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娶一休,同时进行,旷古奇闻。
大婚之日就是休妻之时,这是怎样的一种羞辱啊,这一刻满堂宾客皆同情起永乐郡主来,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倒霉啊,刚嫁人便遭休,真正是太倒霉了。
正厅里,一片窍窍私语之声,上首的月妃直接的蹙眉冷哼。
“离情,休得胡闹。”
花惊羽一把摔开了欧阳离洛的手,愤恨的站起身,怒指着欧阳离情:“欧阳离情,你竟然胆敢当厅休妻,你凭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她嫁你,是你的福份,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羞辱于她。”
欧阳离情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冷冽之霜:“今日我休她,乃是她欠我的,从此后两不相欠。”
正厅里,南宫凌天周身笼罩着暴风雨,肆冷而狂暴,他身形一动,一掌便朝欧阳离情拍去,同时的一道嗜血残狠的声音响起来。
“欧阳离情,你太不把我们燕云放在眼里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就让本王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南宫凌天话一落,欧阳离情身子未动,另外一道身影却动了,乃是欧阳离洛,雷霆闪电般的出手,挡住了南宫凌天的攻势。
两个人眨眼交上了手,碰碰的声响过后,正厅里炸成了一团,厅上的朝官慌张的大叫起来,纷纷的起身,四处乱窜。
就在众人慌乱不安的乱逃之时,一道清冷如磁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表哥住手。”
这是永乐的声音,南宫凌天冷瞪了欧阳离洛一眼,直接的收手落回了地面,欧阳离洛也收手落到了花惊羽的身边,这一次花惊羽的脸色幽冷,望向欧阳离洛。
“离洛,我很失望。”
不是因为他和南宫凌天打起来,而是因为他想都没想就护着了欧阳离情,这个男人不该教训吗,不管从前的种种怎么样,既然决定了娶永乐,为何又要当厅休妻呢,难道这样羞辱一个人他真的开心吗?
欧阳离洛心里一疼,脸色发白:“羽儿。”
花惊羽已经看也不看他了,掉首望向正厅中间的永乐郡主,此时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望向了今日的新娘子。
大婚之日就是被休之时,这对于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沉重的打击,永乐郡主这样的天之骄女,又如何承受得了这一切呢?
鲜红夺目的红盖头,如云霞般的从头顶旋转而落,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面容,正厅里,所有人倒抽冷气,原来永乐郡主竟然是一个绝色美人,她的美张扬而个性,透着一股狂野的野性美,细长的眉眼,带着惊心动魄的神韵,这样的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离王殿下怎么会不要呢。
所有人都觉得莫不是离王殿下脑子坏了。
离王欧阳离情同样的望着永乐郡主,心头同样有着震憾,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痛哭绝望的女子,可是这张千娇百媚的脸上,有着傲气,有着锋芒毕露的美艳,唯独没有的就是伤心绝望,她笑意浅浅,眉眼如画,就好像世上最美的丹笔描绘出来的绝色天香的画作。
“欧阳离情,从今日起,我再不欠你的了,从此后路归路桥归桥,三年的相思刻骨,一朝付于东水,化作万般轻烟,我们终是陌路人,离王殿下,好自珍重吧。”
一言落,洒脱的旋转而走,红裳如流云,旋旎成一团烟霞,徐徐盛开在所有人的眼里,这一幕多久后都有人记得。
离王欧阳离情望着那愈来愈远的身影,心竟然有点纠结。
正厅里,南宫凌天狠狠的瞪了欧阳离情一眼,望向了花惊羽:“羽儿,我们该走了。”
他伸出大手望向花惊羽,花惊羽望了一眼身侧的离洛,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双深邃的眼瞳紧紧的盯着她,眼里隐有祈求,羽儿,别跟他走,留下好吗?
