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光是与这些家伙的互动，就让顾扬十分感兴趣，跟他们打交道，会不会一不小心，整出个蝴蝶效应，把他们给蝴蝶掉？

关于这个试验，顾扬可是很有兴趣。

楚云歌灵觉惊人，察觉到顾扬的恶意，拳头缓缓握起。

既然谈不拢，只能用拳头说话了。

对不起，澹台院长！

一颗、两颗...

楚云歌体表浮现一颗颗耀眼如星辰的奇点，澎湃的元力犹如龙卷风，从他体内逐渐扩散出来。

“要动手了吗？”

柳川并不介意自己从主角变成配角，甚至沦为一句戏份都没有的吃瓜群众，带着四个损友，脸上的幸灾乐祸不加遮掩。

“云歌，且慢。”

就在这个时候，尚倾城向前走了一步，握住楚云歌的拳头。

该死的楚云歌！

场外不知道爆起多少声咒骂，传说中摘下面纱就能力夺灵院十大美人之首的尚倾城，为什么会看上这个家伙！

眼神安抚冲动的楚云歌，尚倾城站在最前面，直视着立身马车上的顾扬。

尚倾城一袭雪白纱裙随风飞舞，体态妙曼绝伦，哪怕蒙着一层面纱，展露出来的气质也令人有种如沐春风的舒适，凭空增添几分好感。不妩媚，不做作，温柔而慧黠，缥缈而亲切，种种互相矛盾的特性，在尚倾城身上完美交融，化作独属于她的绝代风华。

顾扬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难怪会被无数灵院生深情牵挂，没摘下面纱前就如此绝艳，要是摘下面纱，恐怕都要震动整个南岭。

尚倾城抬手轻抚青丝，将一缕俏皮的发梢抹到耳根后面，清澈的明眸望着顾扬的双眼，开口道：“法宝、丹药、功法，只要我有，任你挑选。”

她的嗓音很空灵，特别是在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一开口，就回荡在夜色中，连月光都温柔了几分。

这样的佳人，谁忍心继续刁难她？谁又忍心不答应她？

“所以...连你也不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么吗？”

顾扬摇头，轻叹。

焰灵姬那种绝代尤物，都影响不了顾扬的心境，区区一个蒙着面纱装神秘的女子，是不是小瞧他了。

顾扬继续道：“我其实很讨厌麻烦，更不喜欢惹麻烦，一般遇到麻烦事，我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因为这不符合我的原则。”

尚倾城眼神微变，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他人荣辱与我何加焉，我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顾扬说到一半，顿了顿，呵呵一笑，笑声中的泠寒，渗人骨络，连尚倾城都有些变色。

“可不代表我能被人当成二愣子利用，更不代表我会轻易容忍一个对我产生敌意的...敌人！”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云歌憋不住，不顾尚倾城的制止，冲到顾扬面前，大声咆哮。

“止步！”

凌天笑低下的脑袋微微一抬，目光如电，瞬间爆发出曙光巅峰的威压，楚云歌猝不及防，一直退到原来的位置，才站稳脚桩。

顾扬挑了挑眉头，讥讽道：“应该是我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原本事情很简单，这位泼辣的小姐姐犯了错，就要受罚，罚过了，知道错了，还能当个好人，而你们貌似很厉害啊。明明犯了错，想当做没发生过，也不是不行，可场外调解也要讲究真诚实意呀，你们道个歉都像是在施舍我、怜悯我？”

“你们这样的态度，就好像你们从来没有犯过错，道歉只是为了过一个叫做‘知错就改’的剧目，每个人刷一层光鲜的形象，然后欢快的站在永远正确的立场上，当一个没心没肺的好孩子？”

“我不接受调解又怎么了？难道还要怪我小肚鸡肠？喂，追根究底，错的人都不是我，凭什么我要按照你们的想法行事？你以为宇宙之内皆你妈，连太阳都要围着你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