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启王一人被两黑卫挟持,押住挣扎,金炫澈目光一抬,落启王眼中,便是那男子身后所有一切,瞬皆幻化,仿佛天地间唯他独尊,只能看见他眼中凛冽煞气,整个大殿内充斥压抑,无法呼吸。
惊悚恐慌,心乱抽搐,启王目瞪口呆,张着嘴,拼命喘气,如同见鬼,眼白充血,尽布红丝,汗如雨滴,全身欲退,却无奈束缚,只得避开目光,不愿对视。
“启字户口,笑东风,东风破;泣南塔,南塔塌。深巷多乞,红楼多立,君王爱美人,胜过爱江山。”金炫澈单手背去身后,嘲讽轻笑,尽显不屑:“户难立,口难活,你,担待不起这王字头衔。”
甩身而已,金炫澈望去,大殿外又传厮杀声,是救驾近卫军赶至,与黑衣卫们缠战起来。
甲午抽剑,冲向殿外,金炫澈目光略转,望向殿内被押制的某将军。
启王被一顿‘训斥’,居然无言反驳——启国上下,人人皆知,启王治国,多靠王子储奔波,虽不至‘担待不起’那么严重,却也如坐针毡,羞愧难当。禀着王室尊严,虽思索再三,终要反驳,如鬼男子却言必甩身,无视自己。
惊见神秘男子径直走向护国将军——达力泰,启王顿怒,咆哮起来。
“达力泰,你怎么护驾的?竟任敌进犯,本王错信了你呀——!”
达力泰本一心羞愧,难堪要死——竟在大敌当前关键时候,被敌气势压迫,持剑不舞,任敌活擒,再见那鬼王朝了自己走来,气势不减。正迷茫心乱,便听见启王责骂,顿时呼吸急促。拼命摇头,哑声难吼。悲愤难耐。
往达力泰与启王之间一挡,令达力泰只能看见自己,金炫澈双眉怒紧。
“婆婆妈妈的,哭个什么?”
达力泰一惊,怔住——他是真的哭了,甚至泪流满面,本是极度悲愤时候。不知为何,被眼前人一喝,他突然止了悲伤,莫名激动。竟极好奇他还会继续说些什么。
“小小启国,送本国师再倒贴银子都不稀罕,嚎个什么。”金炫澈眼中满满鄙夷,尽是嫌弃:“你,叫什么。职称。”
达力泰懵了,受金炫澈漫不经心态度影响,发了半天呆,突然回神,紧眉怒喝。
“无耻小儿。趁乱夜袭,算什么好汉?速速报上名来,莫一会卫兵攻入,后悔莫及!”
一愣,金炫澈挑眉,尽显意外。
“胆敢夜闯深宫,掳袭王上,罪及诛九,尔等放肆,还不速速就擒!!!”达力泰回了魂般,挣扎怒啸。
金炫澈发呆时候,身后甲午持剑冲入,于他身后单膝一跪,力喝。
“大人,殿下援军皆灭,全营布阵,只待再援。”
金炫澈呵笑,盯着达力泰,自言自语:“杀了多少……”
“估计千余。”
看达力泰双眼惊瞪,金炫澈轻哼,甩身走人,朝了启王过去,目光如剑,直视对方:“我方损失……”
“嗬,无人死亡,些许外伤。”那边甲午接声,力喝。
于启王及殿中活口群起惊诧同时,金炫澈停于启王身前,双手背立,满意而笑。
“还不错,有忠将,说明你不够昏庸,只是愚蠢。”金炫澈说着,突然抽刃,挥光一闪,启王脚旁趴跪着一贴身太监声都来不及吭一声,便咕噜头落,砸到地上,滚远。金炫澈刃法极致华丽,切向分明,那太监尸体一软,血溅如喷般同时缓倒一旁,无一滴沾及他身,却立马血流成河。
“啊————!!!”那边启王爱妃——绍宁贤妃尖叫一声,翻个白眼昏死过去。
“绍宁——!”启王怒惊,放声吼叫,无奈受制,动弹不得。
整个殿里活口皆惶,太监宫女贴趴地上,身体抖瑟,惊悚惶恐。
刃不沾红,净面寒光,回鞘,金炫澈唇角冷挑。
“还不知本国师来处?”不等启王瞪目僵僵转头望来,金炫澈呵乐,好生得意:“我喜欢,本身便来去如风,何问出处?偶云闲吹罢了。哈哈哈哈哈!”
似乎满意极了启王竟猜不出自己身份,金炫澈朗声大笑。
殿下甲午仰望,狰狞浅笑,竟显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