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金珠,你知道吗?你这个名字很特别呢。”
赵金珠听了李赫的话,微微一笑,说:“李赫哥你就安慰我吧,这名字哪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女孩的名字。”
李赫一本正经的说:“你不知道而已,其实这是一个公主的名字。”
赵金珠这一次是真的笑了,尽管笑得比刚才还要忧伤一些,说:“公主的名字?是哪门子的公主啊?”
李赫说:“我不是在杜撰,实际上,在北宋的时候,宋徽宗的第十七女,和福帝姬的名字就叫赵金珠,而帝姬就是公主在北宋时的别称。所以你这个名字啊,不但不土气,还有一股贵气呢,只是一般的人不知道罢了。”
李赫过去看穿越文看得入迷的时候,很是查过古代那些公主们的来龙去脉,认真讲,靖康之难,宋徽宗的女儿们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不过这就不必对赵金珠说了。
小女孩虽然被生活所压迫,眉宇中总是抹不掉那一层忧郁,但听到李赫都这么用心的考古了,也不禁嫣然一笑,说:“就算历史上真有这么一位公主,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啊。不过谢谢你啦,李赫哥,你总是在变着法子的鼓励我。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总不会自己放弃就是了。倒是最近一阵子都没有看到你到隔壁刘老师那里练琴了,李赫哥我觉得你做什么都似乎很有天分,练武也是,学琴也是。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做什么你都很专注,很有毅力和韧劲。刘老师这一阵子也没有到她的琴行来,是准备搬走了吗?”
李赫耸了耸肩,说:“刘老师以后恐怕很难再回到这个琴行来了。金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隔壁的这位刘老师变成了一个大明星,你会不会很吃惊?”
“不会啊。”赵金珠微微的笑了笑说:“刘老师唱歌那么好听,当上大明星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嘛。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该庆幸我和刘老师还有过几张合影呢。”
“不错,”李赫说:“以后拿去拍卖,一定能值不少钱。”
“神经啊。”赵金珠难得的鄙视了李赫一眼,说:“这种珍贵的经历是无价的。”
李赫笑了笑,眼睛却有点潮湿,讲真,这个女孩内心的倔强和骄傲让他有些感动了。但感动有很多时候又并不值钱,所以李赫还是很实际的问:“你和你爸聊过没有?你们家跌打酒的配方有没有可能卖出来的,我知道有药品商人在寻求民间的祖传秘方,真正有价值的,至少能值20万呢。”
赵金珠摇摇头,说:“试探的问过,但我爸说祖传秘方是绝不能外泄的,这是上百年来家里立的规矩,再苦再穷,也只能卖药酒而不能卖药方。”
李赫也摇了摇头,这就没有办法了,他掏出两百块钱来,说:“刚打坏了两个木桩,这个应该不是包含在学费里的,所以,我得补偿。”
赵金珠看着李赫,眼睛里笼罩了一层雾气,但又突然很爽朗的一笑,接过钱说:“那就不客气了,家里正揭不开锅呢。我爸应聘当了一个保安,但上的都是夜班,我们就像生活在两个时区里的人那样,平常互相都见不到人。这钱当你借给我的,等我爸开工资了,我还你。”
懒得说不用还之类的话,李赫告别了赵金珠,在满地的星辉中蹬着自行车回家,在路边看到一个电话亭,突然心血来潮,到不远处的书报亭里买了一张IC电话卡,但是当他把卡插进电话机里时,忽然又不知道自己这个电话该打给谁了。他的人在这个时空,灵魂却是孤独漂浮着的。
最后,他把电话打到了省城他妈住宅里的座机上,原本以为这个点他妈妈乔楚应该还没有回家的,谁知道电话响了两声乔楚就把电话接了,“喂”了一声,鼻音很重,李赫一听就问:“妈,又感冒了?”
“是小赫呀。”乔楚听到李赫的声音倒是一下子精神好多了,却又忍不住嗔怪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又’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