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显然以为,苏哲虽然能识天象,也只是运气好,正好碰上昨晚上游突降暴雨,被他给提前算出来加以利用吧。
倘若没有这场意外的突降暴雨,就算苏哲能识天象,又有什么用。
她自然不会猜想到,那场突降的暴雨,并非是苏哲运气好撞上的巧合,压根就是苏哲制造出来的。
苏哲不是预测风雨,而是掌控风雨!
这个秘密,他连最亲近的人都不会告诉,更别说董白这个敌人。
当下,苏哲不以为然一笑:“你管我是左道还是正道,只要能取胜就是王道,董小姐你若是不服的话,尽管回去再带大军前来,我保管叫你们来一万死一万,来十万死十万,统统有去无回!”
“苏哲,你别狂,我——”董白被激怒,张口就要开骂。
苏哲却脸上掠起一丝阴诡,冷笑道:“不过到那个时候,我说不定会用你那废物二叔董璜来做挡箭牌,你们的西凉铁骑只有辗碎他之后,才有机会跟我交手。”
苏哲趁势提及董璜,就是要借董白之口告诉董卓,你那宝贝侄儿在我手中,叫董卓投鼠忌器,反而不敢派大军入侵南阳。
董白眼神不由一振,急喝道:“你说什么?我二叔还活着?”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拿他做挡箭牌。”苏哲摇头一叹,感慨道:“不得不承认,你这位二叔运气还真是好,这么大的水都没把他给淹死了,看来他是注定要做挡箭牌的命啊。”
听得董璜还活着,董白松了一口气,一听苏哲竟然要拿堂堂董家大公子做挡箭牌,不由又勃然大怒。
“苏哲,你敢这样羞辱我二叔,我绝饶不了你!”董白厉声威胁道。
“说的好象我不这么说,你就能饶了我似的。”苏哲耸了耸肩,却又叹道:“没办法啊,你不是说我是旁门左道么,那我自然要用这旁门左道的手段来对付你们了。”
董白语塞,被苏哲气的俏脸涨到通红,恨不得即刻冲上去把苏哲给生吞了,却又忌惮于胡车儿在场。
气了半晌,她只好强咽下怒火,沉声道:“苏哲,你开个条件吧,要怎样才能赎回我二叔,钱,粮食,兵器还是战马,我董家都可以给你,要多少有多少。”
“董家果然是财大气粗啊。”苏哲啧啧感慨,却冷笑道:“不过董小姐以为我有那么傻么,钱粮这种东西,你们董家能给就能再抢回去,除非你们保证永远不会再入侵我南阳,你们能吗?”
董白沉默。
半晌后,她冷冷道:“绝无可能,除非你把天子交出来,否则我祖父非踏平南阳不可。”
“那不就得了,况且,就算你祖父保证了,我也不会傻到相信。”苏哲的言语明显在讽刺董卓言而无信。
董白俏脸更加气到赤红,一时间僵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苏哲却一拂手,淡淡道:“董小姐也不用再废话了,你只管回去告诉董太师,天子我是绝对不会还给他,他的宝贝侄儿也不会,只要他不犯我南阳,我保证把他的宝贝侄儿养的白白胖胖,掉不了他一斤膘,若他非要来惹我,董璜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说罢,苏哲也不屑于再跟她多言,拨马转身,扬长而去。
望着那闲然远去的年轻身影,董白气到傲峰剧烈起来,小拳紧握,贝齿紧咬朱唇,暗暗发誓:“苏哲,我董白这辈子什么都不做了,我就死盯让你了,咱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