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浮动,马灿手腕又是一软,回头便看到一张精致绝美的小脸,佳人出了些香汗,一面央求焦急之色。
马灿心中一软道一声罢了,吼着道:“放勾索!”
“走飞檐道,下去!”
一声令下,城墙上辽兵纷纷将绳子垂下去,城墙半腰处几个暗门打开,几个身材瘦小的辽兵腰间系着绳子垂了下去,一落地便被惊慌失措的女子围住了。那几个辽兵面对一大群不着寸缕,伤痕累累的女子竟不知所措。
马灿心中发急,在城上怒吼道:“不得喧哗,吊上来!”
砰砰砰!
城墙上辽兵对天发了几铳,吓住了那群惊慌女子,城外士卒便忍着别扭,将绳子系在几个女子腰间。城上,成都府青壮登城助战,卯足了力气推动绞盘,将一个惨叫不停的女子吊上城墙。马灿举着千里镜观察敌阵,败退的流寇被督战队砍了一些脑袋,又乱哄哄的跑了回来。
心中发急,马灿便吼着道:“往两侧跑,藏住了!”
城下,几个辽兵朝天发了几铳吼了几声,数千女子便忍着脚心处疼痛跟随官兵,绕城而过躲进暗处。马灿不紧不慢装填着火铳,满意的拍拍精铁打造的铳管,此时,这好家伙便是他大声说话的资本。
身侧,朱悦扯着他袖子,忐忑道:“你必是在心中咒我,妇人之仁。”
马灿一时哭笑不得,在她挺直俏鼻上轻捏了一下,失笑道:“你若不是个妇人女子,我却如何娶你过门?”
朱悦俏脸一红又兴冲冲的去搬金汁,马灿赶紧将她一把拽了回来,一个绝色佳人去搬弄恶臭熏天的金汁算怎么回事,也太不堪了。
“水子,照应着她!”
一声低喝,张水子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咧嘴笑道:“晓得了!”
败退的流寇又攻了上来,这回没有数千女子组成的阴风阵,辽兵便肆无忌惮,以大小火炮密集轰击。硝烟四起,烟尘冲天,一门门佛朗机速射炮按次序开火,将实心铁弹,密集的霰弹疯狂的倾泄出去。弹丸,霰子很快将两军阵前打的碎石激射,将一处处瓦砾堆轰开,无数杂物,碎片混在泥土里,飞上天空又哗啦啦落下。
坍塌的民宅,大堆瓦砾在城防炮火肆虐下,竟让炮弹的杀伤力增加不知多少倍。
沿着闯军主攻的西城墙,马灿布置了整整十四门大小火炮,密集轰击威力是极为惊人的,看着在炮弹碎石肆虐下成片栽倒的流寇大队,马灿又是一口唾沫吐了下去,这样的火力便是上三旗巴牙喇兵也不会蠢到强攻。
心中便越发鄙夷刘宗敏,什么闯军前锋大将,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蠢物。
马灿磨了磨后槽牙,看着两军阵前倒卧的几具女子尸身,心中咒骂,少爷谁的面子也不卖,刘宗敏必须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炮火肆虐,被烟尘彻底笼罩的两军阵前,竟想起几声疯狂的嚎叫。
能见度极差的战场上,一伙流寇竟穿越了肆虐的炮弹,火网冲到了城墙下,马灿小吃了一惊,正欲组织火力击杀。
哗,那伙流寇冒着枪淋弹雨,嚎叫着冲到城墙下,竟然将几大盆狗血狠狠浇在城墙上,竟然将马灿惊呆了,这伙流寇竟没带兵器,而是抬着几大盆黑狗血,穿越火网千辛万苦而来,就是为了洒几盆狗血么。
“妖法破了,官兵妖法破了!”
噼啪,一阵密集的铳声过后,那伙疯狂狰狞的流寇被密集的铳子,射杀在泼满黑狗血的城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