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看着南宫燕的手中捧着青花瓷碗,司马恩冷冷地看着南宫燕,冷声道:“多谢南宫燕昭仪,小女子不才,让昭仪担心了。”冷冷地推开南宫燕的手,道:“我感染风寒,昭仪还是休要接近的好,只怕传染了便不好了。”
南宫燕疑惑地看着司马恩的阴沉的脸色,奇怪地道:“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起身将手中的药碗放到床边,一脸迷茫地看着司马恩。
司马恩呵呵一笑,摇头道:“岂敢啊,昭仪能委身当我司马恩是朋友,小女子已是三生有幸。”抬手指着门外,沉声道:“昭仪请回罢。”
南宫燕脸色一变,双目中射出两道寒光。
紧紧地咬了咬牙齿,随即笑道:“姐姐,你要的那助眠之药,并非妹妹小气。而是黄太医说了,那药粉珍贵,而且多食会有伤身体。”说着,似乎对司马恩冷若冰霜的面容视而不见,坐到床边,伸手拉着司马恩的手,低声道:“真的并非妹妹故意不给。”
司马恩心中一动,看着南宫燕满怀委屈的脸,眉头一皱,道:“你可知道那花粉何来?”
南宫燕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西宫德妃说过,她曾从黄太医之处讨得助眠之药。日前听姐姐说进入这宫中睡眠欠佳,便与黄太医讨要了些。原本想都给你的,又怕姐姐贪图睡眠,若是多食了中毒可就坏事了。所以才会在热饮中加了少许,分次给你姐姐送来。”
司马恩抬头看着南宫燕勾画精美的脸庞,却见她虽然带着些怒容,可是双眼之中竟带着真诚的目光。随即苦笑着摇头道:“燕子,你本就出身武侯世家,日前也学习不少武艺罢?”
南宫燕脸色一变,咬了咬嘴唇,苦笑着道:“当日与流世哥哥在酒楼与司马镰发生冲突,因我顽皮不懂事,竟与司马大人动手,不想被伤了脏器。我那一身武功也尽数前功尽弃,若是再继续练习内功心法,恐怕小命都不保。”
司马恩嘴边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摇头道:“内力因伤而失,无法运功的话,也不过空有一身武艺。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对我哥哥存有怨恨之心?”
南宫燕的双目中,带着几分慌乱,连忙摇头道:“姐姐何处此言,我南宫燕对天发誓,绝不会对司马府存有怨恨之心。”
看着司马恩轻蔑的目光,南宫燕苦笑着道:“姐姐有所不知,我失去武功也并非坏事。此时我南宫府上已经被贬去官职,与草民无异。我依靠娘娘之便,才能进得宫中。”
凑到司马恩的耳边轻声道:“若是我依然身怀武功,恐怕也不能做到这昭仪之身啊。”轻轻地抓着司马恩的手,低声道:“南宫府已经沦为草民之府,我若是不进的宫中,我父亲官职尽失,恐怕京城之中再无我南宫府容身之地了。如此一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之事啊。”
司马恩脸色一变,疑惑地道:“为何你武功尽失,才能做到昭仪之位?”
南宫燕的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道:“昭仪之身,便有资格接近皇帝。身怀武功之人,按照宫中规矩,是永远都没有机会接近皇帝的。”
司马恩身子一颤,道:“难道,是怕有人想对皇帝不利么?”司马恩自是不知,为护得皇帝龙体安全。宫中早在数十年前便立下规矩,所有女眷之身,若是身怀武功,将不能接近皇帝。纵是在宫中任职,也便失去了那晋升成贵的资格。
南宫燕点了点头,笑道:“你进宫当日,我便带你前去偷偷看皇上。那是我知道姐姐身怀武功,若是等在宫中立足之后,便不会有机会见到皇上了。”
司马恩仰天长叹一声,突然呵呵笑出声来。伸手拍了拍南宫燕的肩膀,道:“如此说来,只等过些日子,我便能回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