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芳菲拍了拍司马恩的手,坚定道:“姐姐,相信芳儿。”说着,转身推开门朝着屋中跑去。此时若是不趁机溜走,只要被侍卫带了回去,日后想出府门恐怕难上加难。
窗口边上的冷流世扬起眉头,带着一脸玩世不恭的冷笑,道:“怎么样,说了你还不信,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吧。”精致得有些妖娆的唇边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幸灾乐祸地看着夜芳菲。
夜芳菲冲过去抓着冷流世的手,沉声道:“你的马在何处?”
冷流世吃惊地看了看夜芳菲,看了看窗口,道:“在楼下。”
夜芳菲回头看了看门口,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低声道:“快带我走。”
冷流世眉头一皱,目光一动,忽地听到门口传来司马镰沉闷的声音,咬了咬牙楼着着夜芳菲的腰,双脚一动朝着窗口窜去。
楼下的银杏树上拴着一匹高大的枣红俊马,冷流世飞身过去,解下缰绳。
他回头看着一脸焦急的夜芳菲,轻笑道:“你可考虑好了,你此私自随我离去,若是司马监那厮恼羞成怒,恐怕会将你赶出司马府的。”
夜芳菲摇头笑道:“我本就是草民之籍,若是自己做事连累了司马府,纵是哥哥不赶我走,芳儿也会自己离开的。”伸手将背后的长发盘到脑后,轻松轻地吐了一口气,道:“走罢。”
冷流世拉着夜芳菲翻身上马,朝着暗黑的匝道奔去,转眼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司马镰推开门,便看到正在喝酒的司马恩,脸上的焦虑之色逐渐松懈下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坐到司马恩的身边,笑道:“姑姑,幸亏我来得及时,要不然便追不上你们了。”说着,扭头看了看屋内,低声道:“属芳呢?”
司马恩眉头一皱,双目喷火,咬牙看着司马镰怒道:“原本我跟你母亲说是带属芳去仙女庵探望师太,不想你竟然回去禀报。你是猪脑袋么?”
司马恩的心中不禁一阵惶恐,若非十万火急之事,司马监断然不会安排人马追了过来。可是,属芳竟又随那冷流世私自离去,纵是此时回去又如何与哥哥交代?
司马镰急道:“那赵璟小儿身为小王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谁能给属芳做主啊。若是救好了大家皆大欢喜,可是倘若治不好呢?如此大事,怎么能儿戏,所以回家之时我便急于与父亲说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伸手抓过茶壶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
司马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这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的让你带着人马追过来么?”
司马镰低声道:“我一时心急,便到半路上迎接父亲回来,只想让他拿个主意,不想在半路与父亲说起之时,被冷流世那小子听了去了。”
连忙凑到司马恩的耳边沉声道:“那小子听芳儿要救赵璟,脸色当时就变了,转身飞跑而去。父亲担心他会对芳儿不利,未作停留便让我带着侍卫前来寻你们。”
司马恩发出一声惊呼,伸手捂住嘴,目带惊恐地看着敞开的窗户。此时她才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若是那冷流世为绝后患,对属芳痛下杀手怎么办?
泪水,忽地从脸颊上滚落下来,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怒吼道:“冷流世,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