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清粥,司马恩挣扎着要下床,夜芳菲急道:“姐姐,你那伤口还未能恢复,还是等几日,伤口稍微愈合之后,在下床行走不迟。”
司马恩咬着牙齿,摇头道:“你先扶我下床试试,我只担心日后连路都不能走了。”
夜芳菲招呼宫女,扶着司马恩,慢慢地走下床去。
司原本以为,那阻断经脉之后,恐怕连走路都不能。未曾想到,除了那皮外的伤口之处带着几分疼痛之外,竟能慢步行走。
司马恩在夜芳菲和宫女的搀扶之下,走到圆桌边上坐下。得知之间并未失去那行动之能,司马恩那绝望的心,稍微松缓下来。
忽然,宫女的脸色一变,颤声道:“南宫昭仪。”
夜芳菲猛地一回头,却见南宫燕竟然手持竹篮,款款地走了进来。
那素装清饰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走到桌边,将竹篮放到桌子上,笑道:“姐姐的四肢都受了那狼烟草,妹妹便回去之时便让御膳房中的慕总管做了些鸽子汤,对姐姐的伤口恢复有帮助。”
夜芳菲的双目中,带着冰冷杀气,冷冷地看着南宫燕,沉声道:“南宫燕,你休要欺人太甚,你把我姐姐逼得身体半残,这笔账我还未与你算呢。”
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衣角,走到司马恩的身边,挡在南宫燕面前。
南宫燕的脸上,带着无比的鄙视,摇头道:“你果然好天真,你以为我这是害司马姐姐么?”
伸手推开夜芳菲,拉过椅子坐到司马恩的面前,柔声道:“姐姐,你此时已是御膳房中的人,那是皇帝亲旨要留你在宫中。”
伸手摸着司马恩的手,脸上带着几分失望的落寞,摇头道:“给宫中武女之身施狼烟之草,废除武功,是先朝便定下的规矩。”
夜芳菲冷冷地看着南宫燕,心中忽地闪过一丝亮光。看这南宫燕的样子,必是有恃无恐。她能如此明目张胆地让司马恩服下麻药,让太医施那阻经之术,必定早已经想好了退路。
若是与她硬拼,恐怕在宫规之下,根本就用不着的南宫燕动手,自己与司马恩便会死在那法规之下。
嘴边,扬起一抹轻笑,朝着司马恩道:“姐姐,既然如此,我们还得感谢南宫昭仪的照顾。若非她心思甚密,恐怕等日后冲撞皇威之时,大祸临头我们姐妹还浑然不知。”
说着,朝着南宫燕恭敬地鞠躬道:“日前不知昭仪苦心,误会了昭仪。还望日后在宫中,昭仪姐姐能多多包涵。”
南宫燕的双眼中,带着无比的鄙夷之色,摇头笑道:“小师姐,你我曾为同门师姐妹,不念旧情,也论常理。此时我南宫府已经沦为庶民之府,日后在宫中,我南宫燕还得指望司马姐姐的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