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解释在这个时候显得枉然。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人证和物证。

偏偏，就在苏念放弃的时候，傅骁开口了：“你说，我就会信。”

一句话，让苏念惊讶的抬头看向了这人，有些不确定这人到底和自己说了什么。甚至是在陈婉珍的问题上，竟然能对自己说出话。

“我先保释你出去。”傅骁的态度很冷静。

苏念从细微的动作仍然看的出傅骁眼中的隐忍，说不上来的感觉，又不像是怒意，但是却又偏偏让人的神经崩到了极致。

“老妇人……”苏念沉了沉，“她怎么样了？”

“在重症监护，一直没醒来。她年纪大了，不是那么好恢复的。”傅骁很淡的开口。

苏念的心骤然抓紧，有些话傅骁不需要说明白，苏念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陈婉珍的手术肯定是韩祁慎全程监护的，如果韩祁慎都没说什么的话，那就真的是情况不好了。

在重症监护，一直没醒过来，也意味着不可能醒过来，又或者说，醒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这一整件事，唯一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婉珍。

苏念不清楚陈婉珍为什么和唐晚在一起了，但是那一幕发生的时候，恐怕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

甚至是唐晚，大概都没想到。

而陈婉珍的昏迷不醒，就意味着这个事情会彻彻底底的尘封，就和当初莫倾城的事情一样，没有人证，最终的结果就是判了自己有罪。

傅骁会相信自己的说辞，还是相信现场这些言之凿凿的证据呢？

苏念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傅骁见苏念不说话，也没多说什么，交代律师去处理保释苏念的事情，律师的效率很高，没一会，警察局的人就已经说苏念可以离开了。

甚至，苏念在离开的时候，都显得有些精神恍惚，仿佛不敢相信傅骁做的决定。

傅骁见状，很淡的开口：“只要你说，我就会相信。”

“我……”苏念有些犹豫。

“你不说的话，我也会查。我也会查到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想说，为什么她和老夫人在一起。”苏念沉了沉，开口问着这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傅骁安静了片刻：“抱歉，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奶奶并没有约唐晚，而是和几个老朋友约了，奶奶在家很长的时间，正巧老朋友约，她才出去了。至于别的，只能说是意外。”

意外——

苏念沉默了，这点傅骁并没欺骗自己的必要。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巧合和意外，就意味着今天的事情，唐晚拿陈婉珍挡了刀，除掉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还顺便让她可能永远在牢底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