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门,分有三坛六舵九堂,势力遍布整个蜀山,对峨眉派来说,相当于是庞然大物。
其中三坛为总坛、左坛和右坛。
总坛控制着左坛和右坛,左坛掌控六舵,右坛则是管辖着九堂,分工明确,互不侵犯。
青衣门也有着极为严厉的规定,每个月在总坛必须召集一次大会,商讨六舵和九堂一个月来的成果,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左坛右坛的坛主,还是六舵的舵主和九堂的堂主,都必须到场,聆听门主的谴责或分派任务。
然而,随着第二山庄的进攻,这规矩也被打破,近一个月来,青衣门除了总坛还没有被波及战火外,其余的左右两坛,六舵九堂,都纷纷有人伤亡。
而且随着时间逐渐流逝,这伤亡人数也在渐渐增加。
这让青衣门上下一个个都愁眉苦脸,六舵九堂的人手,也都被青衣门门主盖雄图召回了总坛,打算保存实力,若第二山庄胆敢攻上总坛,那么必定会和第二山庄来个鱼死网破。
青衣门的总坛设置在距离一座极为宽敞的石洞内,此地距离峨眉派尚还有数百里的距离。
而从峨眉派出发,快马奔腾来到这里,最少需要的时间也要两天才能到达。
只是看目前分散坐在总坛的一个个长老和弟子,怕是没有了耐心继续等下去。
何况,纵是峨眉派肯派人相救,难道就一定能扭转当前的局面?
总坛。一间密室内。
盖雄图正手扶檀木,高座在首,面无表情,似是在沉思一些事情。
在两旁客座,则坐满或中年,或老人,一个个神情凝重,眉头紧皱,显然是对青衣门眼下的危机感到极为烦躁。
终于,这般寂静不知维持了多久。被一声咳嗽打破。“咳咳,门主,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等待少门主的归来?”
盖雄图目光一扫。看到发话之人乃是本门最有名望的长老之一韩老。心中暗叹。难道连长老都没有这般耐性了吗?看来本门当真是遭遇到了千年不遇的危机。
只是身为青衣门门主,盖雄图自然是不好直接拂了韩老的面子,正想委婉解释时。冷不防一道冷笑声响起,打断道,“韩老这是什么话,若是不等到少门主归来,难道就直接开战?那之前何必派少门主去峨眉派求救?”
一中年男子目光有些冷漠,瞥了一眼之前说话的韩老,哼声道。
韩老淡然一笑,“姓张的,我的意思你还没有听懂,少在那里胡言乱语。”
“乱语?”张楚其冷笑一声,“你能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不信任门主和少门主,以为峨眉派无法救助本门?你倒是想和第二山庄直接开战,我说的可对?”
“张楚其!你!”韩老似是被戳中心事,面色一红,当即怒道。
“好了!休要吵闹!”
盖雄图威严的声音传出,扫了张楚其和韩老两人一眼,都有些头疼不已。
这两人一个是本门的功臣,一个是最有机智的军师,论地位相当,论威望倒是韩老占了上风,可论对本门的帮助,无疑是军师张楚其最大。
韩老和张楚其两人,也是代表青衣门的两个极端,向来水火不合。
每次这两人大吵,饶是身为青衣门门主的盖雄图,也有些无可奈何。
“都安静一点。”盖雄图最后无奈,只有吩咐道,“大家先等上几天,等吾儿归来,自有决定。”
“门主,属下有一事请教。”一名少妇风韵犹存,正看向盖雄图,皱眉道,“门主为何要派遣少门主前去峨眉派求救?”
其余人闻言,也纷纷抬起头,一齐看向盖雄图,显然这个问题也存在他们心中许久,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询问。
“为什么?”
盖雄图报之一笑,目光扫过众人,见一个个都露出期盼神色,也不再打哑谜,声音有些低沉道,“因为如今的蜀山,只有峨眉派能救本门。”
“什么?”
“只有峨眉派能救本门?”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那峨眉派慧空师太刚死去不久,而且听闻刚上任的掌门是个男子,且峨眉派根基太弱,又有什么资格和实力救助本门?”
“就是,据说如今峨眉派的掌门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凭他如何有扭转乾坤之力?”
众多长老和客卿都纷纷惊讶而起,继而摇头叹息,显然是不相信峨眉派能有实力救助危在旦夕的青衣门。
“在没有知道一件事之前,我也不相信。”出乎众人意料,盖雄图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但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我就不得不相信如今的峨眉派,绝对有救助本门的实力和资格。”
“门主,那是什么事?”
“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