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以楠的声音。
应该是发生了点什么事情,情绪很不稳定。
他们这群人,也大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一般情况绝对不会说这么粗鲁的话,看来舒以楠是真的被气疯了。
电话似乎又被人抢了过来。
“别管他,我们会安慰他,你有事情就去忙自己的。”说完,展肖痕就把电话挂断了。
其实展肖痕是一个多能为别人想的人,为什么对着展太太,对着展老爷,对着他们家庞大的资产就能如此的莫不关心?
李麟玺其实也不太明白。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薇格尔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劲,问道。
“嗯,一个朋友喝醉了,好像是很不开心。”
“要过去吗?”
“不了,我先送你回去。”李麟玺决定先把薇格尔送回去,再过去。
“他们在喝酒吗?”薇格尔又问。
“嗯。”李麟玺淡淡的嗯了一声,开车的速度,快了一些。
“一起去吧,我也想喝点酒。”薇格尔很自然地说着。
她有些心慌,这段时间都是如此,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李麟玺怔了半秒,最后扭转了方向盘,停在了“魅吧。”
走进“魅吧”,老远就看到舒以楠在吧台上发酒疯,李麟玺大步的走过去,薇格尔跟在了他的身后。
“怎么回事?”李麟玺直接问展肖痕。
曾宽一直在旁边照顾舒以楠,展肖痕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
李麟玺让薇格尔坐在了他的旁边。
“今天舒以楠的父亲在家中举办了一个小型宴会,舒以楠一直以来都不太成器,他爸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扬了他同父异母的哥,然后贬低了他的地位,又说他是小妈生的,就是没出息。舒以楠觉得扫了他的面子,其实最重要的还不是觉得他妈受了委屈,硬是把我们拉出来,陪他喝酒。”展肖痕平静的说着,看了一眼舒以楠,注意到了李麟玺身边的女人,“你朋友吗?”
“嗯,薇格尔。”李麟玺介绍,“阿痕,展肖痕,展氏集团的独子。”
“你好。”薇格尔微笑着打招呼。
展肖痕点了点头。
在昏暗的灯光下,薇格尔看不太清楚展肖痕的模样,但总觉得,他的气质带着一种慵懒的贵气。
李麟玺身边的人,好像都很不错。
就连那个发酒疯的男人,看上去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这也许就是,他们的区别所在吧。
薇格尔那一刻,突然有些失落,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在失落什么。
“你朋友会喝酒吗?”展肖痕问李麟玺。
“可以喝一点。”薇格尔主动开口。
展肖痕叫来了伏特加,递给了李麟玺和薇格尔。
那一晚,舒以楠发疯发到了4点多,最后终于吼累了,喝醉了,倒在了桌上,曾宽和展肖痕送他回去,就只剩下李麟玺和薇格尔站在了“魅吧”的门口,耳边闹哄哄的声音终于消失。
“我送你回去。”李麟玺说,看着薇格尔通红的脸颊。
他其实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薇格尔身边那一堆被喝光的酒瓶子。
“谢谢。”她走路,都走成了S型,但是她却在坚持着清醒。
李麟玺送薇格尔回去。
到达她小洋房的时候,她早就靠在座椅上面睡着了。
她睡得很熟。
李麟玺就坐在旁边观察她,看着她的脸庞,他的眼眸深了很多很多,“为什么要去整容?迪亚。”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却满是怜惜。
其实,即使头痛得再厉害,其实,即使睡得再熟,只要一点点举动,她就可以醒过来,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有的毛病。
她的睫毛动了一下。
却没有想要睁开眼睛。
因为,欧阳如枫死了,所以她不想再看到原来的自己。
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她以为,这些话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说着,没想到,却真的说出了口。
他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脸庞上,很冷。
“如果,以前的迪亚是为了欧阳如枫,那么现在的薇格尔,留下来,给我,可以吗?”
他问她。
再也没有了答案。
她真的,又睡了过去……
山顶别墅中。
凌晨的时候,四周都很安静。
娜美睡着了,却被一点轻微的推门声惊醒。
严圳回来了?
她没有动,听到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啦洗澡的声音。
真的是严圳回来了。
娜美睁开眼睛,透过浴室门,看到了浴室里面的光亮。
没多久,浴室门打开,严圳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身上,把吹风拿出了卧室,把头发吹干了之后才走进房间,换了一条睡裤,轻轻的躺进了娜美的被窝中。
他环抱着娜美,把她搂在了怀抱里。
原来,这女人这么容易惊醒。
严圳像哄着小孩子一样,哄着她睡觉。
闻到她身上这么熟悉的味道,严圳的心突然安了很多。
昨天听说别墅里面遭到了袭击,今天他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海仔的后顾之忧,谈拢了这笔大买卖,根本未来及休息,坐着转机从凌晨2点赶了回来。
感觉到娜美还在自己的怀抱里,他的心莫名其妙就暖了很多。
其实,他也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
只是真正到来之时,还是如此的不舍……
他只能用他的方式去解决这一切,他舍不得娜美,当然,也绝对不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手,无论他这辈子做错了多少事情,他只能用自己最最笨拙的方式,去成全娜美,去挽救他的父亲。
他突然觉得这一切,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