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长胜哥还说要打飞机!”金鹏飞这句补刀要了廖长胜的命。
“流氓,混蛋,我回去向老爹告你们!”苏翠柳一脸苦涩,像十几岁正常的姑娘一样小小的气愤,拍打着水花。
“轰,轰,轰,,,”
“长胜哥,你看好像有什么从飞机上掉下来了!”
“哪有?我看看,哪有什么东西?”廖长声遮住阳光,努力的探索金鹏飞说的东西,“妈的,这么大,跳啊!”
“轰隆”一声,两人跳到了水塘中,掉下来的炸弹居然没有炸,真是贱人有贱命,逃过了一劫。
廖长胜,从水里钻了出来,正好位于苏翠柳的胸前,我的妈啊,雪白的皮肤,玲珑的身材展露无遗,在廖长胜的眼前只有十公分的距离,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诱惑?嘴里惊叹的吐出几个字“大,大,大”
“廖长胜,你个混蛋。”苏翠柳一耳光响彻山谷,提着衣服,边跑边哭。
“大,大,大。”廖长胜的思想还停留在刚刚眼前的一对庞然大物之上。
“确实,挺大,也不知道飞机上掉下来那个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差点把我给砸死。”金鹏飞冒出水面接着廖长胜的话。
廖长胜一脸嫌弃的看了看金鹏飞,哭笑不得,脸上的五个手指印印的那个叫真实。
两人重新跑到刚刚打望的那个草丛堆里,廖长胜生来的习惯就是能动手绝不多哔哔,抬起就是一脚。
“啊啊,,,妈的,这玩意儿是个铁疙瘩!”
“要不我们抬回去,让村长看看把,他或许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两人抬着几十斤的炸弹,像个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搬回了村里,看热闹的人从来不得少,全村上下,老老少少的聚拢而来,望着这个不知名的家伙。
有人说是石头,有人说是远古生物的化石,有人说就是一块废铁,各种稀奇古怪的说法,能与铁沾上边就很不错了。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过来,和孔乙己这种知识分子穿的差不多寒酸,一席泛黄的白布长衫,一双补丁装修的布鞋,还带着些许泥巴,应该是刚刚下田回来,像苏茂生这样半路出道的书生,没得后台背景,腰缠万贯,也只能归家种田,或者弃笔提枪上前线,显然这个骨瘦如柴的老村长有心无力,偏距一角,学学陶渊明也未尝不是坏事。
苏茂生走了过来,当然后面跟着廖长胜的恶梦,还好所有人的思维都停在这个铁疙瘩身上,也只有苏翠柳凶狠的眼神盯着自己。
村长围着铁疙瘩转了两圈,摸了摸,手感很粗超,最后下了一个结论:
“这应该是一枚炸弹!”
廖长胜一脸惊愕,脸色难看,你妹的炸弹,这种要命的玩意儿,自己还当个宝贝,望着上天“谢谢啊,感谢玉皇大帝啊!”感谢神灵的保佑,自己才侥幸从炸弹下逃生。
“没错,这是日本三菱公司生产的炸弹。”刚刚还凶狠盯着廖长胜的苏翠柳蹲在炸弹面前,摸着上面雕刻的日语。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啊,这种烂字都认识!”金鹏飞敬佩眼光从苏翠柳的身体转移到了她的内涵。
“日本人,就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干,来我们土地上撒野的家伙?”廖长胜在这与世隔绝的山区也只是偶尔听了两句关于日本人的流言。
“岂止是撒野,他们就是恶魔,是魔鬼,杀我同胞,**妇女,占我山河,中国成千上万的亡魂每天都在阴间哭泣,仅仅南京大屠杀就平白无故的杀死我三十万同胞,这些可恶的魔鬼!”一提到日本,苏翠柳和每一个读书人一样,都有着先进的思想和抗日的斗志。
“我呸,,,”廖长胜一口痰吐到了炸弹上,“文化人,听听你说的这些词多新鲜啊,这他娘的能叫魔鬼吗?他们就是畜生,混账,不得好死,挨千刀的!”
廖长胜的用语虽然粗鲁,但苏翠柳却不自然的萌生了一种敬佩之情,就像抗战时期的很多女人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嫁给了男人,还是嫁给了信仰。
“混账,混账。”廖长胜两句话就把中国人应有的血性给唤了出来,全村人对这些惨无人道的畜生一阵乱骂,恨不得真像杀猪一样给日本人放血。
廖长胜像个英雄,但满身是匪气,出口就是“他麻辣隔巴子的。”站在人群中,扶着炸弹吼了一句“狗娘养日本人,今天给老子来了一发炸弹,改天老子给你龟儿一枪,把你打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