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郭子安,哭哭啼啼的郭子谦,以及不知道为什么恼怒焦躁的郭宝儿,并没有能找到薛青来纠缠,知府的培训结束了,薛青依旧忙碌,就连知府培训期间,她也依旧保持着住在草堂每三日回家一次的习惯,四褐先生的培训也一直在继续着。
不过今日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四褐先生咂了口酒,美滋滋的躺在席子上,伸出手指,道:“君子试七月开始,等你回来就要八月,这么算下来你要离开三个月……学生啊有三个月见不到你啊,真是令人难过。”
薛青道:“没看出先生你难过啊……要不要再给你添酒?”
四褐先生哈哈笑拍着肚子道:“好啊好啊,三个月喝不到学生你添的酒啊。”
薛青依言斟酒,皱眉道:“先生你真不跟我去啊?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搞那些暗地保护啊看你在危险中历练觉醒……至于那种生死关头从天而降的做法就更恶心了……这世上没有比相互坦诚相知相爱陪伴最好的行为了。”
四褐先生干笑几声道:“学生你说得对,我也觉得那样很恶心,所以我不会那样做的,至于你说的相互坦诚什么的……你不觉得你来说不合适吗?你什么时候跟我坦诚过?”
薛青道:“好,先生你说得对,大家都是干脆利索的人,那你有什么临别的礼物要送我吗?防身的那种,毕竟此一去很危险。”
四褐先生拍了拍自己的身上,道:“我自己还没有那些东西呢,学生啊,这世上除了自己,就没有什么可靠的防身利器。”
薛青道:“说的那么好听,其实还不是小气,那知己知彼总需要的吧,你总要跟我介绍下对手吧?”
四褐先生打个哈欠,道:“对手有什么好介绍的,多厉害你也知道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什么身价来历的说了也没用,你就知道对手要杀你,你要么杀了他,要么就跑,就足够了。”
薛青道:“就是俗称的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敌进我退,敌退我追,不要逃跑主义也不要拼命主义。”
四褐先生躺在地上举着手,道:“出师了!学生你此一去,先生我高枕无忧。”
薛青端起酒壶道:“先生我就是没出师我看你也高枕无忧,还有,这可不是出自你的师。”
四褐先生瞪眼道:“那是谁?”
薛青看他道:“当然是天生聪慧。”一面仰头将酒壶对准嘴倒了进去,她还是头一次如此这般喝酒。
四褐先生蹭的坐起来,心疼的喊道:“我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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