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永乐叫着奔了过去,抱起地上的花惊羽,只见她娇艳的脸上,脑门上磕破了皮,斑斑血迹,令人看得心惊,不过看到永乐抱住她,她俏皮的朝永乐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已没什么事,让永乐不要担心,嘴里吐出两个字,御医。
永乐愣了一下,随之了然,想打这丫头的屁股,原来她是装的,害得她担心死了,还以为她是真的被皇后一怒推下了台阶。
永乐心里想着,望向怀中闭目装昏过去的人,朝殿外叫了起来:“来人,宣御医。”
柔妃此时也奔了过来,看着花惊羽双目紧闭,还有脑门上的斑斑血迹,不由得脸色变了,飞快的朝大殿外面叫起来:“来人啊,立刻宣御医。”
太监奔了过去宣御医,大殿内乱成一团,不少人望着皇后娘娘。
只见皇后脸色越发的阴沉而难看,似乎为自已做了错事而懊恼着。
事实上大家都想错了,皇后是愤怒,没想到自已竟然当殿被这女人算了一着,而且还是让她有口莫辩的一着,这满殿的人只怕都认为她是急怒推了花惊羽下台阶的。
永乐抱着花惊羽飞快的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
既然是演戏,总要做足了份。
“皇后娘娘,你怎么能推羽儿下石阶呢,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凌天表哥只怕要大怒的。”
一言落,大殿上顿时私语起来,没错,她们倒是忘了一个北幽王殿下了,那男人对这位花家的小姐可是疼得紧的,这下子要麻烦了。
不少人望向皇后,嘴角撇了撇,皇后怎么就能推人下石阶呢。
虽然花小姐先前退了她和太子的婚事,可那也不怪人家,是太子不乐意娶人家,这枭京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太子讨厌花小姐,不想娶她,虽然那时候她长得黑,很丑,可是这不想娶是事实。
现在又来恨人家,还真是莫名其妙。
大殿内乱成一团,皇后高坐在上首,挺直脊背,冷眼看着这一切,她能说什么,只能说这个女人好算计。
殿外太监还没有到,倒是皇帝等人过来了。
今儿个乃是九皇子南宫钰过继到皇后膝下的日子,皇帝很给面子的过来意思一下,他的身侧还跟着庆王南宫玄月,北幽王南宫凌天,八皇子南宫竺,九皇子南宫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大殿,太监飞快的禀报。
“皇上驾到。”
大殿内小声嘀咕的人嘎然而止,动作俐落的飞快分列在大殿两侧,恭迎着皇帝陛下。
皇帝南宫凛领着一众人走了进去,看到大殿内发生了什么情况,不由得微微的蹙眉。
永乐一看到南宫凌天,叫了起来:“凌天表哥,快来看羽儿,她被皇后娘娘推下了石阶,昏迷不醒了。”
一言使得本来悠然的南宫凌天脸色难看了,大殿内的众人只看见本来站在皇上身边的人,像一道光影闪了过去,旋风般的闪到了花惊羽的身边,一把从永乐的手里把花惊羽给夺了过来,紧抱在怀里,像抱着珍稀的宝贝一般,他一抱花惊羽,花惊羽便用手轻掐了他一下,南宫凌天心里了然,才松了一口气,随之抬头,狭长墨染的眉,带着凌厉的煞气,瞳眸阴森嗜血的瞪视着上首端坐着的皇后,阴骜的沉声开口。
“皇后这是何意?是想害死羽儿吗?”
宁后的脸色幽黑得可怕,这时候她知道自已辩解也没有用,所以缓缓起身,走到老皇帝的面前,恭顺的开口:“皇上,臣妾是因为想到徽儿,所以才会如此失态,臣妾知道错了。”
袖中的手指甲掐进肉里,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老皇帝南宫凛本来很生气,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怎能行如此失德之事呢。
可是一听到皇后提到太子南宫元徽的事情,又松软了一些,缓缓的开口:“起来吧。”
皇上不发怒,不代表别人不发怒,南宫凌天早狂暴的吼起来:“皇后,你不要总是仗着太子的死,搞得好像人人欠你的一样,本王倒想问问有谁欠你的了?”
