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忽然被打开，苏小牙看到床畔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布满了红血丝。

目光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小东西。”

齐沐琛的声音有点嘶哑，他从Ｍ国飞到Ｚ国宁城时，已经是深夜。

小东西在病房里已经睡下，他不敢打扰她，所以一直坐在她的床畔。

又怕她醒来自己睡着了，所以两天两夜未眠的自己还是强打精神，目光一直贪婪地盯着她。

“对不起，小东西。”

看到苏小牙连睡觉都不安稳，在噩梦中惊醒，齐沐琛的心脏不由缩了一下。

伸出手，想将她小小的身体搂在怀里。

可是他的胳膊刚伸出来，苏小牙就往后缩了下。

就这样抱着被子往后靠在枕垫上，苏小牙垂下眼睑，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齐沐琛手僵在了空中，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收回来。身体往前倾了下。

他的气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让苏小牙忍不住又向后缩了下。

“齐先生，你好。”

苏小牙唇角微扯，扯出一丝看似阳光灿烂的笑容。

“真是对不起你啊，孩子没了。”

齐沐琛撑住病床的手有些发颤，快三天没睡，疲惫的身体就像随时都要倒下。

但没什么比苏小牙的话更让他感到无力。

他在来的路上，想象了十几种小东西看到他时的场景。

他以为，她会像只小野猫似地发怒，狠狠地揍他一拳。

或者委屈地扑在他的怀里，憋屈地暗暗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