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冷冷地回答道:“保护他的人现在正因为重伤昏迷不醒,而您的儿子仅仅只是被划伤了腿。”
“哼,弱小什么时候也成失职的……”
玛丽正想说点什么,却被雷哲大声打断了:“母亲,如果您再和裁决长大人讨论下去,恐怕异教徒们就该笑出声了。”
在场的没有蠢货,当然明白如果这种时候掐起来只会让敌人阴谋得逞。
玛丽勉强压下心中不快,对莫里斯说道:“审问和调查的事一向是你们裁判所的责任,我就不多说什么了,等你的结果。”
莫里斯扫了眼傻坐在一边的雷哲,点点头:“放心。”
“那我呢?”雷哲盯着那两个被绑起来捂了嘴的囚犯,忧心忡忡。
“你给我好好养伤。”玛丽没好气地说道。
雷哲可怜巴巴地望向莫里斯,求助。
莫里斯视若无睹。
最后的结果是雷哲被母亲大人无情地拖走了……
被母亲大人关进新房间的雷哲当然没法好好养伤,他不断揣测着莫里斯到底会问到些什么情报,简直坐立难安。
“不知道那个壮士会怎么解释他的遭遇……殴打基友的时候,他到底是处于什么状态呢?”
雷哲看着关得紧紧的门,还有守在外间的母亲大人,最终一咬牙,摸上了自己的脉搏——
“壮士,你有了。”
一种诡异的饱胀感瞬间传达至雷哲,雷哲愕然地张口,却发出一声难听的干呕,大脑的运转紧跟着变得迟钝,心神就像是遭受了重大打击一般恍惚起来。
雷哲花了近十分钟才让自己适应了眼下这种神奇的状况,遗憾的是他并没有产生殴打谁的冲动。
雷哲遗憾又自恋地翘起唇角,果然自己帝王攻的属性神圣不可动摇!
“呕……”
“雷哲,你怎么了?”玛丽担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没事。”雷哲强忍住恶心,回答道。
玛丽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她走进房间,皱眉看向雷哲:“你怎么还没睡?”
“我在想今天的事。”雷哲作忧郁状。
玛丽安慰道:“放心,莫里斯是个狠角色,那些异教徒什么秘密都别想藏住。”
于是雷哲更加忧郁了。
“别担心了,好好睡吧。”玛丽有些笨拙地替雷哲理了理被子。
雷哲乖乖躺好,仰望着玛丽鬓边散乱的发丝:之前的战斗,应该很凶险吧。居然连休整一下都顾不得,就直接来看自己了吗?明明是那么一个注重仪态的女人……要是自己能帮上忙就好了。
“对了,睡之前,把这个喝了。”玛丽掏出一瓶神耀剂。
“我真的没事,喝这个太浪费了。”雷哲压下重新翻涌起的呕吐感。
玛丽直接掰开雷哲的嘴给他灌了下去。
腿部的疼痛感瞬间减轻,但胃部的呕吐感并无缓解。怕玛丽看出异常白白担心,雷哲赶紧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母亲,你知道这次袭击我们的异教徒是由谁带领的吗?”
玛丽很快回答道:“是昆尼尔。”
雷哲一愣,之前莫里斯不是说不知道么,难道刚刚又有了新进展?雷哲压下心头疑虑,状似无意地问:“哦,那莫里斯知道吗?”
玛丽诧异地看着雷哲:“他当然知道,这情报还是裁判所五天前给我送过来的呢。怎么了?”
“没事。”雷哲闭上眼,将所有情绪掩在眼睑之下。
莫里斯在防备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相比于这些,更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等莫里斯审完那两个家伙,自己恐怕就会变得更加可疑了吧。不过就算莫里斯再怎么怀疑,多半也不敢妄动,毕竟自己身后还站着个尼德兰子爵。
大概是雷哲的脸色实在难看,玛丽走之前又多宽慰了两句:“别怕,我就在外间守着,任何人都别想再伤害到你。”
雷哲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母亲,如果之前被袭击的时候,我真的受了重伤,你会怎么样?”
“当然你是帮你报仇。”玛丽没有任何犹豫。
雷哲没睁眼:“我说的是对裁判所。”
玛丽冷冷道:“我的回答包括了裁判所。”
“……”雷哲喉咙一哽,明明只是被夏雨荷光环洗脑了而已,为什么却能做到这种地步?
“怎么,莫里斯那边出了问题?”玛丽追问。
不愧是子爵大人,真是敏锐啊。雷哲睁开眼,笑笑:“不,我只是在想,难怪异教徒会特地来刺杀我,杀起来容易,效果又显著,简直稳赚不赔啊。”
“我会保护好你的。”玛丽轻声而坚定地承诺道。
“嗯,我也会保护好你的。”雷哲闭上了眼:“我要睡了,母亲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玛丽缓步走出房间,轻轻合上了门。
黑暗中,雷哲默默做好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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