南宫凌天一言落,不待皇后开口,望向大殿正中的明黄身影:“父皇,皇后身为中宫皇后,竟然如此失德,害羽儿受伤,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皇后再有一次害羽儿的事情,本王不介意把太子曾经所做的事情公布天下,看看究竟是谁欠谁的。”
南宫凌天嗜血的话掷地有声的落下,抱起花惊羽大踏步的往外走去,殿门外御医正好赶了过来,一看到北幽王抱着花小姐往外,赶紧的开口:“王爷,容臣……”
可惜南宫凌天却不理会他,大喝道:“滚开。”
身后的大殿内,众人齐齐的石化了,北幽王殿下果然狂妄,不过他刚才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不介意把太子曾经做的事情公布天下,难道太子之死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成,满殿的人纷纷猜测着。
大殿正中的位置上,皇后的脸色一瞬间龟裂了,牙齿也咬了起来,眼神摒射着狠戾的光芒,果然是他做的,徽儿的那封密信果然是他呈给皇上的,不,她绝对不能让人把儿子私通西陵国的事情暴露在世人的眼皮底下,这个人留不得。
皇后脸色浮浮沉沉,老皇帝南宫凛脸色同样的不好看,先前南宫凌天的话给了他一记闷击,没错,没人亏欠皇后的,太子自杀也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他私通西陵,行叛国行径,就算他不自杀,他也不会饶过他的,所以他在这里愧疚什么,怜悯什么,皇后根本是教子无方。
虽然有那封悔过书,代表他后悔了,可那也是他应得的下场,他在这里伤什么神啊。
眼下燕云和西陵交战,已到白日化的阶段,他应该关心两国的动向才是,而不是因为太子的自杀而觉得愧对皇后,还百般的怜悯她,同情她,把九皇子过继给她。
可是她呢,不但不反省,竟然还一副委委屈屈的神态,正如凌天所说的,没人亏欠她的。
皇上一番思虑。心思已经是三十百十度的大转变了,望向皇后的眼神已有不耐,沉声开口:“皇后,你是做得过了,以后朕不希再望再有这种事发生。”
皇帝一甩袖转身离开了,庆王南宫玄月,八皇子九皇子全都跟着皇帝的身后离开了。
本来是喜庆的宫宴,最后竟然如此收场,皇后直起身子扫视了大殿内的众人一眼,沉声说道:“本宫累了,改日再宴请各位吧。”
皇后说完领着手下的嬷嬷,端庄的挺直背离开了大殿,身后的各家朝中命妇,全都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议论着。
永乐郡主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唇角勾出满意的笑。
皇帝舅舅现在终于对这个女人不耐烦了,活该,让她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一样。
羽儿真是太厉害了,一出手便整治了皇后。
不过这女人接下来恐怕还是会出招,她们要小心才是。
大殿内,众贵妇一路说着话离开了大殿,本来好好的宴席被皇后给搞一乱糟,别说皇帝,就是这些朝廷命妇,也都认为皇后无德,自从太子去世,皇后似乎和从前就不一样了。
皇后的宫殿里。
皇后大发雷霆之火,她没想到今儿个她竟然败得如此惨,着了花惊羽那个贱人的道,本来皇帝说好把九皇子过继给她的,现在这事也不了了之,皇帝还当着满殿的人打了她一个脸子,皇后咬牙在殿内摔东西。
宫女太监的谁也不敢吭声,恭敬的垂首而立,一言不敢说。
皇后的贴身嬷嬷赶紧的阻止皇后:“娘娘,莫气了,气大伤了身子,岂不是让别人开心。”
她一说,皇后总算听进去了,停住了手脚。
正在这时候,殿外有小太监奔了进来,恭敬的禀报:“皇后娘娘,武宁候府的老候爷求见。”
这位老候爷正是皇后的父亲,今年已是七十岁的高龄了,平时闲赋在家不太理会朝政上的事情。
继承候爷爵位的乃是皇后的兄长宁远程,眼下执掌着户部。
今儿个皇后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立刻有人快马加鞭的把消息送到了候府,老候爷立刻进宫来了。
皇后听到自已的父亲进宫来了,挥手让太监把人请下来,自已命令李嬷嬷等人把殿内的东西收拾干净。
李嬷嬷领旨收拾东西,七十岁的武宁候府老候爷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地上的狼籍,知道女儿发火了,不由得眸色暗了暗。
皇后已是恢复如常了,走下来扶住自已父亲走到大殿一侧坐下。
“静儿,你怎么如此鲁莽啊,花家的那位小姐眼下身份可是金贵着呢,你何苦去招她啊,虽然她曾经退过太子的婚事,可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皇后望着老父亲,唇角动了动,本想说那是花惊羽耍的诡计,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何苦说,懒得说了,所以一声不吭。/
