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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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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姬的事不用你操心,在宫中我会调派她的,你眼下还是办好皇上大寿的贺礼吧。”

“是,母妃,儿臣知道了。”

梅妃说完便起身,照旧戴了斗篷走出去,南宫卓本打算关自送她出去,却被她阻止了的,因为这暗处指不定有什么人监视着晋王府的举动,所以该小心些还是小心些。

梅妃到了晋王府的门外,果然看到蓝姬拎着的包袱在门外候着,一看到她出现,小心又谨慎,梅妃便揩了她进宫去了。

齐王府里,凤阑夜正在听柳管家的禀报。

“禀王妃,属下派人去打探了,楚王府和晋王府的给皇上祝寿用的礼品,听说都是稀世珍宝,至于具体是什么,打探不出来。”

“喔。”

凤阑夜挑了眉,看来这两家还保持着神秘,一定是比较少见的东西,大概又是些玉啊金的,不过倒底是什么呢,有没有办法进楚王府一探究竟啊?凤阑夜单手支着下颌,正凝眉深思着,银哥儿欢快的跳了起来:“爷来了,爷来了。”

众人抬首望过去,不是齐王又是何人,一身的冷凌,身穿紫色的锦袍,周身华贵,脚步稳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灯光下,一张俊容好似鬼斧神功雕刻一般,看得人呼吸都困难了。

花厅里的柳管家和小丫头赶紧开口:“见过王爷。”

“下去吧。”

南宫烨一挥手,众人便退了下去,凤阑夜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见他慢慢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一脸邪魅的开口。

“阑儿,本王听说你最近又做了一些好事?”

凤阑夜一听他的话,便满脸的黑线条,她没做什么啊,义正言词的开口。

“齐王别血口喷人了,我可是规规矩矩的待在莲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别有的没的污蔑我。”

“喔。”南宫烨拖长音调,走到一侧坐下来,轻轻的把玩着自已的手指:“那么三皇嫂被贬的事也和你无关了。”

“这个啊,”凤阑夜笑了起来,原来是指这件事,她是有做,只不过惩治了沈云菁那个女人,他跑过来问什么意思,不会是心疼那女人吧,凤阑夜一出声便有些酸溜溜的。

“难不成齐王懂得怜香惜玉了,那也要早说啊,别等我出手了再说。”

“你啊,我是怕你吃亏。”

南宫烨陡的转身望着她,眼睛好似罩了一汪碧洋,荡起潋潋的轻波,他说完竟然伸出手来轻弹了凤阑夜的脸颊一下,凤阑夜一疼,便瞪了过去:“你欺负我。”

“我喜欢。”

他确实有点恶劣,看她有时候过份沉稳,明明小小年纪,却偏像个大人,他便惹她动怒,跳脚,往往那时候她才显得稚气可爱,像个小孩子。

“你?”

凤阑夜气得鼓起了嘴巴,脸颊红红的,小唇艳艳的,甜美艳丽,分外的诱人,南宫烨的眼神深邃几分,却没再惹她,而转移了话题:“你打听晋王府和楚王府送什么礼物做什么?”

“我想送皇上一件寿礼,一定要压住晋王府和楚王府,所以才会打听啊。”

凤阑夜一脸的理所当然,掉头望去,见南宫烨脸色微暗,沉浸在暗芒里,虽然看不真切,却灼灼逼人,凤阑夜知道他一惯没有送礼的意思,不过今年是她要送,想起他厉害的身手,不由得来了兴致。

“南宫烨,不如我们进晋王府和楚王府一趟,查查他们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你一定知道晋王府和楚王府的书房在什么地方?”

一般人都会把珍贵的东西藏在书房里,她倒要看看这两家的书房里藏了什么东西。

即便南宫烨没有愿望当皇上,也要搅混了他们的水,让他们去斗个死去活来,这样对他们倒是有利的,他们可以静心查玉妃的死。

不过南宫烨并不想进晋王府和楚王府,对于他们之间的争斗不敢兴趣。

“你若想准备寿礼,准备就是了,何必要看他们的寿礼呢。”

“南宫烨,难道你不想有个突破口吗?不是想查玉妃娘娘的死吗?只要他们乱了,暗处的人便不会注意到我们,我们查一定更容易一些,所以何不搅浑了这里的水。”

南宫烨抬眸,望着凤阑夜,心底叹息。

这丫头分明是借机报复,其实归根结底是因为楚王和晋王得罪过她,所以她才会搅得他们不得安宁,不过她说的也没有错,一直以来他想查母妃的死,都无处着手,若是这宫内宫外的乱了套,只怕查起来要容易一些。

