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青筝心里轻叹,收敛杂念,再看到被自己拒绝后的恶贼一脸颓败,芳心一喜,总算看到这家伙吃瘪的样子,又不忍心让他失望,双眸微闭,主动凑上去亲了一下方知乐的脸庞。
蜻蜓点水,一亲即回。
方知乐目光一亮,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嘿嘿,和老子比心计?你这妞可是拍马都赶不上,二话不说,伸手搂过泼辣小#妞的细腰,狠狠抱在怀里,吻上那张香唇,再度索取起来。
青筝这次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尽情享受这旖#旎的一刻。
既然已经要做他的女人,被他占些便宜也无所谓。
良久,唇分。
青筝面露羞涩,低垂下头,风情万种,说不出的娇媚,嗔声道,“恶贼,你要和我说些什么正经事?”
“不是说。”方知乐摇摇头。
“那是什么?”青筝疑惑道。
方知乐一脸认真道,“是做正经事,我们刚才做的。”
“刚才……”
青筝想起刚才和眼前这家伙做的事,羞意更浓,忍不住瞥了一眼方知乐,这家伙,占尽了自己的便宜还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来,真是太流*氓了。
可为何自己心里对这家伙耍流*氓没有半分的厌恶,反而有些欢喜?好像恨不得他对自己一直耍流氓下去?
“哼!”想不透其中缘由的青筝轻哼一声,面露喜色,没有半分责备。
事实上,她连喜欢方知乐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责备。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方知乐点点头,一副积极探讨学术的样子。
青筝轻轻嗯了一声,接着面红耳赤,‘嘤咛’一声,羞涩得整个人立即扑倒在方知乐的怀里。
方知乐哈哈一笑,顺势揽过泼辣小#妞,没有亲吻,两手也安分下来,没有作乱的意思。
青筝跟着沉默不语,静静依靠在方知乐胸膛上,听着对方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宁,心也在这一刻安静下来,升不起一丝杂念。
两人在这一刻很有默契,都选择了不说话,安静享受着这宁谧的气氛。
半晌,青筝幽然轻叹,玉手翻转,多出了一枚玉佩。
玉佩晶莹剔透,和欧阳侯离在大殿上拿出来的玉佩一模一样,只是上面雕刻的并非是‘青’字,而是‘筝’字。
青筝的筝。
方知乐低下头,看着泼辣小#妞手里把玩的玉佩,轻声道,“多少年了。”
青筝目露复杂,银牙轻咬,没有回答方知乐这一问,沉默片刻,自顾说道,“听师父说,我两岁的时候被她捡起,然后一直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
“二十年……”方知乐深吸口气,闻着怀里佳人的芬香,喃喃道,“两岁就把你抛弃,还真是狠心。”
“不是。”青筝出乎意外摇摇头,说道,“印象有些模糊,但还是记得我没有被家人抛弃。”
“既然没有被抛弃,怎么会被令师捡起?”
“这似乎是家人与恩师的一个约定,把我交给恩师,与她一起生活。”青筝同样有些疑惑道,“至于师父为何说我是在雪地里捡到的,我也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方知乐说道,“回去一趟,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青筝紧咬下唇,没有作声。
这正是她内心最矛盾的地方。
回去?还是留下?
回去一趟,确如方知乐所说,能够知道当年的一切因果。可这一走,欧阳世家的人还会放她出来吗?显然是不可能了。
至于留下的话,在她心里始终存在着一个疑惑,不解开的话实在难以心安。
这个去留的问题还真是百般纠结,让人感到无比头疼啊。
青筝用力抱紧方知乐的虎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想回去,可是我又不想看见他们,却又忍不住想要看看他们。你知道吗?每次梦里我都会梦见他们,但每一次当我想好好看清楚他们的模样,却被惊醒了。现在有这个机会,我又害怕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方知乐轻叹一声,将怀里佳人抱得更紧。
近乡情更怯。
何况是离开家二十年的人。
对泼辣小#妞来说,最痛苦的不是作出什么样的选择,而是那一种面对家人的陌生感觉。
是尴尬?是愤怒?还是冷漠?或者无情?
方知乐不知道。
连泼辣小#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