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啊。”长宁郡主丝毫不为所动的瞧向他:“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何况你怎么就能下保证呢?她在你跟前呆过多久?你就知道她的脾性了?”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卫阳清忍无可忍,额头上冒出青筋来:“有话就直说,别阴阳怪气的惹人生气!”
男人的不耐烦不会随着时间减少,只会随着时间而增多。从前的卫阳清哪里会这样疾言厉色的指责人。
长宁郡主冷声音更加冷淡:“也不想怎么样,立张字据罢。”
卫老太太眉毛上扬,嘴角挂着浅笑。
卫阳清却实在气急了:“立字据?你要立什么字据?!”
卫老太太却不耐烦听他们夫妻俩吵架,她心里只觉得可笑。
当年要死要活非得要在一起的两个人,激情和新鲜感褪去之后,就成了这副斗鸡模样。
她哼了一声,算是打断了这两人的争执,放了杯子看着长宁郡主道:“这你放心,字据却不必立了,我就替她当个保人罢。你放心,不该要的东西,她一分也不会要。”
长宁郡主的目光就移到她身上,沉默了片刻才笑了一声。
早听说卫老太太已经对卫安极好,可是现在她才算是彻底看出来。
卫安到底是给这两个老太太下了什么迷药?
一个个的把她看的跟眼珠子似地。
她的阿珑哪里不比卫安差?
直到出了门,她也没想通,自顾自的往前走。
卫阳清却破天荒的跟在了她后头,一路埋头回了院子才让人关门。
长宁郡主嘲笑了一声:“关门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进门就要关门?”
卫阳清拉着她的手腕进了房,坐在她对面看了她半响,才出声:“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把卫安当女儿养。从今以后,也不会让你把她当女儿养。”
他头一次这样对长宁郡主失望。
这两天堆积起来的怨气一涌而出,让他的语气有些刻薄:“我不指望你什么,只指望你从此能安分些,不再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长宁郡主只是冷笑。
卫阳清站起来,闭了闭眼睛睁开,才又接着道:“若是你实在觉得日子过不下去,觉得我这样十恶不赦,安安让你无法忍受,那咱们就和离吧。”
和离!
这个男人,这个曾经也曾把她看的如同命一样的男人,天下间少有的对妻子好的过分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也能对她说出和离两个字。
长宁郡主有些想笑。
可更多的却是慌张。
卫阳清再生气,也从来没说过这么严重的话。
何况她怎么能和离?
她要是和离了,天下人怎么看待当年她要死要活要嫁卫阳清的举动?她的孩子们又怎么办?
卫阳清却下定了决心,他不是说说就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