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沐慈也伸出手,与追云的手紧紧相握,“不管前路多少荆棘,我们都要帮爷扫清!爷会成为兰昆大陆第一人的!”
“再过两日,我们便要到南林的都城了,这最后一段路,必须要加倍小心。那个内鬼应该还会有所行动。此时得手,更能挑拨月离和南林的关系。”末了,追云再次提醒沐慈。
“放心,我会随时提高警惕的。”
“对了,沐慈,今日我们谈话的内容,仅限于你我之间,其他人暂时不要告知。”追云又叮嘱了沐慈一句。
“我们的人也不能说?”沐慈心里一惊,“难道你怀疑……”
“在事实没有查清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你懂我的意思吗?”追云静静地望着沐慈,“何况,越少人知道越有利于你我暗中查探。”
“我……”沐慈不是不懂,这一路走来,太多东西让她一时难以消化。先是南宫梦突然成为和亲郡主,再是宇文鼎自揭身世,后是一次次的突袭埋伏,都让她感觉到身边有一张大网,紧紧地将众人包裹其中。阴谋阳谋,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虽然众人都是一起在断肠崖长大的,可是就如当年朝煜教导大家的时候所说,很多事情,表面上看最不可能的,恰好是最意想不到的真相。渗透与反渗透,历来是各个王朝最喜欢的把戏,也是朝堂之争最擅长的手段。谁又清楚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有多少秘密呢?
就如那一日,箭雨阵阵袭来,宇文鼎执剑只身跃至半空,手下剑花急挽,一套流云剑出神入化。当时,谁不惊讶?宇文鼎在断肠崖十年,和众人一起跟着巧手无忧习武训练,虽然每日晚还会得到朝煜教授,可这流云剑显然并不是朝煜所教。
朝煜最擅长的乃龙吟剑法,宇文鼎师从朝煜,自然深得真传。龙吟剑法刚猛有力,开山辟地,气势盖人,与这流云剑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为了让断肠崖的孩子更好地掌握武学要义,朝煜和无忧整理编撰了很多剑法、刀法和拳法的图籍。宇文鼎所打的这套流云剑,沐慈等人从未见过。断肠崖十年,宇文鼎也从未在人前打过。但那日情急之下,他所使出的这套流云剑,行云流水,十分娴熟,可见平时练习绝不是一年半载。可他到底在哪里学的?和谁学的?什么时候学的?这显然是个迷。
换作以前,大家一定会缠着宇文鼎问个明白,还会和他过招、讨教一二,甚至要他教教自己也是可能的。想当年,朝煜教他的武功,宇文鼎私下可没少和追云等人练习。可如今,宇文鼎成为了主子,他不主动说的事情,谁还敢把心底的疑问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