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哲这话又在广场上引起一阵笑声,听在费奇耳朵里,简直逼人吐血:你以为我不想吗?!遇上猪队友的苦逼你根本不懂!想我栽赃陷害界的一代翘楚,如今却栽在了外行人的胡乱指挥上,满肚子苦水有没有!死不瞑目有没有!
本以为雷哲·费洛雷斯只是个蠢货,就算手段简陋点也应该能对付,没想到如今却是一步错步步错,被打得连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费奇咽下喉头血,如今退无可退,他也只能咬牙硬撑而已,只要暗中跟陪审大人们沟通沟通上方授意的问题,将人强行判罪还是有希望的。
“说了这么多,你和你母亲依旧证据确凿不是吗?无论你和你母亲聪明抑或愚蠢,这都改变不了你们勾结异教徒的事实!”费奇强词夺理地说道。
雷哲表情淡然:“你那所谓的信,可以给我看看吗?”
“别想趁机销毁证据。”虽然这么说着,费奇还是把信递到了雷哲手中。
雷哲漫不经心地翻着信,唇角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最后他甚至摆出张恨铁不成钢的脸,对费奇道:“造假也请认真点好吧?!字迹根本不对,我母亲写m中间从来都干净利索,而不是像信上这样呈水滴状交叉,不信你可以将我母亲所有的公文翻出来看。我的那封就更搞笑了,小爷我的花体字向来华丽无边,什么时候都不会省掉y下面那个曼妙的回勾的。
至于这印鉴……哎,远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但近看破绽很明显好吗?我家印鉴的字母的每个弯折处都带着蔷薇的微雕,拿放大镜对比对比就知道了。我的印鉴倒是没这么精细,但由于我那印鉴曾经在剑磕过,边缘那里有点缺痕,你这印鉴却是完完整整的,哎……我对你这造假水平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破绽?!费奇的内心在咆哮。时间仓促,他根本来不及做仔细比对,就匆匆动手抓人了。打死他也想不到上面提供给自己的证据会这么粗制滥造啊!
等等,不对。陷害子爵这么大的事,上面也许会因为急功近利而胡乱指挥,但却绝不该在证据上留下这么显而易见的破绽。现在想来,整个计划,粗看没问题,用来对付平民绝对可以,但对上子爵这种级别的,未免略显牵强。除非……
费奇猛然抬眼,定定地看向雷哲,心下一片冰寒:交到自己手上的这一切,根本不是为了毁掉费洛雷斯,而是为了救他!
雷哲被费奇看得一愣,继而还给他一个灿烂的小笑容。
费奇疲惫地叹息一声: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费洛雷斯手中的提线木偶,简直……欺人太甚!
隐隐想透其中关节,费奇自然不再考虑亮出什么教廷暗示自取其辱,他一挥手,直接宣布道:“鉴于证据的真实性有待认定,暂停审判,先将雷哲·费洛雷斯收押,待核实清楚再行审判。”
“但愿,我不会在狱中不幸病死。”雷哲给费奇补了最后一刀,翩然离场。
台下的人民却是自发地为雷哲鼓起掌来,用欢呼声向他们的大少爷表达着祝福与信任。人品面板再度刷起了屏,
费奇恶狠狠地目送着雷哲像个英雄般被送下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就算不得不让费洛雷斯无罪释放,也一定要先让这小子脱层皮再说,收押期间动点私刑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居然敢拿自己当枪使,就别怪这枪炸膛!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只是开胃甜品,真正的戏肉还在后面……
所谓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