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玉山是香江富商,在大陆改革开放之初便来到深城创业。
从刚开始倒腾小家电,到后来的五金加工,再到电子加工、房地产,医疗设备、房地产等等,一路顺风顺水,身价也跟滚雪球似得快速膨-胀起来;
现在在深港两地,也是颇有知名度。
不过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事业有成之余,廉玉山自然也有其烦恼的地方——子嗣不多。
如同很多来内地发展的商人一样,廉玉山在香江有妻女老小的同时,也在深城这里按了个家。
而除了正室、偏房以外,小四、小五、小六也是一个不少。
但他精、、、子有问题,经过这么多年的辛勤耕耘后,除了香江的妻子给他生了个不带把的女儿外,也就深城的小女人肚皮比较争气,给他生了个儿子。
偏偏这个儿子不成器,而且还长得歪瓜裂枣。
廉玉山一度怀疑,这个儿子不是他的种,还偷偷去医院检查过。
但事实胜于雄辩,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随着身体每况愈下,廉玉山开始考虑起公司继承人问题。
按照以前的老思想,辛辛苦苦奋斗了大半辈子,结果家产都给了女儿,最后随了外姓,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思想也开始慢慢改变。
与其把家产都留给那个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儿子,还不如给女儿去经营呢!
再说了,眼一闭,脚一蹬,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今天晚上廉玉山就在跟律师商榷继承人问题。
正商量着呢,廉玉山电话响了,是山南区一个熟识的朋友打来的。
“怎么啦?”
“廉宸乐犯事了,刚刚被带去公安局。”
廉玉山一巴掌拍在桌上,“他又怎么啦?”
“意图猥亵,被人当场打晕。”
“不用去管他,死了拉倒。”廉玉山恨恨的说了句,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不要紧吧?”
再不成器,再混蛋,毕竟也是亲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身上也流着他的血。
“人没事!但据说打人的来头很大,你最好亲自去道歉,要不然我怕这事不会善了。”
“谁啊?”廉玉山有些奇怪。
在他看来,意图猥亵没什么大不了,这不是没成功嘛,而且还被打了,还想怎么样?
“据说姓韩,来自金-陵。”
廉玉山这一年多很少接触外界的事情,对于什么韩这个姓并不敏感。
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来,便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挂断电话,又跟律师商量了会。
到了快九点时,等律师离开后,廉玉山才想起还在公安局的儿子。
打电话给人询问情况,结果那边说,人已经被刑事拘留了,而且根据上面的指示精神,要按照暴力恐吓加强、、健未遂来定罪。
性质一下子变了。
……
……
卓越壹号东塔楼顶层。
送走警察后,韩义把林慧儿叫了出来,极不耐烦道:“行了,走吧!”
林慧儿站在客厅里动也不动。
“怎么,你还打算赖着不走是吧?”
“我……我……”林慧儿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今天晚上的事情完全就是个意外,她没想到会碰到个神经病。
可她知道,韩义不会这么想。
在他眼里,现在自己就是个麻烦制造机,除了给他带去麻烦,什么用也没有。
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韩义就来气,“别给我装可怜!你现在给我把眼泪收回去,要是敢掉一滴,我就大嘴巴子呼你!”
林慧儿早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或者说,现在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反正都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