花惊羽望向离洛。知道他的心犹未死心,她既然不想嫁他,就不能再纠缠不清,现在虽然痛,但很快就会过去的。
“离洛,你保重。”
她说完望向南宫凌天,并没有把手放进南宫凌天的手里,她不想刺激离洛,两个人一先一后的离开了。
身后的欧阳离洛脸色越发的难看,周身笼罩着哀切,跌坐在椅子里。
正厅最中间位置上的月妃此时醒过神来,立刻唤了朝中的几名官员,沉声的命令:“立刻安排北幽王殿下住进龙月的行宫。”
既然这男人来了龙月,没理由让他住在外面,现在他正处于盛怒之中,若是捣乱了怎么办。
所以月妃才会下令,朝中的几名官员领命,飞快的领着人离开。
外面,永乐郡主身着大红的嫁衣,一路离开,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等人紧随其后的离开了,等到他们出了离王府大门,前面那抹坚强挺立的背影,忽地一软往地上栽去,南宫凌天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花惊羽看着双目紧闭的永乐郡主,发现她的脸白得如纸一般,眼里有眼泪滑落出来。
先前只不过是她骄傲的伪装罢了,心死了,岂会不痛。
“该死的欧阳离情,我早晚会收拾他的。”
花惊羽愤恨的握手,一侧的南宫凌天抱了永乐郡主上了马车,花惊羽紧随其后的上了北幽王府的马车。
不过一行人还没有离开,龙月的几位朝中大员奔了出来,恭敬的开口:“北幽王殿下请随老臣等前往行宫住下。”
南宫凌天本想拒绝,不过眼下永乐昏迷不醒,龙月的这些朝中官员盯上他们了,他断然没办法住到自已的地方,若是让这些家伙发现他在龙月有安置点,只怕他们会把他们的安置点扫除了。
所以南宫凌天没有拒绝:“走吧。”
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离王府,一路前往龙月的行宫而去。
马车里,南宫凌天安置了永乐,掉首望着花惊羽,眸中是深深的思念,伸手握着花惊羽的手:“羽儿,总算见到你了,本王日思夜想就想见到你。”
他伸手拉着花惊羽把她拉进怀里,狠狠的搂着,恨不得镶嵌进自已的怀里,这样他就不用和小羽儿分开了。
“你知道吗?本王先前快疯了,发狠若是来了龙月国,第一个要杀的便是离洛,一定要杀了他。”
花惊羽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重的话,可以想像出他心头先前是多么的震怒,狂暴,但是他最后没有这样做,他帮了她帮了离洛。
“先前宫中暗中帮我和离洛的人是你吧。”
“嗯,”南宫凌天应声,接着往下说道:“可是等我来到了龙月,一下子清醒了,若是我杀掉了离洛,一定会让你难受的,让你不好过的,我既然爱你,又岂能让你难过不舍呢,所以我要帮他,不但要帮他,还要不让你为难,所以我一直忍着没有出现。”
南宫凌天嗓音越发的暗沉,花惊羽抬眸望着他,看得见他瞳底的各种情绪,煎熬,焦急,痛楚,狂热,但最后统统都化作了对她的爱,爱她所以不想让她为难,不想让她心里不好受。
这一刻花惊羽的心里柔得可以化成一汪水,这样一心为她,一心疼她,顾虑她感受,宁愿自已受折磨,受相思之苦的男人,如何让她不爱呢,如何让她放弃呢,她放弃不了啊。
花惊羽掂唇印上了南宫凌天的唇,主动的亲吻他。
南宫凌天狠狠的亲着她,把所有的相思和思念都亲了进去。
两个人正亲热,不想身后的软榻上响起了轻呓声,花惊羽一下子脸红了,赶快的推开了南宫凌天,脸颊一下子红艳似蔷薇,羞人至极,小声的责怪南宫凌天。
“都怪你。”
都怪他让她情不自禁了,都忘了永乐此刻所受的痛了,花惊羽掉首望向身后软榻上的永乐,永乐动了一下,并没有立刻醒过来,而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视线有点涣散。
花惊羽不由得担心起来:“盈盈,你没事吧?”
永乐收回视线望着她,望着马车里地南宫凌天,眼泪溢在了眼眶里,她好难受啊,大婚之日被休,真正是史无前例,大概史上只有她这么一人了,她是太丢脸了。
“永乐,你难受便哭出来,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亏得她受得了,一直坚持到最后,是一般人早就大哭大闹的了。
南宫凌天周身阴骜的煞气,瞳眸阴森的开口:“欧阳离情竟然胆敢如此待你,本王不会放过他的,定要派人杀掉此人。”
南宫凌天话一落,永乐飞快的抬首,望向南宫凌天:“表哥,不要,算了吧,今日之后,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了。”
若是表哥杀他,别人定然会知道是他所为,欧阳离情乃是龙月的离王,若是表哥杀了他,便是和龙月结下了仇,那么龙月和燕云肯定要兵戎相见,眼下燕云并不适宜和龙月开战。
那西陵一直野心勃勃的盯着各国,因为先前燕云帮助北辰,所以西陵把她们给恨上了,若是现在她们和龙月开战,那么西陵定然会帮助龙月,那么倒霉的就是燕云/
她不想自已成为祸水。
马车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望着她,只见永乐执着的望着他们:“你们别去找他的麻烦,就当这件事是我人生当中的一件闹剧,好吗?”
永乐说完盯着花惊羽,哀求着:“羽儿。”
花惊羽叹了一口气,同意了:“好吧,只是你要忘了那个男人,以后再不要想起他了。”
“好,”永乐点头,从此后路归路桥归桥,她还要惦记着他做什么。
马车一路离开,前往龙月的行宫。
几名龙月的朝臣立刻安排了南宫凌天等人住在行宫里,又派重兵把守着行宫内外,不让任何人伤到他们。
行宫里,永乐郡主回房间去休息了,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待在房间里亲热的说着离别后的思念之苦。
“小羽儿,我们明日一早回燕云,好吗?”
