的吃穿用度没有丝毫的节俭,薛青几乎是天天都有新衣服穿,不提他的名字的时候,人人都会认为他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
“少爷,不要跟一个奴仆玩啊...”
奴仆?薛青微微一怔,乐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