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城南?”君紫钰抬起头,看着门口卫延,疑惑的道:“去城南做什么?”
“似乎是去了老铁匠铺!”卫延有些迟疑的道。他也不明白一个女人去铁匠铺子做什么。
“哦?”君紫钰微微挑眉:“璃王府有何动静?”
“璃王殿下从下了朝之后一直在书房作画。并无动静。”卫延又道。
“嗯!”君紫钰点点头,如玉的俊颜微凝,似在沉思,半响,他放下笔,淡淡的笑了:“果然很有意思!”
卫延躬身站立,静静不言语。
“你去准备,再过一个时辰,朕微服去凤凰楼!”君紫钰继续低头批阅手中的奏折,吩咐道:“不准告予太皇太后知晓朕要出去之事。否则唯你试问!”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卫延身子一颤,顿时老脸一苦。躬身退了出去。想着等回来不知道该要如何才能应付太皇太后的盘问。
与此同时,南城外。
一辆不算华丽的马车快马加鞭远远驶来。赶车的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小童。车内慵懒而卧一袭黑衣锦袍的年轻男子。
男子容颜倾顾,欺霜赛雪。长长的睫毛垂落,此时正在闭目养神。如玉的指尖轻轻的敲打着膝盖,静然而卧的身姿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主子!前面就进城了!”小童正是小蜻蜓。看着马上就到的城门,对着里面的男子轻声提示。
不明白主子一大晚上不睡觉,非要跑山上看什么星星。折腾的他现在骨头都酥了。如今什么星星也没看到,便又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嗯!”男子闭着眼睛睁开,伸手掀开帘子向着外面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流月可在?”
“主子!”流月应声而出,一袭黑衣,头戴斗笠,无声无息坐在了小蜻蜓身边。
“丞相府可有动静?”男子轻声问。
“回主子,今日五更时分,凤丞相便回到了相府,但是凤三小姐并没有见他。而是睡到午时。如今刚出了相府,正向城南赶来。”流月立即道。
“哦?”男子一怔,随即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城墙,南城两个大字尤其醒目,凤眸眯起:“她没有去凤凰楼?来南城作何?”
“回主子,似乎是奔着老铁匠铺而来。”流月也是疑惑。不知道一个女人来那种地方干什么。
“好!我正巧也有东西要打!”男子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雅致风华。随手落下了帘子,温润清越的声音道:“就去老铁匠铺!”
“是!”小蜻蜓小脸顿时一寒。应了一声。
流月无声无息再次隐在了暗处。
马车缓缓进了南城,直奔老铁匠铺。
与此同时,青山寺后山一处禅院。
一个须发皆白一身灰衣的老僧盘膝坐在蒲团上,方子脸,倒剑眉,眉宇神态隐隐疲惫脱离之态,他的身前坐着云锦,云锦一张俊美绝伦的容颜清透如明镜,眉眼神色莹白孱弱。
二人皆是闭着眼睛,中间有蒸蒸雾气环绕。两人似乎隐在雾中。
一夜日运功。以濒临巅峰。
须臾,老僧老眼睁开,老眼眼底是一汪睿智精光,缓缓撤手,打了个佛偈:“云少主逆天而行,因果循环,累计自身。不到百日,两次妄动灵力。幸好昨日正巧老衲云游至此,否则即便是大罗金仙也回天无力。一身修为尽数耳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属不智。还望云少主以后需行止谨慎,望自斟酌。”
“多谢智缘大师相救。云锦以后定量力而行,望自斟酌。”云锦缓缓睁开眼睛,转身看着智缘,同样伸手打了个佛偈,一夜没开口说话,声音低哑。
“星诛异变,世事无常。是福是祸,难以论断。”智缘大师睿智的老眼看着云锦,缓缓摇头,轻叹道:“云少主不必相谢,自是云少主命不该绝,天命如此,原该老衲帮云少主渡此一劫。”
“天命三分,人力七分。还是要多谢大师!”云锦站起身,对着智缘大师一拜。
智缘看着云锦,也不拦阻,受其一拜,点点头:“老衲还要赶去落环山。不能在此多做逗留,云少主恐怕也有要事在身,有缘后会有期。云少主请便吧!”
云锦点点头,再次一揖:“大师一路安顺。云锦告辞了!”
说完,也不多做逗留,缓步走出了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