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七少点了点头,端起酒杯,道:“小弟敬两位兄弟一杯,只望日后我们能联手强国,为我大宋做出一番事业。”
听到梁七少的话,冷流世的双目中浮现出一抹深沉的亮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心中,一个声音响起,“你既敢承诺,为何还在乎那人还在不在?你承诺下来的事情,她在与不在有何区别?”是啊,为大宋作出一番事业,不正是自己曾经与夜芳菲承诺下来的么?
唇边,露出一丝高傲的冷笑。
是的,他会夺得天下。
总有一日,他会向她证明。他不是懦夫,更不是那个只会依靠皇后权势横行霸道地纨绔子弟。
不管那人在不在世,承诺下来的事情,今生他冷流世一定要做到。
夜已深浓,酒菜之后,三人在卧榻之上饮茶小餂。
数日的奔波,早已经让南宫秋筋疲力尽。加之一路上未能好吃好喝,酒菜下肚,竟然醉倒在卧榻上呼呼大睡。
梁七少让侍女将南宫秋扶至后院寝宫之中休息,朝着冷流世笑道:“今日折腾,流世兄想必也是累了。不如早点休息,明日一早你还得赶往那学院中去。”
冷流世抓过茶杯,仰头喝下,将茶杯握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沉声道:“以你之见,那司马恩如何会遭人追杀?”
梁七少眉头紧皱,咬着嘴唇沉思片刻,苦笑道:“小弟与司马府并无往来,只不过与其他官家交结碰面之时,听过关于司马恩的一些事情。”
忽然,冷流世目光一动,嘴边扬起一丝轻笑,点头道:“你此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先前司马监将她相配给林大人的儿子,这丫头果然是烈性之女,一把火将林府烧了个精光。”仰天哈哈一笑,道:“未曾想到,那林大人为一介文官,竟还有此血性。”
梁七少疑惑地看着冷流世,道:“那林大人府邸被烧之事,早已经过了一年之久。难道,这小老儿竟怀恨于心,竟然派出杀手去刺杀司马恩么?”
冷流世放下手中的杯子,轻笑道:“如此怨恨,恐怕林大人一辈子也无法释怀。他儿子本是不错之人,年纪轻轻便是状元之才,无奈被司马恩如此一闹,恐怕官臣之家再无女眷愿意嫁到林府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此霉事,他又怎能轻易释怀呢?”
梁七少道:“此事若是让司马监知道了,恐怕林府会被连根拔出的罢。”
冷流世挥了挥手,笑道:“先前我还担心是南宫燕那丫头任性生事,仔细想想也不可能。她刚刚进得宫中,纵是有心也没哪个能力。”慢慢地凑到梁七少的耳边,沉声道:“你休要参与如此杂事,那司马府的事情,便让他们自行处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