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愿意,就有大把的美男揽入怀。
就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初吻会给那个狡诈若狐的死狐狸。梅如雪这个混蛋,真是只狐狸,要做驸马的人,还跑过来夺去她的初吻,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混蛋!
天下所有的便宜事儿都让他干了!她的初吻啊……该死的混蛋!等她凤缘天下大成了,就将他收进她的藏娇阁凌虐而死……
风云轻恨恨的想着,白色的宽大衣袍随风飘动,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已经回到了风府。远远的便看到她的相思阁灯亮着,一抹俊逸的身影站立在窗前。
她一眼便看出是云伴月,微微流露出一丝诧异,白衣划出一道弧度,飘然而落。伸手推开门,抬步走了进去。
云伴月站在窗前,沉浸在某种思绪里,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屋里进人,没有回头,视线静静的看着窗外,俊逸挺拔的身姿,似一座沉寂千年的雕像。
“你怎么在这里?”风云轻看了一眼云伴月,随手关上门,几步走到桌前,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听见声音,云伴月缓缓回身,一双往日平静如水的眸子蒙着一层雾蒙蒙的色泽,当看见正往嘴里灌水的人,神色一怔。
室内琉璃灯光的映照下,只见一个云鬓高绾的女子立在桌前,一袭宽大的长袍,一张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白暖玉的发钗绾着如瀑的三尺青,绾成一个涵烟芙蓉髻,鬓角有两缕青丝长长的垂下,长袖因了高举着杯子的动作,白玉无瑕的一节手臂露了出来。
手臂上一点朱红的守宫砂尤为夺目。
面若芙蓉,眉目如画,肌肤赛雪,冰清玉润,气若幽兰,娇媚无骨,纤腰楚楚,香风阵阵……眉眼尽是张扬的魅惑,一行一止间秋波盈盈,顾盼风情……
云伴月看着风云轻,一双眸子怔怔的。
“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在我这里?”风云轻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云伴月,顺着他的视线,没有看出自己有半丝异样,便疑惑的抬头:“你看什么呢?”
“你……”云伴月开口,往日清淡的声音今日有些暗哑,看着风云轻,似乎想要说什么,又猛的住嘴。
“我怎么了?”风云轻放下手中的杯子,抬步走到镜子前,当看清镜子中的人,亦是一怔。
云鬓高高绾就一个涵烟芙蓉髻,白暖玉钗和一个精致的玉步摇固定住发髻,白暖玉钗是她戴了几年的那支,险些被楚卿露摔碎,后来被梅如雪以他的玉佩救下来的这支,玉步摇通体碧绿,寒烟翠幕,精致无比,一见既知是比那支暖玉钗还有贵重千倍的物事儿。
原来梅如雪不但还给了她白暖玉钗,而且还另外的送了一支世上难求其一的玉步摇,怀里还揣着被摔断了两瓣的玉佩,看来梅如雪这回是亏大发了。
估计是那狐狸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才不吝啬的送了她两样东西。风云轻撇撇嘴,想起马车里的那个吻,小脸一白,伸手扯落了头上的发钗和玉步摇。
一头青丝飘然而下,似一批锦缎铺散在后背,千万风情在这一松一散间自然的流露。风云轻回头,看着云伴月,耸了耸肩膀:“是不是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
云伴月不语,看着风云轻,一双眸子依然怔怔的。
“你是不是被那柳香云给刺激到了?”风云轻抬步走了过来,看着云伴月,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很正常。”
“你……”云伴月垂着的手抬起,刚要说什么,视线忽然落在风云轻的脖颈处,那上面有轻浅的两个红痕,在淡淡的灯光下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再抬头,视线落在风云轻的唇瓣上,那唇鲜嫩的可以滴出水,像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身子猛的一颤,俊眸一瞬间涌上了幽暗的神色,一把的扯过风云轻的手臂,清淡的声音夹杂着一股冰寒刺骨的冷意:“是谁?”
“嗯?”风云轻一怔,被云伴月盯住的小脸犹如火烧,下意识的开口:“什么是谁?”
“这个……”云伴月如玉的手抬起,手指按在秦茗玥的唇瓣处,幽暗的眸子盯着风云轻如水的眸子,指尖用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