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来大人只会审富人的案子,不会审穷人的案子!真是让学生大开眼界!”一个打扮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大摇大摆的来到公堂,对李云中冷嘲热讽。
李云中大怒:“大胆!你是何人,竟敢讽刺本官!见到本官不跪,罪加一等,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书生抗辩道:“大清律列,秀才可以见官免跪,大人竟然不懂?真可谓是不学无术!”
李云中得意道:“你这是辱骂本官了,来人!拖下去打!”
书生再次‘哈哈’笑道:“不学无术是抬举大人了,我乃进……举人,大人不能随意审问,尤其不准对学生动刑,如要动刑要经过省里的学政大人批准才可以!骂人当然也是免罪的。”
李云中无语,没想到一个秀才、举人特权还蛮多,强词夺理道:“你为何咆哮公堂,如果回答不出,本官管你是举人、进士,照样要打。”
书生脸色尴尬,出言道:“我在县里办事时,听百姓争相传诵大人是包青天再世,嫉恶如仇,断案入神,所以到此证实一下,没想到却看到大人对富贵子弟案子判的狠辣快捷,对穷人家的案子却推诿不审,这难道不是欺世盗名?”
李云中来了兴趣,笑道:“就让你看看本官是怎样断案的!来人,将孩子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谁让他乱认亲娘!”
书生首先反应过来,面色涨红,骂道:“呸,昏官,有你这么断案的吗!这孩子还不到一岁,连一板子都承受不住,哪能打五十大板!”
两个妇女也哀求道:“大人饶命,孩子不能打啊!”
李云中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大声道:“本官审案子自然有本官的道理,谁敢阻拦,也要打五十大板!”
两个衙役在李云中凶狠目光的威胁下,从右边民妇的手中接过孩子,颤抖着双手将孩子放在地上,举棒准备打落。
左边的民妇扑到孩子的身上,哭道:“大人要打就打我好了,我不要这个孩子了,请大人收回成命。”
右边的妇女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讨好道:“大人,既然如此,就让民妇带孩子走吧!”
李云中讽刺道:“让你带走孩子!本官岂不是真成了昏官,大胆!你竟敢冒认亲儿,该当何罪!”
民妇慌乱道:“大人误会了,这孩子真是民夫所生,她刚才不也承认了吗!”
李云中连连冷笑:“刚才本官下令杖责孩子,你讷讷不敢言,面色失望。如果真是你孩子,你会这样做吗?相反,左边的大嫂却绝望哭泣,宁愿自己受罚也不愿孩子挨打,为了孩子宁愿不要他,这才是一位母亲的表现!你还不认罪!难道要本官动刑?”
“大人饶命,民妇是太想要个孩子才敢如此,孩子的确是王大嫂的,民妇该死,请大人饶命……”
李云中也不愿为难,大度的摆手道:“现逢战乱,有多少孤儿孤女饿死街头!你就收养几个抚养,算是赎你的罪过。你们都下去吧!”
“谢大人!”
“多谢大人为民妇找回孩子!”
李云中看着嗔目结舌的书生,笑道:“怎么样?本官还是昏官吗?”
书生心悦诚服,拱手拜道:“学生心服口服,大人尽管责罚,学生绝无怨言!”
李云中满意而笑:“刚才本官所做的确不妥,就不和你计较了!”
书生再次拜道:“大人虽然年轻,办案却如有神助,刚才是少荃孟浪了!”
“狗官!快把我儿子放了,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儿子少一根毫毛,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周迪领着一群乡绅一到衙门口,就见一个身穿七品官服的男子坐在大堂上,心里有了轻视之心,立即‘义正言辞’的威胁,旁边传来一片附和之声:
“狗官!这次无论你的后台有多大都没用!就算告御状我们也要将你告到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