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要回头看一眼,不过脑袋拧到半路,猛然想起婆婆和我说过的话。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回头三次,必死无疑!
于是,我只能将脑袋拧回来。
桀桀桀……
桀桀……
那东西还在后面跟着,笑声在荒原上回荡着,跟随着的寒风飘荡的老远。
噗!
忽然,毫无征兆的一个雪球从我后面飞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砸在了我后脑勺上,然后直接爆开了,里面还夹杂着冰碴子,打的我眼泪汪汪的,太他娘的疼了,心说这鬼闹人一点不假,真是抓住一切机会折腾活人啊!
而这,不过是个开始!
紧接着,雪球就跟下雨似得噼里啪啦的朝着我砸了过来,每一块雪球里还都得夹着碎冰,打在人身上就得破皮,钻心的疼,一下比一下疼。
萍子正在驭马择路奔逃,为了不影响到她,我只能抱着她的腰整个人一下子贴在她的后背上,她虽然是个健康、而且身材较为高大的女子,但,毕竟还是个女人,体格子还是没我大,我一贴上去,相当于把她搂在了怀里,这么一来,那些飞来的雪球也就影响不到她了,全都噼里啪啦抽打在我了身上,冰碴子顺着我领口一个劲儿的往里钻,很快就被体温融化掉,然后寒风再往我领口一灌,那滋味儿叫一个销魂。
我一边嗷嗷惨叫着,一边把脑袋往领口里缩,防止冰碴子再钻进去,不过终究是杯水车薪的事情,在黑山岭这头的冷空气下,我很快就感觉里面的内衣都冻住了,别说背心,裤衩子都硬邦邦的,裤裆里那话儿都没知觉了,我估摸着雪水融化以后顺着腰流下去都吊上面结成冰溜子了,身子一点点的在失去知觉,牙关节“咯咯咯”碰撞个不停。
渐渐的我也明白过来了,后面这东西,他妈的压根儿是想玩死我!
本来,我以为我冷到一个极致,疼到一个极致,神经麻木了也就捱过去了,却没想到,跟在我们后面的根本就不是人,科学自然也解释不了它的存在和手段,哪怕已经冷到麻木,它仍然有办法让你死去活来。
当时,我只听到耳畔呼啦啦的传来一阵风声,然后……我已经麻木的身子当时就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那种感觉和我当初追白狼王追到后山谷口的时候体会到的冷非常相似,很难解释。
如果说,黑山岭的寒风仅仅是在折磨我的肉体的话,那这股冷风,它在一点点把我的灵魂冻结!
黄豆……
黄豆!!
我大喘着粗气,想去取挂在腰上装着黄豆的布口袋,结果发现我自己的手已经冻僵了,胳膊都已经彻底没感觉了,这分明就是冷透了,动都动不了。
那股阴风,一直在我耳畔缭绕着、呼啸着,我的意识也在一点点的昏沉了下去。
约莫是萍子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吧,这个时候带着哭腔一个劲儿的喊我:“昭哥,昭哥,你没事儿吧?”
别说,萍子这一喊,真让我清醒了一些,然后我哆哆嗦嗦的有些艰难的告诉萍子我冷透了,手动不了了。
萍子不说话了,过了足足二三十秒,忽然双腿绷紧,卡住马肚子,然后一手提着缰绳,一只手抓着我的手就塞进了她的领口里。
然后,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冷的。
我也懵了,没想到萍子这么剽悍,使鹿部落与世隔绝,这个部落的女人们可没有什么文胸之类的高端洋货,衣着全都是维持着古代先民的状态,完全是真空的,我的手一伸进去,就感觉碰到了一个挺柔软的位置,虽说我也是一个初哥,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哪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当时也觉得挺尴尬的。
不过这么一折腾,我原本浑浑噩噩的意识也清醒了许多,冻僵的手渐渐回温,只等手指稍微一灵活,我就立马把手拿了出来,从腰上摘下装着黄豆的布袋子,从里面抓出一把黄豆撒了出去。
吓人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