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瓷片,无声地划过宫千雪的脖子。细小的伤口,迅速地渗出一道鲜红的血液。宫千雪慢慢地闭上眼睛,唇边依然带着平静而自然的轻笑。
那丝丝冰凉的酥麻,带着几分轻微的疼痛,让她的心在突然之间变得异常的平静。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有些奇怪,为何自己在面对着死亡的时候,心中永远都是如此的平静。就连丝毫的恐惧,都没有。
脖间传来几分温热,宫千雪轻轻地睁开眼睛。她的身子猛然一震,只见冷凌孇的双目之中,无声地流出两行泪水,顺着那精致妖媚的脸庞,滴落在她的脖间。
“你为何不求本宫,你为何不求本宫绕你?”握着碎片的手,猛地一哆嗦。可是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道,,一道地划下去,在宫千雪的脖间,留下无数细如发丝的伤口。所有的委屈和怨恨,变成了心中莫名的仇恨。她只有无情地在宫千雪的脖子上划下去,才能让心中那股妒火稍微减弱一些。
宫千雪的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道:“娘娘,奴婢该死,惹得娘娘生气,还望娘娘保重身体,若是娘娘因为奴婢气坏了身子,岂不是正中别人的下怀了么?”
突然,冷凌孇身子一抖,吃惊地看着宫千雪,道:“你,你说什么?”
宫千雪长叹一声,轻声道:“娘娘还不知道么,南宫淑妃花着心思,不断地接近皇上和皇太后,便是想将娘娘从皇后的位子上拉下来。”
“放肆。”冷凌孇双目圆瞪,那带血的瓷片落到宫千雪的额头上,愤怒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道:“你竟敢如此妖言惑众,本宫今日若是不毁去你这张脸,日后恐怕还要祸害更多的人。”
宫千雪深深地吸了一起,沉声道:“奴婢亲耳听到南宫淑妃说的。”
冷凌孇冷冷地看着宫千雪,冷笑道:“何时说的?”南宫燕的所作所为,她早已经眼见耳闻,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南宫燕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敢无视于她,竟敢口出狂言。
宫千雪沉思,道:“皇上封赏盛典之后,南宫淑妃早就在后宫之中布下眼线,便是为了搜集娘娘的罪证。”
“啊?”冷凌孇脸色一变,几乎摔倒在地。
紧紧地握着瓷片,逼到宫千雪的脸上,厉声道:“你果然厉害,此时竟然想挑动我与南宫燕的之间的争斗,好让你坐收渔翁之利么?”
宫千雪平静地看着脸色乌青的冷凌孇,恭敬地垂首道:“娘娘明察。”
突然,冷凌孇目光一动,伸手抓着宫千雪的头发,冷声道:“你告诉本宫,那信物是不是免死玉佩?”
宫千雪的心中猛地一沉,颤声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那么,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冷凌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锋利的瓷片刺入宫千雪额上的肌肤。
宫千雪轻轻地闭上眼睛,忽然,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娘娘,手下留情。”
宫千雪与冷凌孇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属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