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口倔脾气真叫我适应不了,初犊长角似的,老挑着眉毛,你要皇兄怎么说你?”
冰蝶别开脸,不语。
皇帝一叹,无奈:“凝儿,炎彬是先皇在世时最为器重的老将之子。炙老将军忠心为国,血洒沙场,炎彬更甚。多年来,边境任何风吹草动均由他严视,蛇头不冒,全凭他先见之明,洞察有速。最重要的是,皇兄看人用心,不是眼。”
不知为何,脑海闪过寒匕刺进韧身的那一瞬间……冰蝶紧眉,低眸。
“凝儿,为何那么恼他?”
回答不了皇帝的问,冰蝶望向他:“我何时出发?”
皇帝一愣,突的一叹,失笑起来。
“你就这么急着弃我一人哪?”于冰蝶揪眉的同时,皇帝呵笑着摇起头来:“你呀你呀,都说女嫁夫家、不要娘家,你倒好,没到那步就急着离家,叫皇兄好生伤心。”
唇角微扬,冰蝶心里好笑,就知道这个皇兄是她命中克星。
见冰蝶缓了表情,皇帝正经下来,凝视她双眼:“我若说,炎彬确乃棋子,你可否减却对他三分敌意?”
冰蝶一怔,甩眼望向皇帝:“你的棋子?”
皇帝紧眉,没想到冰蝶反应如此之快,凝眉吁息:“轩辕帝国的棋子。”
失笑,冰蝶鄙夷,不屑的轻哼:“分明就是一蛀虫,这种人,东摇西摆,两头竖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搅的皇宫圣地一潭清水混浊不堪,就该杀了,以儆效尤。”
“偏见了。”皇帝正色,一脸严肃:“不管他为人如何,于国于民,于轩辕,于我,他都是益子,绝非你以为的恶徒。凝儿,他只是处事方式乖张讨巧,不落你苟同,罪不至死。”
冰蝶一惊,瞪向皇帝。
看着冰蝶,皇帝一身凌云气势,严肃非常:“在这儿,我慎重言之,他,莫说杀,伤都不可。”
定定的盯着皇帝,冰蝶最终眨了眨眼,失笑,点点头:“知道了。”
严肃依旧,皇帝决定趁热打铁:“离宫,不可贸然行事,衡度尺寸,为难之际,近炎彬亦寻炎彬,近习凛亦寻习凛。切记。”
想到什么,冰蝶冲皇帝抽抽眉尖,轻喃:“你告诉了太将司我代你出宫?”
摇头,皇帝浅笑:“我只是坚信,若是你,他定当倾力相助。”
完全不信,冰蝶只是哼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