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现在的他,纵使被激怒,反而更开心的与之对驳,反去气她,只因爱上她生气时娇瞪他的不屑,呵呵;委屈什么的,他亦适应了,再不会为自己打报不平,反觉着一切都无所谓了……
只要她好,怎样都好。
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在爱了。和以往任何一次与女人打交道的玩闹,完全不一样。
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怎么会这样?
凌亦凝对他来说,应该还只是个女娃儿,21岁而已……他都32岁了。两人之间差着11年……真奇怪,他怎么会这么义无反顾的爱上?
睁开眼,炙炎彬幽幽一叹。
怪不得他,明明只有21岁的凌亦凝,落他眼中。远比32岁的自己还要成熟、冷静、稳重……虽然,偶尔会略显冲动。
呵呵……
唇角微扬,炙炎彬算是明白自己为何越来越宠着凌亦凝,让着她的原因了。
她太强大,害他老是忘了她的年龄,只是一个才21岁的青年女子,而事实上,他又知道,她还年青。对他来说,她还小……内心深处潜意识会让着她点……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现在的微妙关系。
真美好。
炙炎彬感受到幸福,回头望去,去看床上熟睡着的凌亦凝……
这般的,与她在一起。世界都拥在怀中了,那般的满足,那般的幸福。这样的感觉……从未品尝。
微笑,炙炎彬转身,走向床边,轻轻坐下,忧了眉头的轻喃。
“求你了,以后悠着点,这样的你,我没办法不心疼啊……”
北司命站在城墙高处,一脸不爽。
准确的说,是极度不爽。
他传书奏报皇上。太将司肆意而为,调兵宣战,皇上密旨。一切唯太将司指挥,惟命是从。这也就是罢了,他传书密奏皇太后,皇太后回密旨,几乎与皇上的同出一辙,令他心系国事,莫无事生事。
这分明就是警告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北司命真心不理解,以往也就算了,炙炎彬在太后跟前越来越得宠,直冲红人,可今非昔比啊,太后恶恨平阳公主,是人皆知,炙炎彬明显生了私心,老是与之凑在一起,他更是有目共睹,看的真切,两人是真的在一起了呀,太后应该迁怒,应该讨厌炙炎彬了呀,怎么还……
行,这也算了,反正也习惯了。
令北司命真正最不爽的,是炙炎彬的密令。
那个混蛋,三方大军三份密令,居然完全不一样。
给陈刘两将军的皆是实事密令,给他的,就只是配合另两位将军。
想骂人,气在胸口打转,略受内伤,北司命想起就来气,气的不住摇头。
那两个家伙,普通将军而已,比小将军大不了多少,他是大将军好不好?居然命令他一个大将军反过来去配合两普通将军打仗?这要传回京都去,他还要不要脸回去了?
瞟眼身侧,长远城墙上,兵来兵往,忙乎个不停,只见人头晃荡,抬东西不停上来的,空手不停下去的,那姓陈的姓刘的,一脸兴奋,不知傻乐个什么,指挥的兴致勃勃,吼一天了,也不见嗓子沙哑,真厉害。
抽回目光,北司命望向远方,无聊之极,一叹。
配合?配合什么?不过是除他一人之外,所有将领士兵皆被‘借’走罢了。
小番城内,三十万大军皆在上下城墙,另三面都已布置妥当,现只剩下这面朝着遥远的栗宿城的北城门,左右一溜儿,布置什么不好,只是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搬上了城墙。
什么网子啊,重箭箭支啊,小型投掷车啊——到这里还可以理解,问题是,那一缸一缸用油纸扎成一包一包的水,又是要做什么?人家那是震惊天下诸国的‘天火奇兵’啊,天火啊,这些凡水灭的了吗?而且,还是一小包一小包的,能管着什么用?
最可恶的是,北司命要面子,打死不愿低下身段的去问那两普通将军,偏炙炎彬真正的命令都发给他们俩了,他这边啥实质性的任务都没有。
一眼抹黑,啥也不知。
再叹,北司命决定认命,回头好好看看他们怎么个打法,到时候……
咦?
突然听见身旁不远处陈刘两将军在人来人往的城墙边上讨论着应战之法,如何如何执行命令,声音大不大小,这边的北司命刚好能听清,北司命眉尖一挑,赶紧装着看风景般仔细的‘偷’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