“好,那我们去晋王府走一趟。”

“嗯,南宫烨,走吧。”

凤阑夜扬起笑脸,脸颊难得的布着柔和,小手伸了出来,她不会轻功,所以才会让南宫烨带她前往晋王府,玄天心法没有突破中级,真气的力量只能凝集在指尖,或者琴弦上,只有破了中级,周身混元之气罩体,才会施展轻功。

苍穹如墨,弯月如钩,月色如河光潋滟。

南宫烨一只手臂揽着凤阑夜,她娇小的身子轻靠在他的胸前,月色下好似一个人般,根本分不开两个人的影子。

穿亭过去时檐,快如旋风,一路往晋王府而去。

南宫烨一向冷漠,为人极低调沉稳,很少做什么唐突的事,但今晚揩凤阑夜前往晋王府,心里竟然升腾出一抹快感,好似做了恶劣之事的坏小子,心头却偷偷的乐,从未有过的放松。

所有压在心头的沉重全数放开,脚下不时的轻点,迅疾如闪电。

凤阑夜身轻如柳,带着她根本没有多大的负荷,所以南宫烨的轻功出神入化,完全没有丝毫的停滞,身后的千渤辰和月瑾等人跟着微微有些吃力,拉下了一段距离,各人尽全力跟上前面的人影,一路往晋王府而去。

晋王府,灯火明亮,巡逻的侍卫很多,人影晃动,戒奋很严,看来晋王做事很小心,各个地方布防得很细密,南宫烨揩了凤阑夜落在王府最偏僻的一间屋顶上,小心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身后的千渤辰等人终于赶了过来,他们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若是主子出了半点差池,他们就是死也难究其责。

不知道王爷为何夜探王府,三个人心有疑惑,却一声不吭的拉开一小段距离,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凤阑夜伏在南宫烨的身边,感受着他手中的热度,整个人暖洋洋的,虽然是春天了,但夜风仍然很寒冷,不过此刻的她可没有一点的寒意,一来身在高空盘旋而过,那种快感,使人血液奋腾,根本就感受不到寒冷,二来,整个人罩在男性的气性里,总感觉有些心烦意燥,所以越发的热了,脸颊微烫,不过幸好到了晋王府,现在她的注意力便在晋王府里了。

“书房在什么方位?”

凤阑夜小声的嘀咕。

夜色下,南宫烨深幽的瞳仁凝聚了月色的光华,漾起潋滟的波纹,深邃神秘,修长的大手一伸指了一个方位。

凤阑夜看了一下,书房附近的侍卫明显的比别的地方侍卫多,这说明书房内一定藏着什么东西,或者说晋王南宫卓此刻还在书房里,凤阑夜一招手示意后面的人上来,指示千渤辰一个人去打探一下书房里是否有人?

千渤辰领命,闪身便不见了,他习了隐藏术,所以在暗夜中,便于隐藏,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所以凤阑夜才会吩咐他过去。

其他人留在原地等候,一柱香的功夫,千渤辰便出来了,禀明情况。

“书房里没人。”

“好,我们过去。”

凤阑夜的声音里有着隐藏着的变态的兴奋,那种即将抓住晋王把柄的快感,就算拿不到这死男人的把柄,至少也要看看此次皇上大寿他准备送些什么,最重要的是,她要让这个男人心慌心慌。

南宫烨的瞳仁就好似电光一般,只一扫,便明白这小丫头心里想的什么,倒也没有为难她,揩了她闪身便跃起,几个起纵,便落到晋王府的长廊内,书房内,一片漆黑,果然没有人影,南宫烨靠近后,也没感应到里面有人,便点了一下头,月瑾立刻小心的打开窗户,几个人闪身进去。

凤阑夜指示千渤辰和月縠在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朦胧的月色照过窗户洒进来,书房很宽敞,虽然是夜晚,但这些人都武功高强,又有月色照耀,所以如同白日一般,凤阑夜一挥手,示意众人翻找。

若大的书房内,文房四宝应有尽有,古董玉器自然也不在少数,凤阑夜轻手轻脚的猫着腰,就像一只小巧灵敏的狸猫般,这里翻翻那里找找,都不太满意,虽然这些是宝贝,但相信晋王不会把这些普通的货色送给皇上,根本入不了皇上的眼。