老候爷又开口道:“徽儿死了,你心痛,为父是知道的,可是你还是皇后,将来不管哪一位皇子登了基,你都是金尊玉贵的太后娘娘,我宁家的荣华富贵都不会没落,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一个雍拥华贵,慈爱心善,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不是让人心里生厌的皇后啊。”
老候爷苦口婆心的劝着,皇后眼神幽暗,盯着老父亲,心里不是滋味。
她杀了自个的儿子是为了什么啊,都是为了武宁候府,若不是因为武宁候府,她会杀自个的儿子吗。
可是保住了武宁候府又怎么样,她儿子没了,她的徽儿没了。
现在老父亲竟然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徽儿的死有谁还会记得。
皇后眼睛湿了,手指紧握了起来,老候爷没有发现皇后的变化,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道:“虽然花家小姐从前是徽儿的未婚妻,最后还退了徽儿的婚事,但是徽儿都去世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的记着呢,竟然当殿推了人家丫头下石阶,这下北幽王爷只怕要把我们武宁候府记上了,以后你万不可再干这样的事情,过去的事情便过去吧。”
皇后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的站起身开口:“父亲,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说完转身往寝宫的方向走去,把武宁候府的老候爷给晾在了大殿内,老候爷无语的望着那走远了的背影,这丫头现在是怎么了?脾气变得阴阳怪气的,这可不是好事啊,怎么办?老候爷着急了。
回到寝宫之中的宁皇后再也受不了的大吼一声,这声音把大殿外面的老候爷吓了一跳,赶紧的起身往外走去,心里想着,女儿不会神经错乱了吧,不行,赶紧的找人进宫来陪陪她,要不然指不定她做出什么事来呢。
漆黑的夜色下,豪华地马车哒哒的驶过,马车里,南宫凌天怀里抱着的女人正睁着眼睛对着他笑呢,南宫凌天可没有笑,脸色分外的严肃,而且冷寒。
“羽儿,你装得太过份了,竟然害得自已受伤了,你看你的脸上都撞破了。”
花惊羽勾唇赔笑脸,伸出手臂勾着某人的脖子,。
“其实我滚下石阶的时候是掌握了力度的,不会受多大的伤,可是总要逼真一些啊,所以才会在脸上撞出了一些伤痕,并不太严重,所以你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我担心死了,瞧你的脸都破了,流血了,还说不担心,本王现在火大得很。”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暴风雨,明显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花惊羽自然知道,搂着他的脖子晃啊晃的求饶。
“好了,下次我绝对不会这么干的,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我再也不做了。”
“哼,别以为每次这样撒娇求饶,本王就会放过你。”
南宫凌天依旧板着脸,神情一点不松懈,没有妥协的意思,花惊羽飞快的开口:“那你想要如何惩罚人家啊。”
“本王现在特想狠狠的揍你的屁一股,让你长点教训。”
“那就揍吧,”花惊羽看某人的火气实在大,主动的把身子调了一下,奉上了屁一股,揍吧揍吧,揍一下出出气好了,省得发这么大的火。
南宫凌天愣了一下,开始磨牙,没想到这家伙真把屁一股给奉献了出来,那他不揍她是不是说不过去,所以一只手高高的抬起来,不过落下来的时候轻了很多,一巴掌下来,只觉得触手的感觉柔软而奇妙,北幽王殿下的眼神一下子火热了起来,盯着那柔软的地方,整个人都烧灼起来了,大手不自觉的轻揉了过去,这下哪里是打了,分明是挑逗啊。
花惊羽脸色一红,飞快的翻身叫起来:“色狼,不是说揍我吗,这是在干什么?”
南宫凌天黑眸火热,眉色生艳,连嗓音也是暗哑的:“羽儿,不准再有下一次了。”
“嗯。”花惊羽娇笑,得意着,果然是美人计好用啊。
不过她这快乐的时光只维持了没多久,便知道自已果然是想多了。
花府,轻羽阁的房间里,花羽望着铜境中,脑袋上被缠着一层层白布的自已,不由无语极了,至于吗,不就是破了一点皮吗,上了药就好了啊,竟然还用白布给她裹了一层一层的就像个重病患者一般。
南宫凌天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干的。
“南宫凌天,你觉得有必要把我的脑袋裹成这样吗?”