花惊羽立刻点头,这一次回燕云,她嫁了。
南宫凌天看她点头,立刻笑了起来,伸手抓牢她的手:“这一次我定然要好好的看住你,不让任何人再破坏我们两个人成亲,这一次我定然要娶到你。”
花惊羽看他执着霸道的样子,唇角是柔软的笑。
“放心吧,这一次我定然要嫁给你的,没人可以破坏得了。”
花惊羽给他承诺,若说之前在燕云答应他,还有些不肯定,这一次她是很坚定的要嫁给他了。
“太好了,那我们明日一早便离开龙月,回燕云去。”
南宫凌天高兴的笑起来,眉眼说不出的愉悦,伸手抱着花惊羽,很快,小羽儿就是他的妻了。
“对了,本王把小白给带来了。”
南宫凌天话落,朝外面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白色的光影闪身进来了,小白虎奔了进来,而在小白虎的身上,还端坐着一个水灵可爱的小狐狸,正是小白,此刻的小白极是威风,端坐着小白虎的身上,十分的傲娇,像一个女王似的。
可是它一对上花惊羽的时候,眼睛便红了,呜的一声大叫,闪身扑了过来,直扑花惊羽的怀抱。
南宫凌天放开了花惊羽,难得的没有和小白争宠。
不但如此,小白看南宫凌天的眼神也是温柔许多的,因为这个男人带她来找小羽儿了,它好想小羽儿啊,好想她啊。
“呜呜,小羽儿,人家想死你了。”
小白在花惊羽的怀里撒娇,花惊羽高兴的抱着它,逗弄着它。
“我也想小白了。”
“可是那个坏蛋竟然把小羽儿偷偷的带走了,小白再也不喜欢他了。”
小白口中的坏蛋自然是欧阳离洛,偷偷的把小羽儿带走,所以它决定了讨厌那个家伙。
“好了,别恼了,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
花惊羽揉着小白的小脑袋瓜子,转移它的注意力:“小白,你现在好威风啊,连小白虎都训服了?”
花惊羽这话一起,小白傲娇的呜了一声,很是得意,可是地上的小白虎可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连小白虎都驯服了,它这是友好相处懂不懂啊。
小白虎嗷嗷的叫起来,不干了,不带这样干的。
花惊羽望向地上来回转悠的小白虎,这是不满吗?原来这只小白虎也是一只灵性的东西啊,竟然同样听得懂人话,难怪和小白臭味相投呢,这两货配成一对,倒是不寂寞。
南宫凌天看小白虎不满抗议,闲闲的开口:“有什么好不满的,男人生来就是要被女人驯服的,不被驯服的男人就不是一个好男人。”
花惊羽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娇笑了起来,房间里一团温馨。
这一夜南宫凌天,花惊羽。永乐等人宿在了龙月的行宫里,一行人决定明日一早离开龙月国回燕云去。
半夜的时候,有人闯进了行宫,乃是离洛的手下亲信秦钟,秦钟脸色幽暗,满脸的焦急。
“花小姐,我家主子出事了?”
虽然恼怒离洛先前帮欧阳离情,但是一听到离洛出事,花惊羽的还是受惊了,脸色难看的望着秦钟,离洛不会还跟上次一样,因为她和南宫凌天离开,所以一怒抓狂急怒攻血吧。
“他出什么事了?”
“属下等人不清楚,但是离王爷说,主子很可能被人下毒了,所以狂性大发,竟然错手一连杀了龙月两名的朝中官员,离王爷让属下请花小姐过去替主子检查一下,看看主子究竟中了什么毒?”
