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韩义,郎飞内心担心多余惊讶,嘲讽的口吻与其说是不屑,更应该被称之为“话壮怂人胆”,
通过提高声音的量来告诉他:别以为你现在牛逼了老子就怕你!
在露了个蔑视的眼神后,郎飞弯腰捡起手机就打算开溜。
天义现在翅膀硬了,不是他能动得了的。
何况他家传统势力在教育系统,跟工业生产这块八竿子打不着,想动也动不了,只能跟着陈家栋后面摇旗呐喊。
现在连陈家栋都缩了,他也没必要再去做那个恶人了。
只想着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
郎飞想的挺美。
你当初怂,我踩就踩了,
现在你牛逼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不成?
可韩义不爽啊。
这家伙以前趾高气昂,跟在陈家栋后面没少威胁他。
后来陈家栋三进三出金陵,他哪次不是急先锋?
出谋划策,叫嚣贬损这些事,肯定也都少不了他的份。
对了,还有个叫“郭正毅”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回头有机会了,得狠狠收拾他一番。
眼看郎飞准备溜之大吉了,韩义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急什么。难得遇上,一块去坐坐呗。”
“你干什么啊,快松开……”郎飞先是一惊,随后使劲掰他的手腕,“有什么事你找陈家栋去……”
“你看你,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他干嘛。”韩义使劲摁住他肩膀不放,“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以后还是要常来常往,你说对吗?”
郎飞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
当初李康誉嘴巴被抽后他就知道,韩义这人眦睚必报,表面上的谦恭良顺,掩盖不了这人内心的暴虐;
这么长时间没来找他麻烦,很有可能是忘记了。
今天冤家路窄撞上,以对方的为人秉性,十有八九要报复他。
一想到这些,郎飞更加焦急,边挣扎边说:“以前确实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我没放在心上啊!”韩义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你说的。就是一块过去喝喝茶,聊聊天,你以为什么事啊?”
说着的同时,韩义搂着郎飞朝茶馆古色古香的廊道里走去。
郎飞身高不足一米七,体型偏瘦,面对韩义的裹挟,根本反抗不了,硬是被半搂半抱着向前。
“我那有朋友呢……改天…改天我请你喝茶……”郎飞已经感觉到不妙,话里带上了一丝哀求的味道。
“来嘛,相请不如偶遇。”韩义一脸狼外婆笑容,“正好我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认识。”
郎飞:“&%¥#@*”
…………
这家茶楼临湖而建,现代风跟仿古风相结合,加上茶楼后面一大片姹紫嫣红的花灌木,整体意境高雅,令人赏心悦目。
正因为如此,茶楼生意很好,上客率达九成以上。
此时,南边临湖窗棂下,两位老男人正低声说笑着;
而在他们左右,坐了三桌相貌普通、衣作普通的男女,呈“品”字型把他们护佑在中间。
过了会,其中一个年长者扭头张望了下,笑说:“这个小韩上厕所上了半天,怕不是开溜了吧?”
另外一位穿着条纹衫、气势如渊的老男人,端起茶杯抿了口,笑呵呵回到:“他要敢放咱们鸽子,晚上就到他家吃大户去。”
“哈哈……”
就在这时,条纹衫男人笑道:“喏,这不是来了。”
远处,韩义半拥着不情不愿的郎飞朝这边走来。
郎飞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要不是不敢撕破脸,他都打算叫人了,“我那真有急事呢,你先放开我啊……”
韩义脸上的笑容显得特真诚,简直就跟“他乡遇故知”那般开心,“急什么。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认识一下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吗得,谁跟你是朋友啊……”郎飞心里怨念四起。
刚打算说点什么,郎飞目光无意间朝临湖窗口边看了眼,“咦,其中一个怎么那么眼熟啊?”
就在愣神的功夫,郎飞又往前走了两步,“嘶嘶……这人……这人……”
郎飞脑海里苦思冥想,他很确定,这个人自己一定认识!