南宫凌天望着花羽脑门上包裹得厚厚的白布,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可是他的杰作。
其实说他是故意的,是冤枉他了,因为他从来没替别人包扎过,再加上他不想让别人替小羽儿动手,所以自已动手了,最后就变成这样了,不过现在看看小羽儿重病患者的样子,不由得开心起来。
“羽儿,脸上伤了,不能感染上水,以免破损的地方更大,再过不久便是我们大婚,本王可不想看到一个脸上毁了容的新娘子,所以你千万不要把头上的白布拆下来。”
这话中隐有压抑的笑意,花惊羽一脸的黑线,阴沉沉的盯着南宫凌天,这货摆明了是惩罚她,她先前还得意呢,以为自已的美人计得逞了呢。
“太丑了,我不要。”
花惊羽动手去拆头上的白布,被某人飞快的拦住了,一脸委屈的望着花惊羽:“羽儿,本王从来没有给人家包扎过,虽然丑了一点,可是这心意你应该明白啊。”
南宫凌天凤眸水漾,长睫微动,说不出的诱惑,那隐隐有些小委屈的神容,透着无限的风情,倒是看得人心疼。
尤其是他那一句从来没有给人家包扎过,还是温暖了花惊羽一把,拆头上白布的手慢了下来,最后收了手。
好歹人家的一番心意,先顾虑下吧。
谁知道南宫凌天又接了一句:“三日后,本王亲自来给你拆了,小羽儿,千万要本王亲手拆啊。”
花惊羽头上冒黑烟了,这阴险狡诈的货,这种丑样子竟然让她顶三天,若是被别人看到还以为她受多大的伤呢,其实只是一点小破伤。
“南宫凌天,你找死啊。”花惊羽扑了过去,伸手挠南宫凌天,掐他的腰,两个人在房间里疯了起来,不过最后因为力量相差太大的原因,所以被压倒的那个人成了她。
南宫凌天亲了她一下,不敢再有深层的动作,现在再惹出火来,只怕有冷水也浇不灭了,他觉得自已是最可怜的一个了,禁欲禁成这样。
“夜深了,睡吧。”
花惊羽点头同意了,偎在他的怀里睡觉,若说以前还不习惯,现在已经十分的习惯了,反而是在他的怀里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南宫凌天早早的回去了,花惊羽醒来的时候,有人过来拜访她了。
除了永乐郡主没有第二人,这女人自从怀孕了以后,便撤了身上尧骑卫首领的职,安心留在公主府里养胎,所以没事四处溜达,昨儿个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难免要过来探望一番,顺便跟羽儿透透气,昨天他们走了后,皇帝舅舅可是很生气的,而且看样子对皇后很恼火,她们只要再激再励,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扳倒皇后了。
永乐看到花惊羽的时候,彻底的惊呆了。
这是搞什么,昨夜羽儿受的伤不重啊,怎么包扎得好像整个脑袋都受了伤似的。
“羽儿,你这是搞哪样啊?”
花惊羽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无语的说道:“还不是南宫凌天干出来的好事,给我包扎成这样。”
永乐郡主立刻捧场的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花惊羽笑得前俯后仰的:“太逗了,羽儿,你这样子好搞笑啊,我凌天表哥实在是太有才了。”
花惊羽黑着一张脸,瞪着那笑得开心不已的家伙,凉凉的开口:“小宝贝,替干娘踹你娘两脚,她就是个疯子。”
一提到孩子,永乐郡主立刻安份多了,不过怎么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笑意。
花厅里,阿紫和绿儿两个也是止不住的抽搐嘴角,王爷可真能整啊,竟然把小姐的脑袋包扎成这样,跟个大脑袋似的,不知道呢还以为她伤得很重呢。
“算了,懒得理会你们了,说说吧,。昨天后来什么情况?”
花惊羽追问着,永乐立刻转换了话题:“你们走了后,皇上生气了,责难了皇后,直接领着玄月表哥他们走了,这算是当场打了皇后一个脸子,你是没看到,皇后的那张脸森森的难看啊,不过太爽了。”
永乐说到当时的情况,现在还觉得爽,这个女人就该这么对待,照准了她的脸子狠狠的打,谁让她害人的,还想害凌天和羽儿,找死。
“看来我做的还是有点效果的。”
花惊羽开口,满脸的微笑,她就是要撕破了皇后伪善的嘴脸,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后对她火大得很,日后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别人首先想到的便是皇后。
“不过你好歹和我通声气啊,看到你滚落石阶,我还真以为是皇后动的手脚的,吓都吓死了。”
永乐不满的瞪着花惊羽,先前她差点被她吓死了,也不知道和她通通风,花惊羽笑了起来,总算吓她一回了,叫她笑她。
正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温柔率先跑了进来禀报:“小姐,外面有几位客人求见。”
“谁啊?”
花惊羽随口问道。温柔飞快的说道:“其中一个女子好漂亮啊。”
她一说,花惊羽一听不由得激动了,难道是她那个美人娘亲,肯定是她。想必随同而来的还有爹爹苗听雪,没想到她们这时候到了,先前她还念叨着他们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她的大婚呢,这会子便来了。
花惊羽高兴的起身往外迎,可是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永乐正好走到她的身后,一脸奇怪的开口:“怎么了?”
“你看我的脑袋?”花惊羽指了指自已的脑袋,这若是被她那个美人娘亲发现,只怕要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