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本来以为离洛又像上回一样急怒攻心的,没想到竟然中毒了,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眼下龙月皇储之争正激烈,虽然玉妃和六皇子欧阳离烟倒了大霉,不过听说还有十三皇子派的人一直支持着十三皇子登位当太子的。
“走。”
花惊羽立刻起身前往九皇子府而去,身后的南宫凌天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两个人刚走出门外,看到永乐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离洛有可能被人下毒了,所以我过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永乐飞快的开口,眼下龙月正是暗潮峰涌的时候,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好,”花惊羽没有多说什么,一行人跟着秦种的身后一路离开行宫,上马车前往九皇子府而来。
马车里,花惊羽望向永乐,关心的说道:“永乐,你可以不去的。”
昨日大婚被休,永乐此刻的心中定然是难过的,所以她应该多休息。
不过经过一夜的休息,永乐已经坦然得多,世上事哪能样样如意,她以往只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已想要,这个世上没有她要不到的东西,有这么一个例外,也让她吃一堑长一智。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了,以前的事情我决定忘了,”包括从前自已对那个男人所做的,还有他大婚休了她的事情,昨日种种早已死,她是全新的永乐。
“那就好,我放心了。”
接下来马车里没人说话,南宫凌天伸手紧握着花惊羽的手,默默的给她支持。
九皇子府,此时灯火辉煌,一片明亮,离洛所住的房间里站满了人,除了宫中的御医外,还有离王欧阳离情,以及九皇子派的几个官员,众人脸色皆是幽暗,没想到九皇子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不但被人下毒,还狂性大发的失手打死了两名朝中官员。
这下就算他好了,只怕皇上也不会让他当什么太子了,这背后下毒手的人实在是太狠了。
可是现在连宫中的御医也查不出来他究竟中了什么毒。
众人长吁短叹的望着床上被离王欧阳离情打昏了的九皇子,此时脸色一片苍白。
九皇子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让人着了手,很显然的他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让敌人着手,昨日大婚那燕云国的北幽王殿下出现,可是带走了离洛皇子喜欢的女人了,所以离洛皇子的心情才会差,这样才给了别人可乘的机会。
那个女人可真是红颜祸水啊,有人叹息。
门外,花惊羽和南宫凌天还有永乐走了进来。
三个人都分外的出色,光华四射的,房间里的人全都被吸引了,盯着走进来的三个人,不少人目光落在最后面的永乐郡主身上,永乐郡主穿一身红艳的长裙,艳丽如霞,张扬的眉眼,好似天边最美的一道烟霞,这样才貌双全,身份地位又好的女子,离王殿下竟然休掉了,在场的几个男人不由得无奈,这是有多傻啊。
其中有人知道离王曾经喜欢过宋小蝶,现在拿宋小蝶和这位郡主一比,那就是一个是天上仙,一个是地上泥啊,真不知道王爷是什么癖好。
花惊羽从外面一走进来,没理会别人,径直急急的走到离洛的床前。
南宫凌天跟着她,保护着她,以免她被人所伤了。
永乐只是慵懒的跟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后,保护着他们,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望欧阳离情,说一点感觉没有是假的,不过她这个人与别人不一样,既决定忘掉从前,即便难受也会忍住,而且她相信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
离王欧阳离情,望着那艳丽如云霞,夺目璀璨的女子,本来可以是他的妻,想到她曾经爱了他三年,恋了他三年,这样一个女子,他竟然大婚之日休掉了她。
欧阳离情心中不自觉的涌起了酸涩,再看她完全的无视自已,似乎真的当从前的种种已死,欧阳离情越发的不自在。
花惊羽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离洛,心不由自主的疼起来,离洛,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怎么会给了别人动手脚的机会啊。离洛,你为什么一直这样为难我啊?难道我们两个人真的不能好好的快乐相处吗?
花惊羽伸手执了离洛的手过来,开始给他号脉,脸色越来越古怪,最后又换了一个手。
房间里,有人问道:“花小姐,九皇子是中了什么毒了?”
离王欧阳离情也紧张的望着花惊羽:“九皇弟,他究竟是怎么了?”
欧阳离情觉得离洛身上的事情不那么单纯,若只是单纯的下毒,没道理御医查不出来啊。所以此事有古怪。
花惊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也紧蹙了起来,一侧的南宫凌天忍不住心疼的问道:“羽儿,怎么了?”
看到羽儿难过心痛的样子,南宫凌天的心里也不好受,一双深邃的冷目望向床上的男人,真想一掌拍死他,这个男人活着便是为了为难羽儿为难他的,他还活着做什么,早死早好。
花惊羽放开了床上离洛的手,缓缓的掉首望向身后的南宫凌天:“他不是中毒了,而是中蛊了,被人在体内下了一种蛊虫。”
“中蛊,”这下不但是南宫凌天脸色难看了,房内的几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离王欧阳离情直接愤恨的一握手,发起火来:“这动手的人定然是清妃那个贱人,她的师门好像擅长使蛊。”
“王爷,这下怎么办?”
中蛊必然要有蛊引方能引出体内的蛊虫,要不然根本没办法治这虫蛊。
离王没理会别人,望向花惊羽:“花小姐是否能查出离洛他所中的是什么蛊。”
“食心蛊,一种食人心头血的蛊虫,若是食人心血,便会使人失狂,狂性大发,疼痛得控制不住的想杀人。”
花惊羽望向床上的离洛,心揪成一团,脸色微白,想到离洛所承受的一切,她很心痛,伸手握着他,离洛,我会救你的,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想着掉首望向离王:“离王还是进宫禀报皇上这件事吧,看能不能让清妃娘娘交出蛊引。”
“好,”欧阳离情立刻点头,迅速的起身离开,前往宫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