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宇文昊俊倒也不争,这萦绕在宇文鼎心中多年的夺妻之恨,哪怕是手刃仇人也难以消弭吧。
“我刚才有了个新的想法,南丹城破城指日可待!”宇文鼎拍拍宇文昊俊,脸上露出一个算计的笑容,
“哦,三哥,你有主意了?”宇文昊俊一听来了精神,对于宇文鼎的排兵布阵和兵法计谋,他可是佩服得紧。
想当初,希晨在昌玉关自尽,副将晓彬代任将军一职之后非常谨慎,对月离大军的战书置若罔闻,只死守城楼,从不轻易应战。加之昌玉关属于北寒地带,虽是初春,仍有些春寒料峭,每日大风不断,月离军若强行用云梯攻城,很容易被南林军趁着风势放火焚烧,所以宇文鼎也没有冒然强攻。这样拖来拖去整整过了一月,月离也没有将昌玉关拿下。
月离三十万大军远征,粮草消耗自然不小。昌玉关久攻不下,粮草眼看就要消耗殆尽,宇文鼎只得下令全军减食,每日三餐缩减为两餐,且供给的内容也变得单一起来。
晓彬通过探子得到这个消息,自然喜不自胜,自信再坚持一段定能让月离撤军。然,就在这个时候,又有消息传来,月离王宇文傲离已经派人送来了十万石粮草补给,还有三日就要送达。月离既要攻城,又要接粮,宇文鼎一人显然无法分身。所以,将派四皇子宇文昊俊前往昌玉关以北的雪龙山附近接应粮草。
晓彬跟随希晨多年,虽无法与希晨媲美,但耳濡目染,也算得上有些头脑。对于这一消息,他自然非常看重。
在月离大军山穷水尽之时,截下粮草显然能给其重重一击,说不定就能让其无功而返。而且听闻这宇文昊俊年纪尚轻,经验不足,此次出兵不过是协助那宇文鼎,跟在其身后学习经验罢了。若是带兵与他交战,取胜的把握自然是非常大的。
可是,晓彬也担心这一切是个计。如果自己开了城门前去伏击这接粮的宇文昊俊,却反被袭击,到时候城门洞开,昌玉关就破了。到底该如何,晓彬一时难以决定。
毕竟,希晨的死对守关将士造成的巨大冲击是一直存在的。而且希晨刚死不久,南林就得到消息,月离之所以派宇文鼎带兵,是因为这宇文鼎师从凌云子多年,对兵法很有研究。晓彬得知宇文鼎师从凌云子,自然又生了几分惧意。
虽然晓彬当时就打定主意,绝不冒然与宇文鼎直接交锋,能拖则拖。可是,身为士兵,敌人就在眼前,却不能痛快地上前,那种心情是何等烦闷。尤其是昔日希晨手下的将士,多年来随其南征北战,早已习惯了胜利,习惯了各种荣誉,习惯了欢呼,如今晓彬让他们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里,每日听那月离军前来骂战,心里窝了一堆无名之火,却找不到发泄之地。
这样久拖不决,军心当然容易涣散。毕竟这城之所以没破,不是因为月离军水平太差,而是因为晓彬压根不开城门迎战。而宇文鼎偏巧还是个爱惜士兵的人,并不喜欢强攻。所以两军才这般僵持了下来。
私下里,已有不少士兵在说,若是希晨将军尚在,恐怕两军对垒,早就不知道打了多少仗了。也有不少士兵说宁愿痛快决一死战,也不愿这么躲着不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