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酒‘大赛’如火如荼,热闹刺激的疯狂继续。
现代时间已过晚上10点,古元时间正亥时。群将起哄,个个满脸红光,兴奋的不行。
人,变成了‘喝水’盛器,疯狂的饮进、排出;饮进、排出……
凌亦凝半靠在自己主位上闭目浅憩——她想离开的,可气氛太疯狂,如无形巨障,热火朝天的扑头盖面,强压住她,迫使她老老实实坐在原位上,最后无奈,干脆合眼,浅憩。
不管是炙炎彬,还是金炫澈,只要逮着了空,都会盯着她看,那无形的压力,远超过了热闹气氛,像绵绵湖水,仿佛只要走过去,就会深陷,然后浸溺而亡。
突然听见疯狂的暴笑声,凌亦凝一惊,醒了,睁眼看去,便看见金炫澈一拳砸在他面前矮桌上,头重重低垂,看不见表情……他身后的甲午吓疯了,脸色惨白,手足无措。
周围所有人都张狂的大笑起来,除了金炫澈身后远些屹立的两名黑卫满脸黑沉杀气,几乎所有人都得意嚣张的在发泄,仿佛这一瞬间,便是他们的太将司赢了。
炙炎彬抑在死死盯着他对面的金炫澈看……
气氛,紧张起来。
“喂!死的活的?还能不能行啊你,赶紧的。”炙炎彬两眼困乏模样,半搭拉的稀合着,声音已变了调。
“噢噢——!”一旁陈将军吆喝,兴奋的不行。
仿佛所有人都把高处地位尊贵的国公主给忘干了,个个都跟野人一般,现场略显混乱。
甲午半弯身子,腰都快要断了,酸痛的不行,却硬不是敢蹲下或是站直,一心担忧着金炫澈。
好久,金炫澈缓缓抬头。望向炙炎彬……
——这,是他有史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不管是酒还是说液体。
“嗯?”见金炫澈望向自己,炙炎彬得瑟的嘴角直咧。笑的极傻,头一挑,挑衅。
脸色极其不好,本就有内伤未愈,金炫澈感觉心口翻江捣海的难受,想要呕吐。可惜,呕吐这个词是他最最无法接受的,所以,刚刚那一瞬间,他强迫自己压下心口那阵翻浪。直至平复一些,才轻喘着望向炙炎彬。
又到他了吗?
浅哼,金炫澈盯着已显醉态的炙炎彬,心里冷冷一笑——他,已经赢了。
不过……想到什么。金炫澈一叹,幽幽转头,向那高处的凌亦凝望去……
被金炫澈望来,凌亦凝一愣,其实,现在的她,不比下面的人轻松。她也紧张的不行,不明原由。
在看凌亦凝,金炫澈却在想别的事——那个炙炎彬,第二次令他刮目相看。他一直以为,喝酒不醉的人,世上应该只有他一个。却不想。在这古元时代,又撞出个炙炎彬。
很好……
照这样下去,他也罢,炙炎彬也罢,都会因饮量过多而伤及脾肾。最后结果只有害而无一益。
想至此,金炫澈冲凌亦凝一笑,笑的她一愣。
“起酒人是我,我喝的第一杯。也就是说,至此,我与他,饮量一致。”
轻愣,听着金炫澈冷静又低沉的声音,听出他理智话语中的沉稳,凌亦凝为金炫澈的酒量折服。
转眸,金炫澈望向五官僵硬了的炙炎彬。
“继续喝下去,注定两败俱伤。现在开始,由你们国公主出题,我们来答,没醉的人自然清醒;醉了的人,自然会败出,如何?”
众将寂静下来,开始窃窃私语。
一直在炙炎彬身旁的北司命看看金炫澈再看看炙炎彬,又望向高处凌亦凝,突然站起,朗喝。
“请公主决裁。”
北司命一起头子,众将立时反应过来,赶紧齐喝。
“请公主决裁——!”
巨浪扑来,凌亦凝瞪一眼北司命,望向炙炎彬……
炙炎彬仿佛在想事情,一脸困极了的样子,却死撑着不让眼睛合上,双眉紧拧,一副纠结之极的鬼样儿。
看样子,炙炎彬输了……凌亦凝心里想着——炙炎彬,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一哼,凌亦凝鄙夷的甩头,望向正在看自己的金炫澈。
“好啊!我出题,你们俩抢答,抢对了的,三题以上胜出。”
“行。”微笑,金炫澈点头——说真的,他已经喝不下去了,就此一停,他顿时感觉好多了。
望向炙炎彬,凌亦凝略显恨铁不成钢的一叹。
抬眸,望向众人,凌亦凝缓身站起,细想了想,想出一题。
“炙炎彬。”
被唤及,炙炎彬愣了两秒,抬头,望向凌亦凝:“干嘛?”
沉眉,凌亦凝心里一急:“你能不能行?”
“行——!”小燥的一怒,炙炎彬啧一声,反过来催促:“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