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呲牙咧嘴歪脖子,炙炎彬左手托着右臂,右手指着北司命,痛的说不出话来,只一味的猛戳他,气的半死。
“元帅,满意不?”装看不见炙炎彬的痛相,北司命一愣,突然啧一声:“不对啊,这会儿太不适合称呼元帅了,呃……太将司,没别的啥事了吧?末将告退。”
冲炙炎彬双眉一耸,北司命甩身,抬步上楼,突的扬声一喝:“小二,给本大将军屋里送热水。”
“好嘞——!您稍等——!”
不远处一小二吆喝,满面激情,猛一甩抹布便兴奋欢快的冲去后屋端水了……
啧声不断,炙炎彬一脸惊奇的在看楼梯发呆——这北司命翻腾起来居然这么厉害?眨眨眼,炙炎彬懊恼的放松右手,用左手挠了挠自己一头乱发,噘起嘴来,小声嘀咕。
“嘿哟喂,本将司如此出名的么?金炫澈几个月前就开始打听我了?嘿嘿嘿……算他识相,知我厉害。呃……”低头,炙炎彬啧一声,径自摇头:“就是打听的方向不对,吃饱了撑的,打听什么不好,尽打听些个有的没的,哎,烦死了。”
挠头,炙炎彬朝楼上走去,嘴里还嘀嘀咕咕个不停。
“也不知道凝儿到底听到没,真歹命……啧,问题是,所有的桃花帐都是事出有因的啊,好晕哦,我要不要老实点,自己坦白啊,不定还能争取从宽?呃……”
上了楼,转弯,来到自己房间门口,目光放远,望向隔壁凌亦凝的房间,炙炎彬一脸苦瓜相,噘着的嘴松不下来,皱的像包子褶。可怜兮兮的:“万一越说越说不清呢?不就变成越描越黑了么?呜……人家不敢啦,怎么办……”
下面小二端着一盆热水嗒嗒嗒嗒欢快的蹦上楼来,往北司命房间送去……
炙炎彬瞟那小二一眼,转身推开房门。一边轻叹,一边走进屋去。
夜半时候,整个客栈都寂静下来,不知是否因为店子干净,伙计热情,店老板人缘好,还是怎么的,到了半夜还有生意,整条大街都黑漆漆了,唯独这家名为‘客来’的客栈门前亮着两盏大红灯笼。为整条街凭添三分姿彩。
因偶有客人,店老板留了两小二看着,自己在柜台后面打起盹来。
与‘客来’客栈隔街相对的是一间茶楼,茶楼早打了烊,整座楼都黑漆漆的。茶楼共三层。在最高的三层某间单房里,一男一女,两人,挑窗在看,女的娇瘦细高,身形匀美,窈窕婀娜;男的高挑魁梧。左脸一条霸长刀疤自左眼上斜划而下,显的狰狞可怕。
两人在看的,正是‘客来’客栈门口,以及二楼的各房间窗户。
“我还是那句话,若在广上城门口时直接疾袭刺杀,那女人早就死了。哪用现在这么麻烦。”
“我也还是那话,她不比寻常女子,机警着,你一出手,她立感杀机即会反抗。惊动城门守卫,任务完成不了事小,杀不她事大。”
“你干什么吃的?你耍的绣花针吗?”
“放屁,老娘的银针要距离才能使上劲儿,城门口人来人往的,你去瞄准她试试?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你不会针上染毒吗?扎中即可,要那麻烦做什么?还想着穿透她不成?”
“行了行了,废话真多,临时撞见的,哪来时间去找剧毒?手边若有,我早先用给你了。蠢货。”
“你——!”
黑暗中两人你来我往,说着说着的就要吵起来。
街面上突然传来嘈杂声,两人猛的一静,极有默契般,同时挑窗向下看去……
一只商队远远而来,似乎尽可能在减少噪音,不愿吵到左街右坊,但不管怎么小心,依旧零碎声响。
似乎只支远行马队,驼的仿佛都是布匹,看样子,是队布商团。
马队停在了‘来客’客栈门口,两个领队模样的男人进去了里面,有小二迎了出来,小声的招呼,引领客人将马牵去后院马厩……眼瞅着整个商队陆陆续续的分散,客栈门口只一会就又恢复了清静,倒是客栈里面热闹起来,似乎隐约听见吵闹声,好像是有人诧异于店里严守的夜勤护卫,客栈老板在不停的解释。
茶楼三层的单间里两人,即是之前差点吵起来的刀疤男与窈窕女子,两人看完全程,其中女子双眸一沉,径自嘀咕。
“太后的人……”
刀疤男一惊,瞪向女子:“速度这么快?”
“那女人极会布置眼线,小番城里的军兵中定有她设的子,看样子,是早就过来准备好了天罗地网,只等平阳她们自己投进来。”
“哈,倒省事了。”
“省什么事?就那女人手下虾兵蟹将,不是死士就是太监,没一个真正有能耐的,她手下若真有本事,平阳能活这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