南宫烨不时的寻找书房里的机关,忽然被书桌上的一个花瓶吸引了视线,虽然很漂亮,但并不是古董玉器,以晋王的为人,这书房内绝对不可能摆放普通的东西,那么这是什么,机关吗?南宫烨一伸手转动花瓶,吱呀一声响,忽然有几枝箭从半空射出来,他长袍挥过,几枝箭落空,不过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了尖细的声音,一下子响在寂夜中,凤阑夜脸色一变,没想到竟然有机关,还连着警铃,外面已有脚步声响起,凤阑夜不管三七二十七,飞快的冲过去,朝空出半边墙壁里面一抓,便抓到一样东西,转身朝南宫烨和月瑾叫了起来:“走。”

自已顺手把抓到的东西往怀中一塞,去拉南宫烨的身子,南宫烨反手一握,提着她的身子依旧从窗户离开。

窗外,千渤辰和月瑾赶紧同时开口:“有人来了。”

而且还不少,几个人动作神速的飞奔而出,几个纵落便飘出去了好远,回首望去,只见晋王府内灯火大作,人头攒动,不时有侍卫的声音叫起来:“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王爷,保护王爷。”

南宫卓今晚留宿在一个小妾的房里,被侍卫惊动了,飞快的穿衣下床朝门外出声。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门外两个手下暮清和暮澄焦急的声音响起:“王爷,不好了,有人闯进书房了。”

“什么?”

南宫卓脸色大变,飞快的闪身出去,一行人直奔书房。

书房内很快亮起了灯,南宫卓一眼便瞧见里面乱七八糟的,再看墙壁的一半被打了开来,脸色罩上嗜血的杀气,双手紧握成拳,青筋遍布,大力的一用力挥了下去,手边的书桌瞬间四分五裂,木屑乱飞,暮清和暮澄二人心慌的垂首叫了一声。

“爷?”

“竟然有人盗了帐册,”南宫卓脸色黑沉沉的,阴森恐怖,那帐册上都是他拉拢的朝中大员,吃喝嫖赌全都记载在上面,这帐册失了,若是传到那些大员的耳朵里,只怕那些家伙都不再为自已所用,所以今天晚上的事,绝对不能走漏半点的风声。

“这事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另外立刻给本王查,不管用什么手段给我查清,究竟是什么人胆大妄为,敢和本王做对,本王一定要把他罪尸万段了。”

南宫卓嗜血的叫了起来,书房内一点声响没有。

而离开了晋王府的南宫烨和凤阑夜等人,几个飞纵已离了晋王府很远,停在一棵大树上,南宫烨搂着凤阑夜,眼瞳深幽绵远,唇角勾出优美的弧度,磁性低沉的嗓音柔和的响起来。

“阑儿,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府了?”

凤阑夜一听立刻摇头,既然出来了,都做了一回贼了,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就算拿不到什么,也去吓吓楚王南宫烈,想起他对她的利用,心里便浮起一抹强烈的憎恨,这男人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楚王府呢,再去走一趟吧,反正我们出来了,何不再走一趟。”

凤阑夜仰首望着南宫烨,难得一次的唇角勾出笑意,漂亮的大眼睛还乘机眨巴了两下,甜美可爱,不过那南宫烨便要逗她,故意低下头检查:“阑儿是怎么了?眼睛抽筋了吗?来,我瞧瞧。”

“哼,瞧什么,你就是故意的,倒底去不去?”

凤阑夜立刻板起脸瞪着他,她看出他眼里的促狭了,分明在逗她,难得她想表现得温和一些,这男人竟然不识抬举,拉倒。

“好,既然出来了,那就再走一遭吧。”

南宫烨并不反对,相反的很赞同,晋王南宫卓和南宫烈一直以来明着暗着的对他动了多少的手脚,一直以来,他都保持低调,不想与他们正面冲突,但现在想来,若是让他们自乱阵脚,也没什么不好,相反的阑儿的这处做事方式,倒能更好的把他们的原形逼出来。

凤阑夜听了南宫烨的话,俏丽的小脸蛋才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南宫烨叹了一口气,这个鬼丫头,长大了恐怕越发的刁钻,伸出手搂着她靠近自已,凤阑夜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有力而清晰,离自已那么近,这一刻竟然有一种模糊的想法,此生只愿待在他的身边,不管他是不是断袖,那怕是做为家人也好,亲人也罢,只要留在他身边,陪着他,就足够了。

