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中利害,萧王是看不透,也不愿深探,老太师虽明目识穿,却无奈踏错一步,步步皆错,眼睁睁看着萧国陷进泥泽,抽不出身来。
唯今之计,除坐等金炫澈战出奇迹,老太师身坐王都,亦不敢歇止,派人各国奔走,意图牵制后患。
萧国特使晋见。
轩辕帝国京都皇城,太元殿。
凌皇胤高座龙位,目光冰冷,直视殿下低头缩身,小心翼翼步入之人。
殿旷宽广,左右文武两龙长列,殿中装饰辉煌,内殿高十二米、纵宽三百米,殿内三十六龙柱威严耸立,檐下密集斗拱,浮雕云龙……接榫铜叶,鎏金龙纹,一地黄砖如金光铺道,金碧辉煌。
被地光灼眼。萧国特使紧张的不行,根本不敢抬头……整大殿内隐有云气旷涌,走路都倍感飘忽,最终停下,萧国特便双手卑拱,低腰软喝。
“萧国特使常邢立参见轩辕皇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萧国特使曲膝跪地,连叩三头。再才站起。依旧低首。双眉紧锁。
在看萧国特使,凌皇胤浅浅轻笑。
“特使前来是向我轩辕解释元郎将军一案么?”
萧国特使额头满汗,只眉心再皱,他抬头。终于望向皇帝。
“回皇上,贵国元郎将军一案另有隐情,否容上禀。”
一旁武将列首,某将军愤怒一哼,惊的萧国特使身子一抖。
凌皇胤沉稳,点了点头。
“皇上,事出有因。当时吾国国师大人正在国界内立新营训新兵,因弁辽城一役为恐诸边小国骚动而不得不防范。本就惊惶,小心翼翼。偏那夜刺客入营,偷画布局,被国师大人发现,追击。皇上圣明,那日夜黑风高。国师大人根本没法看清那刺客面貌,且他出手极快,情势紧急,为恐刺客脱逃国师大人才速战速决,将其诛杀。事后才知乃轩辕帝将,惊惶不已。”
萧国特使说的诚恳至极,可边上文武听着,个个嗤鼻。
“适时弁辽兵败,吾王急召国师回都,国师大人只好速速回城,待国师大人回到王都上报,萧国立派臣使赶来,向皇上请罪。”
“说的好听,当时元将军随兵幸存,被你国骑兵追杀,又作何解释?”有武将不忍,怒眉一吼。
萧国特使一惊,满面诧异:“当时不知啊!刺客全身黑服,既无明示又不言白,包括元将军在内,均只战欲逃,吾国国师只当吾国叛逆,派兵追击,一路长途亦不见他们解释,真属误会啊!”
“误什么会?元郎将军死在你们萧国,当时亦可认出居然追兵继杀,还有脸来晋见,你们萧国当真胆子不小啊!”
一脸为难,满头大汗,萧国特使痛苦一叹。
“国师大人先派追兵追击,再才发现刺客乃元将军,误会已成,误会已成啊!”
凌皇胤高处略一扬手,群臣立静,大殿顿时针落有声。
于萧国特使赶紧望向自己时,凌皇胤沉吸口气,眸中清明。
“这件事容后再议。萧国鬼马骑兵兹扰彦季诸城一案,可有解释?”
萧国特使冷静下来,沉重一叹。
“回皇上,吾国国师大人特训鬼马骑兵,边界特训,是有涉境一说,但至始至终,鬼马骑兵都未真正兹扰,均只测速,从未与其兵力正面刀戈呀!”
“皇上!”某将快给气疯了,猛一步踏出,拱手力喝。于凌皇胤望向他时,他一脸怒容,焦急提醒:“萧国特使诡辩,一派胡言。当时彦季与易箭在弦沿,一触即发,萧国关键时候扰民,暗中训兵,纯属兹事。给这厮两嘴皮嗑碰就没事了,天理何存?”
“是啊……”
“太狡辩了……”
“居心叵测嘛……”
殿下群臣暗暗议论起来。
凌皇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将会意,低身退回。
望向一脸焦急的萧国特使,凌皇胤轻哼。
“此事后议。现在,萧国特使可言明,晋见为何?”
在看轩辕皇帝,萧国特使心尖一颤。来之前老太师再三叮嘱,尽可能将国师弑杀轩辕帝将以及鬼马两案敷衍过去。其主力放在平定天下的大议上。尽全力说服轩辕皇帝同情萧国,不要出兵援启。
虽一路示弱暗进,似乎进展顺利,可常邢立直视高处轩辕皇帝,内心莫名不安,不明究里。
“禀皇上,萧国国难长久,内乱方止,启国大军趁势过界,攻入我国弁辽,围困主城时达近月,毫无退去之意。现又暗中讨兵,游说诸国,意欲蚕食吾萧。吾王派臣使晋见,望求皇帝圣明远瞩,能出面主持公道。”
“呵呵呵……”殿下有人失笑,笑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