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镰眼睛一亮,口气中带着几分意外的惊喜,道:“如此说来,宫才人对下官并无排斥之心了么?”
宫千雪眉头一皱,脸上带着几分迷茫,疑惑地看着司马镰,道:“司马大人待人如此亲近,对奴婢也不曾有丝毫的官架子。如此明哲之官,奴婢能认识,也是三生有幸之事。只要司马大人不要看不起奴婢便好。”
司马镰摇头急道:“下官身在谏院,故而在朝中鲜有朝官与下官亲近。就连同官之府,除却公务之外,极少往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笑道:“宫才人能如此毫不避讳,下官甚是感动。”
宫千雪呵呵一笑,道:“认识司马大人,是奴婢之幸,奴婢感激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有避讳之说?”
司马监哈哈一笑,点头道:“宫才人,你这个朋友,下官交定了。”
低头沉思一下,压低声音,道:“今日时辰不早,下官先行过去见过大姑之后,便要回府。只等三日之后,下官定至统领处看望才人。”
宫千雪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承蒙司马大人看得起,奴婢这厢有礼了。”说着,朝着司马镰侧身施礼。
司马镰伸手轻轻托起宫千雪的身子,笑道:“既是朋友,也便休要如此见外。日后,便休要以官噱相称了。否则,太过见外。”
宫千雪吃吃轻笑着,伸手弹去司马镰肩上的一片残叶,沉思,道:“虽然大人将奴婢当成朋友,可是在宫中总是有身份之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凑到司马镰的耳边,道:“若是大人前往统领之处见我,恐怕于伦理有驳。既然属统领与大人是亲戚,大人便可以视探统领之名前往。如此一来,不但能见得奴婢,一切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司马镰眼睛一亮,点头道:“才人所言极是,下官失态了。”
宫千雪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大人休要如此自毁,放眼看整个大宋,如同司马大人这边低调忠义之臣,恐怕不会在多数罢。”
说完,朝着司马镰恭敬地鞠躬,道:“奴婢要前往太元殿寻属元帅有事,我们便日后再见罢。”
司马镰点了点头,道:“如此,别过了。”说着,转身急步离去。
宫千雪想了想,沉声道:“大人,请留步。”
司马镰回头看着宫千雪,道:“才人,还有何事么?”
宫千雪面色一红,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红晕,轻声道:“若是大人不嫌弃,无人之时,便可叫我雪儿。”
说着,转过身子,急步朝着太元殿的大门跑去。
司马镰身子一颤,脸上涌起一抹深红,抬手抓了抓后脑勺,脸色露出欣喜的微笑。
紧了紧腋下的黄折,带着满心的欢喜,大步地朝着福禄宫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