白色的身影好似大鹏鸟似的很快消失在暗夜里,不远处的千渤辰三人赶紧跟上,一路直奔楚王府而去。

夜越来越深,更深露重。

楚王府静悄悄的,侍卫不时的从幽径间走出来,有人打着灯笼,有人打着哈欠,虽然脚步整齐,不过精神却并不十分清醒,南宫烨和凤阑夜直接找到楚王府的书房。

这一次比在晋王府有经验得多,专找机关暗道之类的,齐王南宫烨对机关暗道虽然不十分精通,但也有涉及,先前在晋王府只是没重视,此时专往这方面找,很快便找到了书房内的机关。

楚王府的机关较为隐蔽,也没有暗器之类的,不过他们不是暗格什么的,而是书房后面隐藏着一间不大的秘室,秘室中全是宝贝,凤阑夜一眼便看到一件较为奇特的东西,天然的大块翡翠,色泽鲜明,如此大块的翡翠实在罕见,而且还被打磨成腾空而飞的龙,在灯光之下透体碧绿,美不胜收,果然是旷世这宝。

南宫烨一看便来了些兴趣,伸手欲拿,凤阑夜一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别碰,可能有机关。”

以楚王南宫烈多疑的个性,这里一定有机关,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要碰的好,以免触动机关,不过她有另外一个办法,凤阑夜眼神闪烁,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小心翼翼的放进龙嘴里,那药丸因为过于小的,所以一时间看不真切,不过等到拜寿之时便有好戏看了,做好了一切,凤阑夜冷沉的脸色总算舒缓一些,拍了拍手示意身侧的南宫烨。

“我们走吧。”

南宫烨一手牵着她,一边弯腰邪魅的开口:“你又捣了什么鬼?”

“到时候就知道了。”

凤阑夜才不告诉他,一脸的神秘,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几人恢复了书房内的动作,然后悄然离去。

只是凤阑夜心里恼恨南宫烈,即会让他太太平平的睡觉,所以一招手示意千渤辰:“去把楚王叫起来吧,让他醒醒神儿。”

千渤辰一脸的黑线条,这女人真狠,半夜闯进人家家里,生怕人家不知道,还闹得人家不得安宁,不过一侧的少主满脸的宠溺,分明是她做什么事都赞成的样子,他能说什么呢?

千渤辰领命留下,其他几人闪身离去了,一行人很快消失在楚王府里,随之楚王府内,灯光陆续的亮起,有侍卫叫了起来:“有刺客啊,有刺客。”

千渤辰惊动了人家,便闪身离开了,留下楚王府的人忙碌了一整夜。

南宫烨揩着凤阑夜一路回了齐王府,把凤阑夜送进了莲院花厅。

“先前你拿了什么东西?看看?”

南宫烨放开凤阑夜的小手,好奇的盯着她,不知道她在晋王府顺手拿的是什么东西。

凤阑夜眼神一暗,捂住胸口,摇头,态度坚决:“不行,这是我拿的,先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回头再让你看。”

“难道我白忙了一晚上?”

南宫烨精致的五官上闪过流光溢彩,黑瞳深不可测,唇角拉出优美的弧度,显示出他并不在意凤阑夜的动作,只不过和她斗斗嘴皮子,凤阑夜才不理会他,走过去推了他往外:“走吧,走吧,我要睡了,好累啊,”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表示自已真困了。

花厅一侧的鸟笼里,银哥儿见没人理它,可不高兴了,叫了起来:“累了累了,睡觉睡觉。”

南宫烨好气又好笑,低首动作轻快的在凤阑夜的额头上刷了过去,唇冰凉,沁香一片,轻轻刷过凤阑夜的脑门,使得她身子一颤,有些难以置信,瞪大眼想发火,南宫烨的身子早飘了出去,伸手打了一个哈欠,优雅的开口:“这是补偿。”

凤阑夜眼看着他走了出去,跑到门前不死心的叫了起来:“南宫烨,你个混蛋。”

可惜没人理会她,不由得气恼,用力的擦自已的脑门,恨恨的在心里骂着,这个死男人,竟然敢碰她的脑门,他死定了。

正恨恨的想着,那银哥儿越发的叫得厉害:“小王妃有洁癖,银哥儿也有洁癖。”

凤阑夜一听,目瞪口呆,掉头碎了银哥儿一声:“呸,你还有洁癖,和你们爷一样不是东西。”

这下银哥儿委屈了,歪着脑袋,想不透它咋和爷都不是东西了,有些恼怒:“爷是东西,银哥儿也是东西。”

这下凤阑夜被逗笑了,扑噗一声,指着银哥儿,这家伙确实是个宝啊,连连的点头:“是啊,银哥儿和爷都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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